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指揮使眉頭一跳,心下信了幾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為自己開脫?演的倒是不錯,你們寨子特地把你們挑出來也是費心了。
兩個山匪嘿嘿一笑,算是默認自個兒是故意撞上來的,嘴上依舊誠懇地解釋道:“這一片山頭有什麼生人出沒,瞞不過我們,昨晚那幫人,并不是懷安本地人,大人不妨想想,是不是什麼時候沾上了仇家?就算我們山匪要搶東西,也犯不著把糧草給點了啊!”
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劉指揮使抬手示意左右將其中一人松了綁,一腳將對方踹開,“滾去告訴你們頭領,老子要他親自來談,不然的話,你們就洗干凈脖子等著老子殺上去吧!”
那山匪不敢多話,屁滾尿流地走了。
柳韶光見劉指揮使似乎有所動搖,尋了個機會試探他的口風,“大人,這幫山匪?”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管將昨晚偷襲意圖燒糧的人揪出來。至于這幫山匪,若是真與他們無關,到底是并州境內,我們也不好太越矩。
柳韶光對劉指揮使這番回答也不意外,官場中明哲保身的才是大多數,只是難免心情低落。
劉指揮使見狀,念及柳韶光大有來頭,又說了一句自己的猜測,“或許,昨晚來的,是柳少當家的仇人也說不定。
柳韶光正想說她大哥哪來的仇家,話到嘴邊卻突然想起來,江南還有個死了兒子將仗記在大哥頭上的范同知,一時也沒了言語,只恨恨咬牙:若真是如此,她定然要想盡辦法扒了范同知的皮。
對于山匪頭領,柳韶光心下也有幾分好奇,上輩子運糧隊伍在山匪手里吃了大虧,后來即便將事情鬧大導致懷安官場大清洗,這位頭領卻還是順利逃脫不見了蹤跡,也是一樁奇事。
劉指揮使氣定神閑,吃準對方必然會露面,柳韶光內心卻有些復雜,明白劉指揮使為何這般有把握,不過是雙方都知道,彼此都無意動手罷了。
臨近午時,山匪頭領果然現身,雖然謹慎地與眾人隔了一段距離,卻也能看清此人的模樣。約莫三十來歲,頭戴文士方巾,臉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蒼白,瞧著像是身子不大好的樣子。單看外表很難讓人相信,這樣的一個人,竟會是山匪頭領。
柳韶光卻是瞳孔一縮,這個人,她上輩子在江永懷身邊見過!若是用黑布蒙住右眼,氣質再陰狠些,全然就是自己碰巧撞見過一次的那個人,待江永懷很是恭敬。
柳韶光忽而不確定,上輩子,江永懷的死,真的是徐子淵因私泄憤嗎?
劉指揮使同這頭領倒是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是默契,雙方都不想動手,話里話外都透著聯手找出昨夜渾水摸魚的人。
二人聊得正在興頭上,冷不丁空中一道黑色的箭影掠過,而后便見山匪頭領捂著右眼慘叫一聲。
眾人俱是一驚,下意識往箭來處的方向望去,便見一人玄衣烈烈,手持彎弓,打了個口哨,便見一匹黑色駿馬如箭一般疾馳而來,那人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動作俊得叫人忍不住在心間叫好。離的近了,便見那人俊朗的面容,眉如墨畫,目若點漆,渾身氣質冷冽如同高山上亙古不化的積雪,不似凡人。
目光掠過柳韶光時微微一凝,而后漸漸泛上了一絲水色,又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柳煥頓時大喜,“徐世子!”
柳韶光也是一喜,又疑惑:他怎麼會在這里?
徐子淵見山匪頭領欲在隨從的掩飾下逃走,眼神驟然一厲,繼續彎弓搭箭,箭無虛發,每一發都落在一人心口。四下埋伏著的親衛也紛紛現身,將頭領圍了個嚴嚴實實。
駿馬四蹄如飛,快到柳韶光面前,徐子淵才拉了韁繩,定定地看著柳韶光,低聲道:“我來抓捕通敵叛國的匪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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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媚知道,原主的丈夫會在不久后遇上真命天女,然后以無子為由給她一封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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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攤牌那日,斯文俊秀的少年站在容媚面前,理直氣壯道:“柔兒已經有了身孕,我不能負她,你便自請下堂吧!”
容媚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少年大怒:“一派胡言!我從未與你同房,你哪來的身孕?”
容媚笑得囂張又風情萬種:我也沒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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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帝生性暴戾,殺父弒母,踩著所有兄弟的血登上皇位。朝臣內侍皆畏他如虎,唯有一人膽大包天,不僅不害怕,還妄圖引誘他。
小娘子實在太勾人,元佑帝想著那張絕色面容帶血受驚的模樣,興奮不已,一個不小心便著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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