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夷光心情瞬間變好。
“超般配!我CP粉!”
“什麼?”
“就是,你倆談戀愛,我比月老都支持!”
氣氛開心了起來,但王浣很快又喪了下去。
“您打算怎麼辦?”他指埋在夷光鎖骨下的龍骨釘。
“實話說,我感覺妖力并沒有完全枯竭,應付日常還能用。”他說,“而且我有新刀了,即便是遇到危險,純粹倚靠身手也是可以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王浣連連鞠躬,握著夷光的手搖著。
海吹紗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
王浣緊張得很,大汗淋漓。
夷光也怕海吹紗生氣,也沒有提。
海吹紗:“嗯?王浣來了,正好,從西安回來我就想找你表達感謝。”
王浣汗如瀑下,臉色更是難堪。
海吹紗:“今天是來送什麼材料了?”
“來給夷光哥卸電子鎖。”
“那玩意兒終于能卸了?”海吹紗翻了個白眼,“去西安前我還問過,特案處的跟我說,他們只有取消活動范圍限制的權限,但沒辦法開鎖,開鎖還要啟明來。”
“是,得走我們的內部系統,申報材料拿到許可才行。”王浣擦了汗。
海吹紗來摸了把狐貍的尾巴,跟他說了聲晚上還有臺手術,人就離開了。
王浣像塊墩布,濕噠噠癱在地上,口中道:“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太好了,沒問。”
夷光:“她沖你發過火?”
“超可怕!”王浣苦哈哈點頭,“而且最可怕的是,我能看出她當時發火的功力,還沒拿出一半的水平!她還是壓著火說話的……這要是完全火起來,我怕是要原地住院了。”
夷光狐貍笑。
王浣:“海醫生這種女人,生氣起來,絕對要命。”
“她性格很好的。”
“所以這種性格好的,才嚇人。
”王浣雙手給自己扇了扇風,說道,“絕對的。”
王浣十分幸運,沒有現場體驗海吹紗的怒火。
晚上做完手術后,海吹紗用那根紅綢帶在狐貍的脖子上系了個蝴蝶結。
然后問:“都取了嗎?”
“都?”狐貍發出疑問后,瞬間后悔。
“啊,都取了。”他點頭。
海吹紗似乎看出了端倪,拉著他敞開的衣服領子,盯著他的狐貍眼,問他:“哦,那個垃圾釘子怎麼取出來的?”
“……”夷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謊他做不來,因為隨口說謊后,就會謊上疊謊,最后支撐不住爆掉,傷人害己。
更何況,海吹紗會更加生氣。
于是夷光實話實說了:“王浣說,釘子他們拿不出來,因為拿出來后果會更嚴重,或許我撐不住就……我們就都要死了。”
海吹紗扯開他的衣領,看他鎖骨,骨釘沒入體內,早已沒有了痕跡。
“不要哭啊!!”夷光手忙腳亂,尾巴團起來糊在海吹紗臉上要給她擦淚。
海吹紗推開他,抓起手機,到自己辦公室給王浣打了個電話。
弄清楚罪魁禍首后,海吹紗罵了印量和邢車,對綜合辦這種草菅人命漏洞百出全員倦怠的工作態度表達了極度的不滿后,她摔了電話。
王浣拜天拜地,念道:“謝天謝地,是打電話罵的,感恩海醫生,你真是個仁慈的菩薩!”
電話摔到地上,雖然屏幕碎了,但可恥的完整保留了所有功能。
梅典打來電話,手機在地上拐彎跳舞。
海吹紗不得不低頭彎腰,再把電話撿起來。
“說話。”海吹紗接了電話后咬牙道。
“小海,你二叔的同事……”
“我不相親了!我談男朋友了!!”海吹紗大吼。
梅典:“真的啊?誰呀,讓爺爺也高興高興。”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海吹紗說完立刻掛電話。
她沒有回住院部,而是拎了一瓶啤酒,坐在醫院側門外的臺階上,對瓶吹。
梅典打不通海吹紗的電話,就去騷擾梅封問情況。
梅封把情況說給了梅典。
“哪個狐貍精?”梅典震驚。
“咱醫院去年挖出來的那個。”梅封道。
梅典直說不行,不成樣子,怎能在狐貍精身上浪費時間呢。
梅封這才想起,還有件大事沒跟爺爺匯報。
“爺爺。”梅封無奈道,“她不需要相親了……小紗她死過一次了,那狐貍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讓她相親,她也生不出下一代了。”
梅典老骨頭都要嚇散了,這就決定從海南回來,當面找海吹紗談。
“不是,爺爺……天冷,你回來做什麼?你自己身子骨要緊,等過完年吧,別急了,她現在挺好呢。”
挺好的海吹紗干了一整瓶啤酒,捂著臉嗚嗚哭,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她腦袋一歪,狐貍的肩膀就送了過來。
海吹紗:“我覺得我自己特牛。”
“嗯。”
“我終于能拒絕無聊的相親了……”海吹紗帶著哭腔,“我沒有妥協!我一直堅持自己,沒有向他們低頭!”
“海醫生就是很棒呀。”狐貍摸了摸她的頭。
海吹紗摟著他脖子,吚吚嗚嗚不明原因的哭了會兒,又罵了起來:“那是什麼惡心人的東西,我好后悔,當時就應該每時每刻看著你,不讓他們把那東西扎在你身上……”
“我沒事的,什麼都不影響,也不疼了。”
“到頭來,我還是一點用都沒。”海吹紗一邊啃狐貍脖子,一邊哭訴,“我就是個吉祥物,也不怪梅爺爺要我相親,沒用的吉祥物,就多生幾個小吉祥物好了嗚嗚。
”
“不會的,海醫生很重要的。”
“就算是吉祥物,也還是沾了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