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胡人那邊藏著的五萬精兵也被徐子淵發現了,想讓他們按計劃那般攻下涼城,怕是不可能了。
那人又是一頓,“好個永寧侯世子。當真好手段。
語氣中不見惱怒,倒有幾分欣賞,“只可惜,如此俊才,不能為我們所用。
“那就殺了他!”
“你能殺得了?”藍色錦袍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棋局剛下,勝負尚未可知。一子廢了,還有其他棋子可用。
“主子的意思是?”
“派人和羌王商議,他發兵攻打涼城,我給他三百萬兩銀子!”
“是!屬下遵命!”
柳韶光忽然心間猛跳,就像之前碰上燒糧賊那晚一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看向天際的明月,微微皺眉,不會是戰事有變吧?但徐子淵也是重生的,以他的能耐,臨危受命都能將胡人殺得不敢南下,現在占盡優勢,又有先知,不可能挽回不了這次的敗局呀!
莫非,還有其他的變數?
柳韶光有些坐不住了。
作者有話說:
絕了,服務器總是抽,愣是登不上后臺更新不了,我的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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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加油加油加油】
【表哥的實際身份不會就是前朝余孽吧?】
【啾~~~~~bang!一枚地雷砸向了作者的后臺!這什麼寶藏文啊!也太好看了!】
【爪】
-完-
◇ 33、033
◎兵臨城下◎
涼城。
不知為何, 明明前線傳來的是好消息,柳韶光卻一直心神不寧。
柳煥見柳韶光這幾天明顯精神不濟的模樣,暗暗擔心, 私底下問了一圈下人, 卻都沒人知道柳韶光為何突然就精神懨懨。
畢竟柳韶光一派正常, 該吃吃該睡睡, 下人們也沒注意她到底有何心事。
柳煥坐不住了,逮了柳韶光, 皺眉問她, “你近來到底是怎麼了?”
柳韶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輕咳一聲,“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你說呢?前幾日還跟個斗志昂揚的斗雞似的, 這幾天眼瞅著就蔫了下去, 能不讓人擔心嗎?”
又讓大哥擔心了。柳韶光心下愧疚,低頭認錯, “我只是近來突然心下不安,心驚肉跳的,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這事也不好說,任誰聽了都會說柳韶光這是疑神疑鬼, 再說了, 就算柳煥信了,柳韶光自己都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哪能做出什麼相應的準備?柳煥知道了也是白著急。
柳煥見柳韶光一臉誠懇, 不像是撒謊的模樣,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知想到了什麼, 面色又是一黑, “前線戰事局勢很好,胡人節節敗退,想來過不了多久,大軍就該凱旋了。
柳韶光眨了眨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柳煥這是以為她在擔心徐子淵,這才心神不寧。
柳韶光心里不由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想過徐子淵一次,大哥這回誤會大了!
奈何這事兒也不好解釋,柳韶光的臉也沉了下去,心里又給徐子淵記了一筆,抿唇道:“我倒沒怎麼擔心前線戰事,北疆軍素來英勇,想必這回也能像以前那樣,戰必勝,攻必克,將胡人趕回老家。我就是心里時不時亂上一會兒,就跟賊匪燒糧那晚似的,突然心驚肉跳,委實傷神。
提到燒糧那晚,柳煥的神情也嚴肅了不少。
柳韶光也說不清楚,只是嘆了口氣,“我也不知,不如先做些準備,囤好糧食,還有守城的東西。
“守城?會不會太嚴重了。
”柳煥眉心的豎痕愈發明顯,“這麼多年,胡人可從來沒打到過涼城門口。
柳韶光也不好解釋說上輩子胡人確實兵臨涼城城下了,如今她有了不祥的預感,思來想去,可能還是涼城遇襲的可能性要大一點。畢竟這是上輩子真實發生過的險境,還是提前做些準備才是。
至于胡人還有不有機會打過來?柳韶光又不在前線,不知道最新的戰況,暫且先準備著,有備無患,讓自己安心一回才好。
柳韶光是個言出必行的性子,柳煥辦事同樣不喜歡拖延,既然答應了柳韶光要準備好米糧油鹽這些東西,便想辦法從最近的分號調了一大批貨過來。
至于守城那邊,柳煥不大懂,猶豫了片刻該去請誰。
柳韶光對這里頭的事門兒清,上輩子她可是親自說動了百姓一起上了城樓迎敵的,守城軍如今是誰管事,她一清二楚。
既然已經決定先做好戰前準備,柳韶光便讓管家去請王驍王參將,這位是永寧侯的心腹,永寧侯不在,留守涼城的兵馬,全都由他做主。
有捐糧的事情在,王參將對柳韶光很是客氣,聽聞柳韶光有請,王參將半點都沒推辭,跟著管家后面就來了將軍府。
柳韶光也未明說擔憂涼城有變之事,只是問王參將,“侯爺正在前線與胡人鏖戰,將軍堅守大后方,我們也心下安寧。
王參將心下熨帖,臉上已是笑容滿面,拍著胸脯向柳韶光保證,“小公子你就放心吧!莫說有侯爺在,胡人來不了涼城下,便是他們真的來了,以涼城守軍的實力,他們也別想踏進涼城一步!”
“不知庫房中兵器熱油這些可夠?”
柳韶光依稀記得,上輩子守城守到最后,城內的油全都沒了,柴火也燒得差不多,最缺的是箭,攻城的胡人太多,守軍想要守成,箭肯定是少不了的,一輪又一輪地放箭,大批大批的胡人倒下的同時,軍器庫中的羽箭也已然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