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難啊,以薛凜的水平,不可能做不出來。
薛凜輕笑,看著她狐疑的表情,理所當然答:“會。”
“那你還......”魏惜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
薛凜饒有興致地轉悠著筆,看她被發圈勒的打卷的發梢:“想看看,學委會不會打發我去問老師。”
魏惜:“......”
她確實沒有給人講題的習慣。
不過好吧,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她臉熱了一下,低聲嘟囔:“胡鬧。”
她轉回身,繼續整理自己的錯題了。
薛凜掐著筆,目光落在卷子上,輕佻地寫上答案。
魏惜家早餐鋪的生意漸漸恢復,新入盛華的高一生不知道店面曾經被舉報的事,他們圖方便,早餐基本都會在這兒解決。
排隊的人終于又多起來。
薛凜和魏惜家在兩個方向,兩人沒法約著一起上學,但可以在差不多的時間點抵達校門口。
有時候薛凜也會起晚,或是不喜歡家里阿姨做的早餐,魏惜就跑到早餐鋪,去拿兩份吃的,一份給薛凜,一份給自己。
店員一開始還驚訝她的食量突然增大,后來看她把一份早餐塞在一個男生手里,便意味深長的笑笑。
有次魏惜把店里賣的最火的,剛出鍋的燒鴨燒麥搶走三個,給薛凜。
店員打趣:“喲,這是用早餐養小帥哥呢。”
魏惜臊的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沒有!”
而且薛凜哪用她養啊,她因為打官司的事,現在是真正的一窮二白。
學校不允許帶校外早餐進校門,只有沒氣味的米粥或豆漿可以。
有時候,他們也會來不及。
薛凜是從不在意上課遲到的,對他來說,任何全班統一的行動都是在浪費時間,影響學生個人學習計劃。
但魏惜是徹頭徹尾的好學生,她簡直不敢想自己踩著鈴進教室和韓春平對視的樣子。
所以她吃早餐的速度極快,囫圇吞棗,茶葉蛋和燒麥直接往嘴里塞,塞得幾乎沒地方咀嚼。
薛凜覺得好笑,硬是攔著她,讓她慢條斯理地咽下,喝豆漿順過氣才許走。
魏惜含著燒麥,急得滿眼哀怨,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薛凜冷血無情:“慢點吃,著什麼急,缺了你地球一樣轉。”
魏惜說話甕聲甕氣:“我又不像你,仗著是學生會長沒人敢扣班級分。”
薛凜勾她的下巴,捏捏她被撐得圓鼓鼓的小臉,目光掠過她嫵媚的眼尾:“我會讓他們給你扣分?”
魏惜眨巴眨巴眼睛,嘴唇油亮亮的:“誰知道呢。”
薛凜挑了下眉。
魏惜不開玩笑,趕緊解釋:“我是學委,遲到怎麼起帶頭作用啊。”
不過,薛凜還是把她拖累遲到了。
她膽戰心驚地在班級門口徘徊,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在韓春平嚴肅疑惑的目光下,磕磕絆絆地扯了個謊,仗著老師的信任,她頂著全班的注目,灰溜溜回了座位。
沒一會兒,薛凜理直氣壯地進來了,全班同學包括韓春平都習以為常,頭都沒抬。
有天,盛華突然停電,學校決定直接放學,不上晚自習了。
臨時通知不上晚自習,校車就不會來,學生要自己想辦法回家。
魏惜一時間有點茫然。
因為這時候在校門口打車太困難了,公交車離得又遠,開的還慢,特別耽誤時間。
全班同學都開始在黑暗里摸索著收拾書包,平時偷偷摸摸藏著的手機都拿出來照明了。
魏惜也摸著黑裝東西,突然,薛凜附在她耳邊,嗓音沉沉的,帶著邀請和撩撥的意思:“跟我一起走。”
魏惜咽了咽口水,盡量壓低聲音:“我們不在一個方向。”
“送你,應該的。”在黑暗的掩映下,他的唇輕輕擦過她微涼的耳骨,然后自然熟練地幫她理了理校服領子的掖角。
魏惜睫毛顫了顫,心虛的四處亂瞟,生怕有誰看到薛凜的動作。
但好在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沒人注意他們,就算注意了,在這種能見度下也看不清。
魏惜下意識揉了揉耳朵,被他吻過的地方酥酥麻麻,揮之不去的甜一路漫到心里。
這天她坐上了薛凜家的車,她們還是一同坐在后排,只是沒像當初那麼生疏,連碰一下膝蓋都不敢。
他們坐的近了一些,薛凜的胳膊摟在她的肩膀。
一開始她不好意思,但司機很聰明的沒有亂說話和亂看,她也就放松下來了。
她的校服貼著薛凜的運動褲,只是輕輕碰在一起,但任誰都會覺得親密。
司機先開車去城西,送魏惜回家,然后調轉車頭,再開回薛凜家。
這一來一回,必然耽誤很多時間。
孟棠之少不了問一嘴:“怎麼從學校回來花了這麼長時間,堵車?”
薛凜坐在沙發上,剝了個橘子,漫不經心道:“送個同學。”
孟棠之點點頭,也沒多想,隨口說:“西堯還跟我說,你最近有點疏遠她,都不跟她一起上下學,聚餐也不去了,怎麼回事,鬧別扭了?”
孟棠之和西堯媽媽經常一起約著做美容,有次西堯在,就偷偷抱怨了幾句。
孟棠之笑著說回去給她出氣,好好問問薛凜。
薛凜撕下一瓣橘子,掐在指尖,靜默了幾秒,才呼出一口氣,淡淡道:“沒鬧別扭,就是談戀愛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