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斯說的‘源自教訓而非經驗’,多有哲理的一句話。文學大家拿諾貝爾也不全靠屎尿屁,雖然他是真的愛寫。
薛與梵把名字記下來:“鑰匙你想給就給,不給我也還有備用的。上面兩把鑰匙,一把是我家的,一把是我宿舍的。鑰匙你不還給我,那麼以后我們家和宿舍丟失任何東西,我報警的時候都會向警察提供你的名字,希望到時候每一次人證物證都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說完,鑰匙到手了。
薛與梵目送著那個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咋舌:“真一般吶……”
“是你太嚇人了。”周行敘負著手站在她身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個沒影的男生。
偷聽反被偷聽。
薛與梵看見了他胳膊下夾著的信封了,粉紅色的,連封口處貼著的都是愛心的貼紙。呵了一聲:“是的,不比你有禮貌對喜歡自己的人都溫柔的來一句,謝謝你的喜歡。”
聽她學自己的話,周行敘擰了擰眉頭,不太喜歡。
不過看她陰陽怪氣,他舒展了眉眼,微微彎腰,湊到薛與梵面前打量著她:“薛與梵,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早上確實去吃餃子了。”薛與梵坦然自若地點了頭:“我吃餃子要蘸醋。”
第32章 六分甜 我又沒說不歡迎你
原本去鉛球場地碰碰運氣, 就是因為想看能不能偶遇他。現在人就在旁邊了,薛與梵也不想去看翟稼渝比賽了。
只是等和他一起坐在對對面吃飯的時候,薛與梵還是忍不住說了句:“為什麼我們兩個見面每次都是去吃飯呢?”
周行敘在手機上下完單, 拿起兩個水杯, 給她和自己倒了杯檸檬水:“你要想和我干點別的,運動會不上課我也有時間。
”
有的時候薛與梵覺得思想變污濁這件事,真不能怪她。磁場莫名其妙的就發生了變化,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將改變磁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
斜對面的情侶恩愛的擠在一起,女生推開了旁邊的男生,舉起手機,拍了自己, 拍了餐廳, 拍了菜,卻沒有給對面的男生露臉的機會。
薛與梵拿過倒了水的水杯,視線看著旁邊:“你的技術,我以為你比我更清楚有沒有再生產的價值。”
周行敘不惱,坐在對面,被氣笑了。手臂搭在桌沿邊上,看她視線錯開落在旁邊。五指從杯口上面向下握著杯子, 歪頭看著薛與梵。
“你知道嗎?一個人越是質疑一個男人在那方面的能力,就越會激起這個男人想要證明的勝負心。”
他在對面慢悠悠地繼續講著話, 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仿佛能透過表面剖析出她的內心一般。
他問,但語氣里沒有疑惑, 甚至帶著一絲篤定:“薛與梵,你其實是不是想再睡我,所以一直否定我?”
高手交鋒, 兵不血刃,刀刀致命。
薛與梵直著腰板,將落在旁邊的視線移到周行敘身上,嘴角揚著笑:“需要我分一點自知之明給你和你哥嗎?”
一切表現的都非常好,比電視劇上的演員都演技精湛,除了最后架不住還是心虛了一下,她牙齒磕在杯子上。
細小的聲音落在了周行敘的耳朵里,他也笑,甚至比打擊他的薛與梵笑得還開心。
臨走前,薛與梵去上了個廁所。剛說完,他就伸出了手,主動的準備接過薛與梵的包。
薛與梵想,她永遠拜倒于細節。
比如他主動伸手幫忙拿包,比如說著不準在他床上吃東西,但上次還是把面端到了她面前。
廁所里,除了她還有一個正在補妝的女生,薛與梵上完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鏡子。
沾著水的手稍稍理了理頭發。
不怪水仙照水自戀,薛與梵有時候也會拿面鏡子自我欣賞一下。不過此刻看向鏡子里的人,淡妝也相宜。
就是……
薛與梵嘀咕了一句:“欲求不滿到這麼明顯嗎?”
居然一眼被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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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與梵已經沒有第一次去他公寓是那種像是買房的參觀心情了。
從車上下來,她覺得天熱。有研究表明,現在才是中暑的高發季節。
周行敘走在前面,拿著手機,不怕走路摔跤。薛與梵隨口問了一句:“你今天沒去看你朋友的鉛球比賽,沒事吧?”
“沒事。”
薛與梵跟著他進了樓,身后的自動門重新關上時,因為門禁又落了鎖。
薛與梵也重復了一句沒事:“沒事,今天錯過了,還有決賽。”
周行敘把手機遞給她看:“預賽就已經被淘汰了。”
薛與梵接過他的手機,手機界面是樂隊群。
群里正在對翟稼渝進行無情嘲諷。
【左任】:阿敘你今天沒來絕對會后悔的,我八百年沒有笑這麼痛快過了。
【翟稼渝】:沒事,等你葬禮上我笑給他聽。
【唐洋】:這是鉛球比賽嗎?這叫人類大逃殺。
【翟稼渝】:可惜偏了一點,否則就能把你嘴給砸平了,省得一天到晚逼逼賴賴。
【蔣釗】:你不知道這孫子多搞笑,一開始斗志昂揚,結果看見周圍一群胳膊比他腦袋還粗的大塊頭,瞬間就萎了,問我棄權哪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