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吹紗手指陷進去,感覺自己是在掏一個無底洞,找了會兒,抓到了一個輪廓像手機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面鏡子。
夷光:“手機,拿手機。”
海吹紗再找,逃出了一盒糖。
夷光哈哈笑了起來:“這個糖給你。”
海吹紗已經不想找手機了,她要看看夷光的尾巴都藏了什麼。
“你說實話,你的尾巴是不是像乾坤袋一樣?”
“也是術的作用。”夷光的手指在尾巴上凌空畫了幾筆,“這樣就能當口袋來用了。”
海吹紗從他的那條尾巴里,摸出了三個蘋果,一支毛筆,幾張醫院統一配發的稿紙,充電線,一部手機。
以及……一束花。
夷光笑道:“送你。”
海吹紗:“這又是從哪個病房順來的?”
“不哦。”夷光說,“這個從安保處的鷹哥那里拿的。”
“好端端的,拿人家花做什麼?”
“送你。”夷光笑了起來。
“所以呢?讓我找手機就是為了這個?”
“啊,不是的。”夷光搖了搖手機,指著電腦說,“這個人說,要我的手機號碼,我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海吹紗:“還沒有,明天我帶你去辦理。”
不僅是手機號碼,夷光還需要辦理一張銀行卡接收每月的工資匯款。
只是第二日來了個急診,中午還有要轉院過來交接的張翼夫人一事,海吹紗抽不開身。
狐貍提出自己獨立去辦理。
海吹紗把自己的舊手機給了他,這臺舊手機上面綁定了一張銀行卡,是她的工資卡。
“哇,你有兩臺手機嗎?”沒見識的夷光說道。
海吹紗:“嗯,這個是以前的舊手機,還有一臺是工作專用。”
她那臺工作專用,前幾天被自己暴力摔碎了,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有第三臺了。
海吹紗告訴了夷光,自己給他的這臺手機相當于錢包,然后教了他付款的方法,又是一番交待:“一定記住,先去開手機號,然后再去銀行開戶。”
“知道啦。”夷光笑著安慰海吹紗,“海醫生,我不會丟的。”
海吹紗忐忑不安的目送他離開,一旁的梅封開玩笑:“誒?這就放出去了,不怕他帶球跑。”
海吹紗又氣又想笑,最終還是敗給了這詭異的笑點,忍不住笑到肚子疼。
夷光沒有帶球跑的念頭和膽量,他戴著口罩,匯入這社會的人海大潮。
果然被一路圍觀,不過大家都很禮貌,偶爾也會有男孩子跑過來問他,頭發是真的嗎?留了幾年?
他就開玩笑道:“有上千年了哦。”
開通手機卡時,他選了一個和海吹紗尾號相反的號碼,還小占了下兇吉,得小吉,開開心心點了頭。
夷光可可愛愛用新手機號,給海吹紗打了個電話。
只是那頭海吹紗還在工作,沒有接。
夷光找到短信功能,手寫了一封長信,給海吹紗發了過去,之后才悠悠到指定的銀行開賬戶。
海吹紗忙完,拿起手機,見未接聽有個尾號與自己的號碼順序相反的未知來電,笑了笑,備注為——愛狐貍精。
加個愛,只是為了讓他的號碼出現在第一位。
緊接著,她點開了那封長短信,好家伙,文采斐然,用華麗的辭藻告訴了她一件事——這是我的新號碼哦,希望海醫生能記住它。
海吹紗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第一次接到來電的夷光語氣都洋溢著開心:“好神奇啊!像傳音符一樣……”
“在銀行嗎?”
“是哦!”夷光說,“在休息區很禮貌的等待。”
“前面幾個人?”
“好多呢!”夷光道,“我小占了一把,還要再等半個小時呢。”
海吹紗怕他等得寂寞,哪知夷光興奮道,自己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和故事,等得一點都不著急。
海吹紗這才想起,這只神通廣大的狐貍,碰一碰扶手,就能挑個故事看。恢復了全部記憶的狐貍,本領自然也成熟了許多,人家現在隨手就能看“電視劇”,還能調臺。
“不要做多余的事,說多余的話。”于是海吹紗這麼提醒道。
可是狐貍忍不住。
他辦完銀行卡,對保安大爺說:“明天遛彎的時候要注意腳下的冰面,不然會滑倒的。”
保安大爺一頭問號。
回醫院前,他拐到花店買花,聽到挑花的兩個小姑娘聊男友,他皺著眉,冷不丁地插話:“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快點離開他。”
這種突然的熱情,自然不會被接受。
“你有病啊?!”
夷光把買好的花放在一旁,摸出三枚開元通寶:“我會占算,如果這麼說能讓你更接受的話。”
或許是他自帶高人氣質,或許是他眼神仿佛能洞穿過去,兩個姑娘怔住,聽他狐說。
夷光把那個姑娘的基本情況都說了,取得信任后,才說正事。
“他并不喜歡你,確切地說,他不喜歡女人。他現在對你說的一切全是謊言,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利用,而不是情感。如果不離開他,三年內,你的生活會急轉直下,以后是漫長的糾纏,身體也會糟糕透頂。”
姑娘差點昏過去,像溺水瀕死的人,急喘道:“你是說他是騙婚gay?!不可能!我倆從中學就開始談,十年了!”
夷光眼神漸漸變冷,嘆息:“其實介入他人的情感因果并不好,你們沒有來求我占算,我卻插手,這于規則不合,但因為他實在惡劣,我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