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插進楚慈頭發里,安慰地親了親他的額角,隨即俯下身,將那至今毫無動靜的性器含在了嘴里。
“……!”
楚慈立刻開始反抗,但韓越緊壓著他的胯部,用力吸吮、舔舐,溫暖的口腔令一切迅速升溫。無數細小的電流瞬間爬滿神經末梢,幾乎在措手不及間那器官就充血勃起了,呼嘯而來的快感瞬間將楚慈整個人席卷沒頂。
“啊……韓越……”
那呻吟出來的兩個字讓韓越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興奮,他立刻加重了狠狠吮吸的力道和速度,用唇舌毫不留情折磨那硬到不行的器官。而楚慈胸膛劇烈起伏著,竭力揚起下頷,雙手痙攣地抓住床單,繼而被韓越猛地抓住手腕。
下一刻他狼狽至極地噴射出來,甚至來不及完全從口腔中退出,精液灑得到處都是。
楚慈倒在枕頭里劇烈喘息,劇烈的快感刺激讓他頭腦一片空白。韓越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慢慢抹去嘴角的白液。
“……”楚慈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隨即閉上了眼睛。
然而韓越沒有動作,甚至過了足足幾分鐘都沒動靜,黑暗中只能聽見他壓抑而粗重的呼吸。半晌楚慈睜開眼睛,眼底因高潮的余韻而濕潤微紅,迷離間只見韓越似乎笑了一下。
那是個非常溫情,又有一點傷感的笑容。
楚慈微微恍惚,只見韓越起身下床,徑直去了浴室,很快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韓越回到床上的時候皮膚上冰涼的水汽還沒干,楚慈仰天躺在枕頭上,沒動靜也沒作聲,突然伸手打開了暖氣。
“你沒睡?”韓越問。
“嗯。”
“怎麼了?”
“你不冷嗎?”
韓越說:“這算什麼,零下十度的野外我都能躺土坑里睡著。”
楚慈把被子往他那邊踢了踢,冷冷道:“等你五十歲以后得類風濕了再來說這話吧。”
韓越無聲地笑起來,翻身圈住楚慈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斟酌了一下才低聲道:“那個,其實我手活兒一般,以前沒機會練……”
“嗯。”
“所幸口活還行,天賦異稟。”韓越求證般問,“——是吧?”
落地窗外亮起車輛駛過移動的燈光,從黑夜的墻壁上一閃而過,映在楚慈低垂的眼底。片刻后才聽他冷靜道:“還行吧,雖然缺少樣本參照。”
韓越饒有興味問:“想不想來個更爽的?”
“想不想上我試試?”
楚慈肌肉明顯一僵,韓越幾乎能感覺到他整個脊背繃緊的硬度。幾秒鐘后他毫無預兆霍然起身,跨坐在韓越身上,居高臨下盯著他:“你以為我不敢嗎?”
韓越投降般舉了舉手:“敢敢敢,你還能有什麼不敢的事?”
楚慈俯視著他,那雙冰冷而漂亮的眼睛瞇起,閃爍著評估般的神色。
片刻后他輕哼了一聲,從韓越身上跨了下去:“算了,不感興趣。”
“哎?很爽的啊,怎麼就不感興趣?”
楚慈蓋上被子不理他。
“為什麼不感興趣?”韓越倒不依不饒了,“閉上眼睛當女人,真進去就不感到有什麼了。難道你還堅持要當一輩子的直男?”
楚慈翻過身去不說話,無奈韓越強行把他翻回來,一邊不停追問一邊還作勢要去開床頭燈。最終楚慈實在不耐煩了,把他一推道:“我不會!可以了吧!”
韓越失笑:“你別逗我,男人還能不會這個,女朋友難道不……嗯?!你沒交過女朋友?”
“沒有。”
“沒跟人上過床?!”
“韓越,講道理。正常人沒談過戀愛的意思就是沒上過床,不是所有人第二性征發育經歷都像你這麼的…嗯。”
然而韓越完全沒聽出學院派的委婉內涵,愕然道:“你沒談過對象?大學也沒談過?那你上大學都干什麼去了,你上的又不是軍校?!”
楚慈伸手揉按緊皺的眉心,終于嘆了口氣。
“……親,是這樣的。我是個標準的貧困生,不拿全獎就等于犯罪的那種,所以基本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和實驗室了。另外有閑暇就到處帶家教,帶過中考生帶過高考生,教過化學、物理、數學、生物、英語,連考前復習筆記都拿去賣過……所以談戀愛這種高消費的事情,我是不會干的。”
然而韓越卻不能被說服:“別開玩笑了親,現在男女平等了,女追男不要太正常,就沒哪個小姑娘對你動過壞心思?”
“哪個女生能看上一個整天不是風塵仆仆去打工,就是雙目無神泡實驗室的貧困生?我誰啊,又不是帥得拳打梁朝偉腳踩劉德華,神經病才看上我。”
韓越瞅瞅楚慈的臉,并沒有對以上言論作出任何評價:“——那你工作以后呢?”
“無房無戶口月薪八千加,拿什麼學人談戀愛?人姑娘又不傻。”
韓越心里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還需進一步證明。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那你那個……就是當初咱倆第一次見的時候,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助手呢?”
楚慈漠不關心,又有點莫名其妙。
“她?她是主任家親戚,過來蹭我課題,蹭完以后非要請吃飯致謝而已。
怎麼?”
韓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