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總是躲著她避著她。
她對他的好,皆是她的一廂情愿。
阿溯如今……對她是如何看如何想的?
她想聽他親口同她說。
得知沈溯有大夫前去為他醫治,姜芙不再有此前那般焦灼擔憂,姜芙用手指輕撫著木芙蓉的葉,努力理順自己心中焦亂紛雜的思緒,問篆兒道:“篆兒,我托你幫我打聽的人,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篆兒點點頭,“前邊我去問了,掌柜的道是尋到人了,娘子任何時候想見,只要同他那兒約個時間地點,便成。”
“只是這都還沒來得及同娘子說呢,大郎君和大娘子就來了。”
不過,娘子要尋京中那消息最廣也最靈通的人,想必又是同那賣花郎脫不了干系。
娘子從前可都不會生出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自遇到那個賣花郎之后,有時候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姜芙頷首。
她要知道是誰傷了她的阿溯。
作者有話說:
日常被催婚溯:天天收仙女們的催婚留言收得我一心捉急啊!
今天更新比較早字數也不少!仙女們驚喜不!
第30章依你 [V]
對于自己被鎖在軟玉軒里何處也去不了這一事,姜芙不吵也不鬧,安靜得出奇。
翌日早間時,于筱筱本想到軟玉軒來看看姜芙是否還安好,卻被姜蒲攔住,肚子里仍揣著火氣道:“別管她,就讓她自己好好擱屋子反省!要不她成日成日的任性胡鬧!”
于筱筱自然不愿再給自家官人添煩惱,嘴上便答應了他,然而晚間時候她還是背著姜蒲往軟玉軒去了一遭,還特意帶了姜芙喜愛吃的香糖果子,不想她竟被姜芙拒之門外,任她好說好哄的,姜芙都未有給她開門。
更甚者是,篆兒也被她鎖在了門外,且還是自昨夜開始。
姜芙不開門不出來,篆兒端來的飯菜便送不進去,于筱筱一聽篆兒道她從昨夜開始便粒米未進,頓時著急不已,偏生姜芙就是不肯出來見她,最后她只能無功而返,火急火燎找姜蒲去了。
而待得于筱筱離開,那本是緊閉的屋門便打開了,只見姜芙從微微打開的門縫內探出頭來,確定自家阿嫂確已離開,她才將屋門完全打開。
與此同時,只聽她腹中傳來“咕——”的一聲響,篆兒趕緊眼疾手快地將于筱筱留下的香糖果子朝她面前遞來,“娘子吃點兒?”
姜芙從昨夜開始便將篆兒鎖在門外誰人也不見是假,但她自昨日午后開始便粒米未進卻是真,她這會兒已是餓極。
見她撇著嘴將盛著香糖果子的食盒接到手里,篆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今日可有沈郎君的消息?”姜芙拈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問篆兒道。
“沒有呢。”篆兒搖搖頭,姜芙一聽,只見她將手上咬了一口的果子放回食盒里,緊著往后退開一步,將門重新關上,并上閂。
“……”篆兒霎時又著急起來,拍著門道,“娘子,再多吃點兒好不好?會餓壞肚子的。”
姜芙抬手擦擦沾在自己嘴角的糖霜,再未理會門外憂心的篆兒,只生氣的輕咬著下唇。
阿兄不讓她出去便罷,便是阿溯的消息都不讓她知曉!
阿嫂這會兒肯定是去尋阿兄了,阿兄曉得她從昨兒開始便不吃不喝,定會來看她的。
她就等到明晨,明晨阿兄若是還不放她出去,她就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不知道阿溯被阿兄傷得如何?又是否好好配合大夫為他醫治了?
照那木頭的性子,怕是根本不會讓大夫給他治傷而只會同大夫說他沒事。
無論如何,她都得自己親自去確認。
否則,她總無法安心。
這廂,姜蒲本是在書房里翻著兵書,然而兩日未能活動筋骨的他只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便趁著于筱筱未有看著他的空檔悄悄往府中的訓練之地去了。
他連燈都未打,生怕被下人發現了在于筱筱那兒說漏了嘴。
他邊走邊想,這在自家府邸里,他還整得跟個賊似的。
可他也沒辦法不是?誰讓他家夫人跟水做的似的,要是讓她曉得他沒好好養著腿上的傷而背著她偷偷訓練去了,定該哭了。
他什麼都忍得住受得了,就是受不得夫人和酥酥同他哭。
然而這會兒他還未能走到訓練場,便被急急尋他而來于筱筱喚住,紅著眼惱他道:“都怨官人!”
看她隨時都會落下淚來的模樣,姜蒲頓時急了,“夫人這是怎麼了?”
他這不是還沒走到訓練場?他跟她回去好好坐著就是!
“自你昨日將酥酥鎖在軟玉軒里,她便滴水粒米都未進!”想著軟玉軒里這般自己傷害自己的姜芙,于筱筱心疼得不行,亦情急得不行,“酥酥要是把自己餓出個三長兩短來,就都怨你!”
姜蒲一聽,也如于筱筱一般情急,抬腳就要親自到軟玉軒去看看,然而腳步還未跨出卻又收了回來,沉聲喝道:“不吃就不吃!她要餓著自己就由著她!”
她非但不知錯,竟還同他置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