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其實也并沒有認定這一切都是阮蔓指使的,畢竟目前兩種可能性,一樣占一半,可阮蔓主動攬下所有的事情,他心里的天平也歪了一下,現在他也傾向于是章建做的,阮蔓怕他會懲罰章建,所以才攬下了這一切。
如果真是她做的,如果她真是那種表里不一的人,她完全可以讓章建去背鍋不是嗎?
心里這樣想,林向東卻破天荒的沒有安慰阮蔓。
等阮蔓止住哭聲后,他這才說道:“蔓蔓,我相信你不是心思歹毒的人。
這話猶如定心丸,阮蔓慌亂的心也鎮定下來了。
還沒等她繼續哭訴什麼,只聽到林向東又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阮素欺負了你,你可以跟我說,心里有氣,可以明著來,不要做那些事。
阮蔓怔怔的看他,“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清楚這是我爸爸的底線。
連后果都沒有想到,就貿貿然去做這種事情,真的當人都是傻子嗎?
阮蔓呆若木雞,渾身發冷。
她的確沒想過后果,她以為誰也不會發現的!
現在被林向東這樣一點醒,她無法控制的,牙齒開始打架。
報復阮素事小,要是她被林董事長厭棄了,那才是頭等大事!
她想起了阮素當時說的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林向東提起章建,語氣里是掩飾不了的嫌惡,“人可以不聰明,但一定不能蠢。
第30章
林向東毫不掩飾自己對章建的厭惡。
他覺得小地方上來的人就是這樣,目光短淺,無知愚昧,比起章建,他還愿意承認阮樹陽是他的大舅子,至少阮樹陽禮儀氣度無可指摘。
跟章建或者他父母這樣的人比起來,阮父阮母的形象都拔高了。
也是這一刻開始,林向東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阮蔓,只可能是阮家出來的,阮蔓跟阮家不可分割。
他可不想他的婚禮上,阮蔓是挽著那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來的鄉下男人出現。她只能挽著阮父的手,而他也只認阮父阮母為岳父岳母,否則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林家看他的笑話。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跟阮蔓說的。
“人還是要多讀點書,腦子里有點東西就不至于做一些沒頭腦的蠢事。”林向東緩了緩語氣,“我知道你護著章建,你也是心地太善良了。章家可沒有養過你一天,而且我也聽說章家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當初都故意把阮素給扔了,你不必對這樣的家庭懷有感恩的心。
林向東說著說著,也覺得有點奇怪了。
怎麼當初不覺得……阮家也沒養過阮素一天,可為什麼之前他會認為阮素頂替阮蔓的婚約,是應該的?
是了,是阮素經常欺負阮蔓,在他的印象里,阮素就是個刁蠻無理的人。
林向東也被自己繞了進去。
阮蔓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正低著頭在抽泣,“我知道,可他是我弟弟,那邊……又說他過得多可憐多可憐,我一時心里不忍,就想著把他接過來給你當司機,向東,都是我的錯,跟他沒關系的。
林向東回過神來,“這樣吧,我想過了,公司在南非那邊有項目,我派他跟著去學習學習,你覺得怎麼樣?”
阮蔓現在還能反對嗎?
像之前做的那種壞事,她除了章建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
這年頭大家都是出來上班賺錢的,除非有巨大的利益,否則誰都不會做這種事。
章建不在這里,她就算再想做些什麼,也沒辦法了。
“恩。”阮蔓只能咬牙答應了,反過來還得感謝林向東,“向東,你對我真好,現在也只有你會為我這樣考慮打算了。
這件事好像是翻篇了。
阮蔓跟林向東又恢復了之前的濃情蜜意,可深夜,林向東醒來時,側過頭看了一眼躺在他旁邊的阮蔓,眼神復雜且猶豫,不管怎麼樣,他的心里還是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只等哪一天沖破土壤,長成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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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東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地胡護工就聯系不上章建了,她也慌了,還惦記著沒到手的幾萬塊錢,做事情也有些敷衍不經心了。
季明崇恢復得也快,在醫院住著也沒太大必要,盛遠就建議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之后在家里休養,每隔十天半個月就來醫院檢查一次。季母想著兒子要出院回來了,就沒必要再留胡護工了,跟阮素商量一番后,她找上胡護工,直接開口讓她不用來了,胡護工心里焦急,想在季家多呆一段時間,但看季母神情果決,她也就不好開口了,只等著季母或者阮素給她結工資。
哪知道季母像是忘記了這事一樣,竟是提都沒提。
胡護工只能委婉地提醒她,“那個,是您給我結工資,還是阮小姐來結?”
季母一臉茫然,“工資,什麼工資?”
胡護工急了,“我照顧您都一個多月了。
“小胡,你已經拿到工資了不是嗎?”季母瞥了她一眼,“人不要太貪心才是,你拿到的已經很多了。
一道雷從胡護工頭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