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開始吸煙了嗎?
好像做設計的壓力大,都要借助外力來緩解的。
何為山臉色有些難看,和薛凜相比,他確實算是寒磣。
再盲目自信的男人,也分得出美丑,薛凜那張臉,說是碾壓他都不過分了。
一般他看到這種小白臉,都很不屑一顧,畢竟長得好看的男人沒幾個有文化,他看不起那些花架子。
但付情短短幾句話,已經把面前這人的履歷說了個大概。
這學歷,只比他強不比他差,關鍵對方還很年輕。
何為山之所以放下面子對魏惜窮追猛打,就是因為他近些年有點急了。
研究所里,進的青年才俊越來越多,都是比他板正比他年輕的,他也就比人家多點資歷。
魏惜這個級別的美貌,如果不提早下手,最后肯定被哪個年輕小伙哄走。
但何為山沒想到,魏惜居然鼓弄出個男朋友來。
何為山瞇眼,狐疑地打量魏惜:“你們倆真是男女朋友嗎?我怎麼記得上個星期聽你和小蔡聊天,你還說自己是單身呢?”
魏惜的臉色微微變了。
她和蔡雅楠都是今年新進來的,被分到同一間辦公室。
女孩子想要盡快熟悉,總要聊些個人問題,她確實跟蔡雅楠說自己是單身,但兩個人是在辦公室小聲說的,門虛掩著。
何為山能知道,除非是趴在門口偷聽了。
魏惜覺得很惡心。
南灣所那麼多工作人員,重點實驗室那麼多前輩,大家都很好,只有何為山膈應人。
魏惜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脾氣了,既然何為山這麼沒有分寸,她就只能到老板面前告狀了。
她剛打算不演了,就聽薛凜語氣冷淡道:“前男友,剛復合,您有意見?”
魏惜:“......”
付情在何為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給薛凜豎大拇指。
反應真快啊!
不愧是當年一入校就引起轟動的學霸學弟!
在何為山疑惑的眼神下,魏惜不得不微笑著點了點頭:“......嗯。”
何為山臉上一片陰郁之色,帶著碎胡須的肥下巴抖了抖:“嚯,前男友啊,大學還是海外的?”
魏惜:“高中的。”
事已至此,真真假假隨便吧,反正就像付情說的,薛凜長居京市,這次之后,他們就沒交集了。
何為山呼吸急促,似乎有些不甘:“學妹高中就談戀愛了?”
魏惜冷靜道:“早戀啊。”
何為山咄咄逼人道:“你這種乖乖女不可能早戀的吧。”
“呵。”薛凜忍不住笑了一聲,可惜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他笑聲一斂,沉聲問道,“你們實驗室接待人員還兼職查戶口嗎?”
聽出薛凜言語中的警告,何為山閉上了嘴。
魏惜卻不吐不快,牙尖嘴利地諷刺道:“實話說學長,我這人有點顏控,高中看他長得好看就下手了,長大后沒發現更好看的,就吃回頭草了。我其實不太介意學歷和家境的,因為我也不缺這些,主要就看一張臉,要收拾的干凈整潔。”
薛凜輕挑了下眉,沒有出聲反駁。
何為山聽出她是嫌棄自己不好看不干凈了,冷笑一聲:“你們吃吧,我先回辦公室了。”
何為山黝黑的手掌撐住桌子,慢悠悠起身,將桌面壓的咯吱作響。
他深深看了魏惜一眼,才眷戀不舍的往門口走,然后泄憤似的一甩門簾,出去了。
他一走出食堂,薛凜沒有遲疑,很快起身,坐在魏惜斜對面的位置,與她拉開距離。
魏惜微微一怔,還沒緩過神來,付情就坐在了薛凜原來的位置。
她摟著魏惜的肩膀夸獎道:“你們真默契啊,配合的真好,連商量都沒有,高中早戀的前情都編出來了!”
剛才何為山的質問把她也嚇了一跳,一旦薛凜和魏惜反應遲鈍,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她們這個年紀這個身份的人,齊齊編這種瞎話,太掉價了,以后同事之間也沒法相處。
但好在,兩人都很聰明。
魏惜哭笑不得,但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不想因為她和薛凜的舊事,影響付情與他們相處的自在感。
薛凜已經十分坦然地低頭看起手機郵箱了。
他今天本就是來這里辦事的,身后還有好幾個工作堆著,手機郵箱提示已經一下滑不到頭了。
付情真誠對薛凜道:“學弟,你看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南灣,還麻煩你演了個戲,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我們實驗室吧,就他......老板已經給他介紹好幾個女生了,條件好點的女生看不上他,條件一般長得不行的女生他還嫌棄,我們都無語了。”
“說實話,他就是看魏惜年輕小姑娘剛來,什麼都不懂,長得還好看,呆個一年什麼都了解了肯定就看不上他了,所以他才想趁虛而入。”
“可他仗著業務能力強,也不在乎別人私下怎麼想他,總歸沒人能取代他的位置,老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嗯。”薛凜放下手機,禮貌地聽付情說話。
魏惜垂著眸,一邊溜號一邊想,沒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怎麼不能呢。
付情嘆氣:“現在魏惜跟很多同事都不熟,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們這兒年輕小伙可多了,真談一個何為山就惦記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