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剛刷完牙,看了看指向十點的掛鐘,再看看掏出筆記本的薛凜:“你來我家加班?”
薛凜:“嗯,顏澤他們提出的幾個方案被甲方駁回了,我們正在重新找設計角度。”
他就把筆記本放在腿上,弓著背,看起來特別難受。
魏惜:“不是,你加班怎麼不在辦公室?”
他們晚上才一起吃過飯,然后薛凜有工作,要回盛棠所,她則有點困了,于是回家洗澡打算睡覺。
但她剛洗完澡刷完牙,門鈴就響了,薛凜就來了。
她記得他們好像才分別兩個小時。
薛凜手敲在鍵盤上,理所當然道:“在辦公室沒什麼靈感。”
魏惜:“......”
薛凜瞥到她放在茶幾上的黃色小杯子,里面是涼白開,他特別自然地拿起來,貼著杯沿喝了一口。
“你知道的,搞創作都需要靈感,沒有靈感就是出不來。”
魏惜挑眉:“來我家加班就有靈感了?”
薛凜:“萬一呢。”
魏惜無奈笑笑,又怕他這麼工作對頸椎不好,于是只好回自己臥室,把她能放在床上的小桌板拿了過來。
“你要不放在茶幾上吧,墊著高一點。”
薛凜其實很少在深夜來她家,雖然他們已經是極度曖昧的關系,但最后一步始終都沒踏入。
他倆租的房子利用率都不高,兩人大多數時間撲在工作上,平時也不會在家做飯,房租還很貴。
魏惜有時候也想,租兩套公寓,挺浪費的。
但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她是不會主動提什麼的。
薛凜看了一眼魏惜的小桌板,嘟囔道:“這個不是放在床上的嗎?”
魏惜:“是啊。”
薛凜抬眼,放下筆記本:“放在茶幾上能舒服嗎?”
魏惜:“......不然你還能放在哪兒?飯桌?”
她環顧自己的公寓,好像除了茶幾,也沒地方可工作了,而且能坐沙發不是還挺舒服嗎?
“嗯,找靈感的時候,最怕打破常規,會覺得別扭。”薛凜一本正經說。
魏惜挑眉,歪著腦袋看他:“你的意思是?”
薛凜:“我覺得它還是應該放在床上,更利于我找靈感。”
魏惜:“......”
魏惜一副我就聽你胡說八道的表情。
但兩人對視一眼,魏惜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指指了指薛凜的外衣:“你穿著外衣又沒洗澡怎麼能上床呢?”
薛凜凝眉,點頭:“這樣啊,那好吧。”說罷,他站起身來,“借用一下浴室。”
魏惜輕輕舔過唇齒,用了然的眼神看著他,但沒開口拒絕。
這個借口找的真爛,但是......對她真管用。
她就是抹不開臉面,需要借著工作的名義。
薛凜傾身,貼在她耳邊低聲調笑:“魏組長,我僅代表我所,謝謝你為南北灣三島設計項目做出的貢獻。”
魏惜面紅耳赤,等薛凜去了浴室,她拿起薛凜扔在沙發上的筆記本,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是南灣劇場的官網,推介著各種交響樂音樂劇的演出信息。
薛凜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發現魏惜已經把小桌板和電腦給他搬到臥室去了。
魏惜的床鋪很松軟,被子是淺黃色的,輕薄又蓬松,公寓樓是中央空調控制的,晚上蓋著被子睡覺也不會熱。
魏惜正盤腿坐在床上吹頭發,她抬眸看了一眼,被薛凜輪廓漂亮的腹肌晃得心慌意亂。
于是吹風機一歪,一股熱風吹起她的軟發,搭在眼前,遮住一部分視線。
魏惜故作平靜,一邊擺弄頭發,一邊輕描淡寫說:“喏,給你準備好了,趕緊設計吧,設計好就回去。”
薛凜輕笑一聲,朝她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吹風機,摸上她潮濕的發絲。
她頭發很軟很柔順,摸起來手感很好,發梢微微滴著水,染濕他的掌心。
魏惜像顆蘑菇樣乖乖坐在床上,讓薛凜幫她吹頭發。
薛凜動作很溫柔,距離也剛剛好,吹風機里吹來的熱風會先吹到他一根手指,再落到魏惜頭發上,這有利于他控制溫度,不會讓她被燙到。
頭發很快吹干,魏惜晃了晃腦袋,盯著蓬松披散的發,仰頭看薛凜。
剛洗完操的皮膚水潤泛紅,嘴唇也柔軟豐澤,發絲散發著淡淡的橘子清香,睡衣的領口蓬松,斜斜掛在肩頭。
薛凜眸色漸深,很難不為面前的美景動容。
魏惜本是美艷的長相,但她總是把艷遮掩壓制起來,清清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也只有他,能看到她柔軟,失神,眼波流轉,衣帶松弛的模樣。
薛凜俯身,含住她的唇,雙臂緩慢的撐在床榻,逼得她不得不后仰躺在抱枕上。
“唔......你不是要找靈感。”魏惜被吻的更深前,勉強說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薛凜呼吸深沉,愈加強勢地掠奪她的味道,啞聲道:“在找了。”
小桌板就放在床的另一邊,薛凜吻著魏惜,還能騰出一只手,將小桌板和筆記本電腦一起推到了床頭柜。
魏惜趁著這個契機,急促喘息著,胸脯一起一伏,睡衣更加凌亂。
她眸中含水,長發披散在枕頭上,哀怨地瞪了薛凜一眼:“你現在,怎麼學會騙人了?”
薛凜無辜道:“沒騙,真是沒靈感,出來找靈感。”
魏惜揚起脖頸:“那就找到床......找到這兒來了?”
薛凜低笑,伸手解開她睡衣一顆紐扣:“沒找錯,我在這兒特別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