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說薛凜是備胎嗎?
況且,雖然姜頌辛不會像別人父母那麼催婚,但也會操心她的個人問題。
在姜頌辛眼里,她就是活到二十七歲還沒跟男人曖昧過一次的母胎solo,這就有點離譜了。
她和薛凜同時出現,她媽就是再含蓄,也克制不住好奇心。
薛凜知道,她還是不愿松口,她給了他接近的機會,但兩人需要更多時間去消化,適應,當他們真正能把曾經發生過的事都當做笑談,那才算到時機了。
薛凜:“好吧,但我還是會回去,你要是在家待著不忙,可以跟我在闌市轉轉吧。”
一陣北風襲來,魏惜吸了吸鼻子,裹緊外套。
北方春天的風就是不講道理,剛才還不疾不徐的,現在突然咆哮起來。
她為了避開強勁的風,把頭扭到了薛凜這邊,才能順暢呼吸。
薛凜順勢,攬住她,將她護在懷里,躲風。
魏惜沒有拒絕。
她低著頭,對著薛凜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氣息,只覺得風息云散。
薛凜送她去JW辦理入住,看她乘電梯上樓了,說了句明天送她去機場,才匆匆趕回事務所處理郵件。
他要親自再確認一遍劇場的設計方案,如果沒問題,就要在早七點前給客戶發過去。
魏惜進了房間,也沒什麼行李可換,她脫衣服洗了個澡,洗去這一路的風塵仆仆,然后倒在床上嘗試回溯今天。
她得知南北灣三島要開發,然后去找薛凜興師問罪,緊接著在殘酷的現實下,他們達成了協議,后來又為了日后的合作,緩和情緒,一起去看了音樂會。
這一天好像被什麼追趕著走,匆匆忙忙,焦頭爛額。
她好像連一個京市的路牌都沒關注過。
對了,京市。
前段時間辭一也說在京市,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這里出差。
想到這兒,她又有些悸動,怎麼說來京市沒事可干呢?
果然情緒一激動,她就把老朋友給忘了。
于是她給辭一發微信。
【魏惜:嗨,我今天剛好來京市,你現在還在京市嗎?如果在,我們第一次距離這麼近吧。】
魏惜照例等了十多分鐘。
但這次,辭一沒能準時回復。
魏惜歪頭看了一會兒,有點不習慣,但又想,現在很晚了,可能辭一已經睡了,等明早吧。
她剛打算關燈,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魏惜拿起來一看,是魏純宇。
她先把電話掛斷,然后從微信語音給魏純宇撥了回去。
那邊一接通,魏惜就毫不客氣道:“跨洋打電話,你錢多啊?”
“我就是錢多啊。”比年少時期成熟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但卻仍然帶著慫又不忿的語氣。
魏少爺除了和爹短暫較勁的那段時間,沒缺過錢。
哪怕是較勁地時候,他缺的也是現金,不是物資,他想要什麼東西,魏銘啟也都滿足了。
他不像魏惜,是真的過過兩三年苦日子,才那麼心疼錢。
“敗家子。”魏惜小聲嘟囔。
魏純宇無奈:“能不能別一給你打電話就損我啊,有損我形象知不知道,我現在多少也算個魏總呢。”
魏惜默默翻了個白眼。
魏純宇在國外讀MBA,班里不是富一代來鍍金的,就是富二代來刷學歷為繼承家業拓展人脈的,所以同學之間,都互相稱老板,X總。
魏惜:“這麼晚給我打什麼電話?”
魏純宇:“才十一點多,哪兒晚了,我正準備出去吃午飯呢。”
魏惜:“我要睡覺了。”
魏純宇趕緊攔:“你等會兒,我這兒有個同學孩子皮膚起疹子,用這邊的藥涂都沒用,說南灣藥店有種藥很好用,你明天幫我去看看唄,然后寄過來。”
魏惜皺眉:“等我寄到疹子都該好了吧。”
魏純宇:“沒事兒,小孩兒經常起疹子,他想囤點兒,但最近沒空去南灣特意買了。”
魏惜:“這幾天不行,我不在南灣。”
魏純宇一愣:“啊,你在哪兒?”
魏惜看了眼酒店窗外,京市靜謐的夜景落在她眼中:“現在在京市,明天回闌市看看媽媽。”
魏純宇格外敏感:“你在南灣工作,去京市干嘛,你去找誰?”
魏惜不耐煩了:“你查嫌疑人呢,管這麼多?行了,等我回南灣再幫你找藥膏吧。”
魏純宇:“我記得那誰在京市,不是吧不是吧魏惜。”
魏純宇雖然嘴里這麼說,但只是逗魏惜玩,他并不真的認為魏惜去見薛凜了。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他姐跟薛凜已經好多年沒聯系了,薛凜這個人都淡出他們的生活了。
要不是很久之前加了薛凜的微信,他都不知道薛凜在京市工作。
魏惜冷哼:“掛了。”
魏純宇意猶未盡,追憶往昔,語氣里帶著戲謔:“別掛啊,哎我還記得他當年為了找你,差點給我跪下呢,當初愛的那麼深,現在連聊兩句都不行啦?”
魏惜驀然睜大眼睛,臉色微變,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起來,頂著亂蓬蓬的濕發,語氣嚴肅起來:“你說什麼?”
魏純宇正穿鞋拎包出去吃午飯,順手提上門邊的垃圾:“啊?”
魏惜突然拔高音量:“你說他差點給你跪下?”
魏純宇被她吼的一閉眼,趕緊把耳機扯了下來,忍無可忍道:“臥槽都多久前的事兒了,你急吼吼的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