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拉著我灌了半天酒,一個勁在那說他都這把年紀了這輩子什麼都不求了,只希望顏大校能過得好死了都閉眼了……”
楚慈疑惑地問:“于副部長不是知道顏大校喜歡他麼?”
“他知道,但他哪里敢啊,再說那男模特光長相就甩他十條街!"韓越搖頭滄桑道:“這人八成一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了……還是我聰明,媳婦什麼的一旦看到就要立刻綁回家來成親,遲了就被別的野男人搶走啦!”
楚慈穿一件淺灰色V領上衣,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皮膚就像清透的白瓷,眼睛又黑得仿佛含著一汪水。韓越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了,黏黏糊糊的把手往他脖子上伸,說:“親愛的給你男人來香一口……”
按平常他早被一腳踹出去了,今天楚慈卻異常配合,主動低頭給了他一個吻。
雖然這個吻清淺得仿佛微風拂面,但仍然讓韓越結結實實大吃一驚,愣愣道:“你……你再親我一下?”
楚慈面不改色,又親了一下。
韓越:“……”
韓越只覺得春暖花開神光普照,滿心蕩漾著粉紅色的小泡泡;剛準備把褲子一脫就撲上去要流氓,楚慈霍然起身,一本正經道:“我去洗碗。”
楚慈要洗碗,這跟史前大白鯊突然空降在長安街上、外星艦隊插著五星紅旗造訪地球、龍紀威赤身裸體穿著夏威夷草裙來上班……一樣,都屬于極端離奇的小概率事件。
換而言之,如果哪天龍紀威真的光著兩條腿穿草裙來上班了,那天晚上楚慈一定會洗碗的。
韓越滿臉“=口=”的表情,看著楚慈穿好圍裙拿好洗潔精,認真嚴肅地站在水槽邊洗啊洗,突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臥槽,不是在做夢?
韓越頓時就心花怒放了:你看看這溫柔滴人妻,粉紅滴圍裙,這不是在誘惑本老公我麼?這分明是要搞誘受play的節奏啊!
韓越這人啥優點沒有,行動力是宇宙第一的,當即就搖著尾巴撲上去了:“媳婦兒~~~”
楚慈剛把那碗放架子上去,手一抖差點用抹布糊了韓越滿臉。
“媳婦!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看這夜深人靜春宵苦短,咱們就趕快洗洗上洞房去吧!”
“……"楚慈心說我不就洗了個碗,你明白什麼了?!
可憐楚工向來是個學術派,學術派的特點是干件事要先提問,再論證,最后還要置疑;紙上練兵千兒八百遍最后才付諸實踐。要是韓越講道理的話,這套還勉強能行得通,問題是韓越從生下來就不知道道理二字怎麼寫,有那時間他早把楚慈撲倒吃掉千兒八百遍了。
楚慈迷迷瞪瞪的被叼進浴室洗了澡,拖上床去啃了半天,終于想起自己今晚本來就打算好的偉大計劃,于是立刻清醒了:“韓越!”
“嗯嗯!”
“我今晚表現好嗎?”
韓越立刻大力夸獎:“連碗都洗了顯然是表現好啊,要是再熱情點就更好了話說你想穿圍裙嗎!我幫你把圍裙穿上好不好!”
楚慈壓根沒聽慬圍裙是什麼意思,認真問:“那你愛我嗎?”
韓越立刻驚著了,舉右手發誓說:“愛啊,我做什麼讓你覺得我不愛你的事情了嗎……難道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你還愛誰,龍紀威?”幸虧他此時已經脫了一半,否則按噴火暴龍的牌氣,楚慈吐血也趕不上他飛奔出去一頭撞死龍紀威的速度。
“龍紀威這輩子有寵物就夠了……不不不這不是重點。"楚慈一把抓住韓越的肩,用充滿期待、無比誠懇的目光看著他。
結果就在他提出要求的第一個晚上,韓越交出了那可憐巴巴的五百塊錢小私房;第二天晚上,韓越飛奔去廚房把拖欠一星期的垃圾都倒了;第三天晚上,韓越竹筒倒豆子交待完從小學一年級偷拍同學板磚到參軍后偷連里經費去吃紅燒肉等種種惡劣事跡,拍床崩潰道:“老婆我錯了!別鬧了成不!”
楚慈企圖安撫他:“不鬧不鬧,你躺下來就行。”
他一邊用手拍韓二少那尊貴的頭,一邊不停點擊鼠標查找什麼。韓越終于好奇心起,湊過去看只見屏幕上寫著——《如何正確的當一個攻》。
當攻第一條,只要你堅持不先脫衣服,偉大的目標就成功一半了。
韓越:“……”
韓越看著楚慈那扣到手腕的襯衣,頓時惡從心頭怒向膽邊生,撲上去呼哧呼哧一頓撕咬,半晌心滿意足地把光溜溜的楚慈拖上了床。
第二天楚慈去上班,臉上也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滿面陰郁如同頂著個大鍋蓋。
正巧顏蘭玉約男模特出來商量事兒,路上遇到楚慈,頓時大驚:“韓越他又打你?”
一個又字勾起多少血淚與怒火,楚慈沒費什麼事就把這幾天慘遭欺壓的經歷說了;說完后還憤怒控訴:“韓越根本不講道理!”
顏蘭玉連連點頭:“史前暴龍嘛。”
“還從不認錯!”
“史前暴龍啊!”
“而且什麼事都付諸武力!”
“史前暴龍呀!”
楚慈坐在車里咬牙切齒,顏蘭玉看了很同情的說:“不管怎樣打出這麼大一黑眼圈也太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