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與梵才發現他有虎牙,一邊笑,一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一個個視頻點下來時候,宿舍里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薛與梵卻越看越精神,將手機熄屏放在一旁。
就像是設計時的靈光一閃,薛與梵好像知道為什麼當時他非要那個寸頭再去買點東西了。
空調外機正在運作,轉動的風扇就像薛與梵此刻的心情一樣,有點停不下。
第二天不出意外,睡眠不足送了薛與梵兩個黑眼圈。
實訓周最后一天了,薛與梵差點遲到。
沒有時間她也懶得捯飭自己,刷了牙洗了臉一點妝都沒有畫,不過她皮膚白,也沒有什麼瑕疵,涂一個口紅氣色就出來了。
鼻梁上架著一幅眼鏡,眼妝化不化也不重要。小八看她不打扮:“好歹換了一個新環境了,以前老校區沒帥哥,新校區還是有潛在獵物的。”
薛與梵從衣柜里拿出白色的長裙,突然想到今天的課,又把白裙子塞回去,換了一條便宜耐臟的牛仔裙。往嘴巴里塞了一片面包,隨手用今年很火的鯊魚夾將頭發夾了起來:“打扮什麼?今天燒窯。”
方芹修容的手停了,將化妝刷丟回筆筒里:“我都忘了今天燒窯,化什麼妝。”
-
學珠寶的孩子,上能和數控機床的學生討論銼刀的一百種使用方法,下能和能源專業討論熱能工程的心得。
遇上美術專業,比畫畫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碰見動畫專業,比建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薛與梵抽空趁著上廁所,在走廊盡頭的販賣機里買了瓶咖啡,才將困意解決。
小八問她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一想到睡前看見薛與梵摸|胸,她壞笑:“昨晚等我們睡著后,寂寞空虛冷,偷偷用五指姑娘在深夜緩解自我寂寥了?”
薛與梵喝著咖啡,指了指小八身后:“你燒過頭了,注意溫度。”
小八慌慌張張去搶救了,耳邊清靜了不少。
薛與梵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燒窯的時候就被老師表揚了。她晚上和家里人打電話還提到了自己被夸獎,最后得到的是她爸爸的一句冷嘲熱諷。
——燒窯燒得好?行啊,你以后沒出息正好可以去浴室的鍋爐房里燒火。
想到這里,薛與梵發現今天課一結束就是國慶假期了。她好像也很久沒有和家里人打過電話了。
薛與梵是宿舍唯一一個本地人,但卻是唯一一個不回家的。
小八坐在她的行李箱上:“你這都不回家啊?”
“我爸媽不在家,我回去也是一個人。”薛與梵坐在椅子上看她們整理行李:“家里空蕩蕩的,還不如待在學校,至少學校里還有宿管阿姨陪我。”
趕火車趕高鐵的都有,薛與梵幫她們把行李箱搬到宿舍樓下,回宿舍之后發現手機有新消息。
是周景揚。
問她國慶有沒有空。
‘沒空’兩個字已經打出來了,還沒來得及按下發送鍵,那邊的新消息也來了。
【周景揚】:二號晚上,阿敘他們有演出。
【周景揚】:上次說過要帶你去看的,你來嗎?
薛與梵將沒空兩個字刪掉,過了一會兒打字回復了他。
【薛與梵】:有時間,到時候你再聯系我。
剛把消息回復了周景揚,媽媽的電話也來了。
宿舍已經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也不需要去廁所或是陽臺接電話,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無聊的擺弄著桌上的擺件。
向卉:“你這個國慶又不回來了?”
薛與梵嗯了一聲:“每年國慶都要去奶奶家住,我不想去,我今年和同學出去旅游。”
向卉還在勸:“這次國慶哥哥弟弟妹妹都來,就你一個小輩不去多不像樣子。”
“但是他們又不在奶奶家過夜,我回去了我肯定要被留下來住好幾天。寒假逃不掉,媽你就讓我國慶躲一躲。”薛與梵也堅定自己不回家:“我反正不回去。”
向卉勸不動她了,女兒不愿意去她能理解,畢竟她也不樂意去。奶奶家的規矩多得讓人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那你在學校里缺錢和媽媽說。”
薛與梵聽見向卉態度松了,人也笑了:“我錢夠,上次老薛還被我騙走了好幾千的私房錢,還沒用完呢。”
既然聽見女兒提到了她爸爸,向卉還是忍不住又嘮叨了一邊:“你爸爸這個人嘴巴就是那樣不會講話,有時候他說一句話可能他表達不好。你生氣就私下和媽媽說,上次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你爸下不了臺,他肯定生氣。”
薛與梵恩了一聲:“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之后,向卉還是因為薛與梵撒謊隨口說要去旅游,給薛與梵轉了一萬塊。沒叫她省著點花,而是叫她注意安全。
隨后還不忘用語音叮囑了一下自己的女兒:“你爸爸要是問起來我就說你們學校有小組作業要做,說你去旅游他這麼孝順你奶奶,知道你出去吃喝玩樂都不回來看看長輩,肯定要生氣。
”
薛與梵回了一個收到的表情包。
剛和媽媽聊完天,周景揚那頭把周行敘那天活動的具體時間和地址都發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