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惜無力反駁。
有點錢的,玩的花的,魏銘啟不就是例子嗎?
而且在有妻有子,責任更重的情況下,都能坦然出軌。
但她非常反感不把感情當回事的人。
魏惜小聲嘟囔:“也不是所有有錢的都玩的花,總有潔身自好,不喜歡的就絕不搞曖昧的。”
阮禛:“哈哈誰啊,這麼好的男人確定不是電視劇里的嗎?”
魏惜卡住,說不下去了。
潔身自好,不喜歡就不招惹,經常拒絕別人表白的,她確實知道一個。
她半年前把人給甩了。
魏惜:“我現在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們去看電影吧。”
阮禛狡黠地翹起唇,輕佻地伸出一根手指勾魏惜的下巴:“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就知道,愛妃對朕一往情深。”
魏惜虛空和她飛了一吻。
六月最后一天。
孟棠之實在看不下去天天窩在家打游戲的薛凜了。
她敲開薛凜的房門,差點被放在門口的可樂瓶絆個跟頭。
孟棠之:“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宋澤臣都去澳洲玩了,你就在家待著?”
薛凜扯掉左耳的耳機,右耳聽著團戰配合,左耳應付他媽:“天熱,沒意思。”
孟棠之:“你沈阿姨想咱們兩家一起去坦桑尼亞,西堯想看動物遷徙,我覺得也不錯,你怎麼想?”
薛凜眼睛一垂,敷衍道:“不去,怕曬。”
孟棠之臉色一沉,壓了壓脾氣,拔高了些音量:“你把耳機給我摘下來說話!”
薛凜手指一頓,眉頭蹙著,將右耳的耳機也扯了下來,退出了游戲。
孟棠之:“你和西堯到底出什麼事了,就不能過去了嗎?”
薛凜放下手機,等肺里灌滿空氣,才抬起眼,直視孟棠之:“西堯喜歡我,我不喜歡她,過不去了,以后兩家的活動我都不會參加了。
”
孟棠之一愣,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白。
她其實是能感覺到,西堯對薛凜有好感的,但因為從小看到大,她潛意識里把兩個人都當作孩子。
孩子的喜歡是單純的,簡單的,不需要太顧慮的,會隨著時間自然化解的。
但現在看來,非但沒有化解,反而成為了矛盾。
孟棠之深知感情是沒辦法勉強的,但礙于和沈舒怡的友誼,她還是問了一句:“你就真的對她一點都沒感覺嗎,我覺得西堯這孩子知根知底的......”
薛凜打斷她:“沒有。”
孟棠之不再勸了。
薛凜要是和西堯能成,早就成了,但他分明之前還喜歡上了別人。
薛盛衛適時走了過來,端著杯熱枸杞茶。
他最近也給自己休了個長假,原本是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好好玩玩,畢竟高考假期只有一次。
但這麼多天過去了,薛凜顯然沒有心情。
前段時間薛盛衛收到銀行的短信,顯示刷掉了三十多萬的額度。
后來又收到梵克雅寶的訂閱通知。
他知道薛凜不是揮霍敗家,大手大腳的孩子,所以這件事他都沒跟孟棠之說。
后來阿姨打掃房間,在薛凜床頭柜的下面,找到了隨意扔著的梵克雅寶項鏈。
看樣子,他那禮物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薛盛衛喝了口茶,頓了頓,才開口道:“不要在家里待著了,正好有博物館的朋友叫我去指導新展,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陽光。”
薛凜下意識反駁:“我不去。”
薛盛衛難得有些嚴厲的和他說話:“去,爸媽看你這樣子已經看夠了,不想玩就找點事做,從今天開始給我當助理吧。
”
薛凜深吸一口氣,抿著唇,和薛盛衛對視。
他家里,一向是孟棠之比較嚴厲,薛盛衛總是最寬容脾氣最好的那個。
但薛凜自小就敢頂撞孟棠之,被罵被打也不怕,總能堅持自己的想法。
薛盛衛大多時候會慢條斯理地開解他,或是像朋友一樣,站在他的角度分析問題。
但薛盛衛真生氣的時候,薛凜是有點怕的。
最終,薛凜敗下陣來。
他下了床,隨意套上一件短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跟薛盛衛出了門。
闌市博物館是4A級景區,每月都會舉辦特色主題展覽,吸引游客和市民辦會員。
七月的展覽主題是古典建筑模型和木雕藝術。
也恰好薛盛衛在闌市,負責展覽的工作人員就想邀請他來指導一下。
薛盛衛為人隨和,欣然同意。
薛凜默不作聲地跟著薛盛衛,來到博物館的大門口。
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薛盛衛,立刻熱情地迎過來,緊緊握了握手:“薛教授,幸會幸會,感謝您撥冗來指導工作。”
薛盛衛擺擺手,謙遜道:“您太客氣了,聽說這次有很多不錯的作品,我也是來學習的。”
工作人員的目光移到薛凜身上。
薛凜雖然穿著簡單,周身環繞一股頹氣,但并不妨礙他長得好看,身高腿長,只是懶散的一站,就絕對能吸引人注意。
“這位是......”
薛盛衛一指薛凜:“我的助理。”
薛凜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也沒反駁。
工作人員看出來,兩人是很親近的關系,于是哈哈一笑:“我們副館長已經在展室等您了。”
副館長就是薛盛衛的朋友,兩人在幾次會議上見過面,又約著吃過飯,聊的比較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