”
魏惜也笑,冷笑:“這樣啊。”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她和媽媽在蓉市的時候,魏銘啟已經帶著小三登堂入室,頻頻出席活動了。
兩人在公共場合根本不避諱,其他老總也都一清二楚,但因為姜頌辛只是個家庭主婦,跟其他貴婦都不熟,也沒人愿意惹事透露消息,所以姜頌辛才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魏銘啟和姜頌辛離婚,魏惜起了很大作用,如果不是她撞破奸情,鬧得沸沸揚揚,可能魏銘啟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能瞞著。
魏純宇涼颼颼道:“你還挺驕傲的,你死乞白賴倒貼薛盛衛的兒子,我都能想到爸爸在沙龍上會多沒面子,你以為人家為什麼非要你去,還不是為了給爸爸一個下馬威。”
魏惜拳頭攥緊:“魏純宇,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和薛凜如何,和你無關,和魏銘啟更無關。”
魏純宇冷哼:“是嗎,盛棠所本來就有景觀設計的部門,他們自己就能做,但廣場景觀的標被銘啟贏了,他們心里能過意得去?你以為這是單純的合作?兩個搞設計的公司,思路基本不會一樣,到時候是建筑遷就景觀還是景觀遷就建筑?薛盛衛就是故意讓爸爸下不來臺!”
魏惜扯唇,笑了笑,漆黑透亮的眸子染上一層暗色:“那不是挺好,薛盛衛替我出氣。”
摩托停在了家門口,魏純宇翻身下了車:“薛凜還沒看上你呢,你倒是會替他著想了!”
魏惜也跳下摩托,摘掉頭盔猛地往魏純宇懷里一甩:“到了家,你再敢提魏銘啟的名字,我把你摩托砸了。
”
魏純宇沒想到她能使這麼大勁兒,被頭盔砸得胸口悶痛,倒吸一口冷氣,縮著背咬牙緩著。
好不容易,痛感下降,他氣急敗壞道:“魏惜,你還以為是以前隨便揍我的時候嗎?”
魏惜快步往前走,沒有感情地留下一句:“什麼沙龍我不會去的。”
魏純宇瞪著眼睛,忿忿:“你最好不去!”
這天,姜頌辛準備了很多飯菜,都是魏純宇愛吃的。
她很開心,哪怕魏純宇不會安慰,不會撒嬌,不會表達想念,但到底是親生兒子,即便當初沒有被選擇,姜頌辛也沒有怨言。
她給魏純宇夾菜,給魏純宇倒飲料,時而笑盈盈地看著他,時而惆悵地感嘆又瘦了。
魏惜沒看出魏純宇哪里瘦,他分明過的很好,在魏銘啟和那個女人身邊。
魏純宇不善表達感情,但也會給姜頌辛夾菜,問問姜頌辛病情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藥。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有點別扭,很多話藏在心里,曾經可以和魏惜說,現在是一個傾訴的人都沒了。
這晚過的有點溫馨。
魏惜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在蓉市的日子,也是只有他們三個,她和魏純宇打打鬧鬧,姜頌辛溫柔的讓魏純宇別折騰姐姐。
十點左右,魏純宇要走了,姜頌辛想送他,這才想起來,豪車被處理掉了,換了些錢。
那一瞬間,姜頌辛有些局促。
魏純宇連忙說自己騎摩托來的,外面風大,讓姜頌辛不用送。
姜頌辛囑咐他騎摩托小心,然后推了推魏惜,讓魏惜幫忙送到樓下。
魏惜披好外衣跟著出去了。
走到門口,她停住腳步,突然開口:“魏純宇,你愧疚嗎?”
魏純宇背對著她,動作一頓,幾秒后,他利落地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吐出兩個字:“無聊。”
魏惜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摩托車的光在視野里消失。
不管怎樣,今天姜頌辛很開心,魏惜就也開心。
魏純宇最大的用處,大概就是哄媽媽開心了。
她晚上躺在床上,跟遠在蓉市的阮禛發微信——
【魏惜:禛禛,你說男人是不是都覺得背叛感情不算大事?】
【阮禛:很多這樣的吧,別對他們期待太高。】
【阮禛:是不是你跟那個人發生什麼了?】
【魏惜:不是,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
魏惜仔細想了想,也不算什麼都沒發生。
薛凜在操場公開表示不喜歡她這種不真誠的人后,還是來了水族館,但他又用白梓寧換掉了她,似乎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可最后,他又吃了她給的棉花糖。
魏惜自認智商不算低了,但仍然想不明白薛凜的意思。
她簡略的跟阮禛說了一下。
【阮禛:寶寶,我覺得他可能真的不喜歡你這種好強優秀的女生,你發沒發現,他做的讓你喜歡的事,都是出于學生會會長的職責和承諾,對你不好的才是他自己的情緒。】
【魏惜:好像是這樣。】
【阮禛: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麼漂亮,等上了大學,肯定桃花不斷,忘了他算了。】
【魏惜:考慮考慮。】
【阮禛:嗯嗯,你就是在高中這個特殊環境,天天跟他見面,所以才比較執著,等畢業后,一年見不到一次,就沒這個感覺了。】
【魏惜:有道理。】
【阮禛:嘿嘿,到時候他要是舍不得你就好玩了。】
【魏惜:不會的,很多人喜歡他,他想不起我。
】
【阮禛:這種男人不能要,心里不踏實,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拐走了。】
魏惜突然想起魏銘啟。
在外人眼里,魏銘啟也是英俊瀟灑,風趣幽默,而且事業有成,頗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