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著他過檢之后,薛與梵坐著自動扶梯上去,外面的天空一點點的出現在視野里,直到視線里天邊是大團大團的積雨云。
六月的首府悶熱,每年必來一次的高溫預警,每年都有人奔赴而來的夏天。
這個對她來說和往年有些不一樣的夏天。
-
薛與梵坐在公交站臺的椅子上把一根老冰棍吃掉一大半之后,周行敘才來。
車里冷氣打足了,薛與梵嘴里叼著冷飲木棍,伸手系上安全帶。周行敘等她系好了,才打著轉向燈重新匯入車流。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沒留弟弟吃飯啊?”
弟弟?
薛與梵嗦著冰棍,嗤聲:“你中午不也沒有帶著你的小百靈鳥吃飯?怎麼難道是沒錢買鳥食?”
“非拿我做對比。”周行敘單手扶著方向盤,踩著剎車在轉彎道等紅綠燈,一手往旁邊副駕駛伸過去,掌心扣在她汗津津的后脖子上,捏了捏:“說句‘更想跟我吃晚飯’這麼難?”
“你怎麼這時候不拿自己做對比?你也可以對我說你晚上特別想跟我一起吃啊。”薛與梵含化了最后一點冰棍,木棍就這麼叼在嘴巴里。
“這不是怕人又拒絕我嘛。我玻璃心,聽一次男未婚女未嫁沒有關系的兩個人沒事湊一塊吃飯,但轉眼就看見說這話的人雙標,一邊這麼說一邊跟別人去吃飯了,這就夠我心碎一次了,再來一次我心臟受不了。”他裝可憐。
薛與梵瞥他,木棍被她咬出好幾個牙印,翻了個白眼:“周行敘,我發現你會的挺多,不僅會彈吉他,演戲也挺會的。
”
“這不是怕人說我偏科嘛。”他笑。
薛與梵想到了自己跟他第一次滾床單的時候,是說過他偏科,那麼會接吻的一個人,床上技術真的爛。
……
“周行敘,沒有想到你挺……中看不中用的。你吻技這麼好,但這方面,恩……就偏科挺嚴重的。”
……
居然記到現在。
天蝎座就是天蝎座。
-
他把車開進了小區之后,靠邊停了。
和第一次一樣,下車去便利店買東西。
一個小方盒子,這次沒有糖,但是買了塊雪糕。
氛圍到了,這次洗澡沒有先后,從浴室開始,弄了一次之后,他把人從花灑下抱走,抱去了樓上繼續。
擱在床頭柜上的薛與梵的手機響了,周行敘比她手快,先拿起了她的手機。他停在了薛與梵身上沒動作了,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拿著她的手機,看著發來的短信。
——【我到家了。】
——【薛與梵,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姐姐,我喜歡你,我雖然比你小了三歲,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希望你也不要把我當做弟弟看待。我不想你只是一個比我大的姐姐,也只做我鄰居姐姐,如果你想要談戀愛,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看到短信的備注名后,周行敘呵了聲,似是嘲弄,又是覺得好笑。沒回答薛與梵問是誰發的短信這個問題。把她手機重新放回床柜頭之后,往她身上摸了把:“姐姐,今天陪人逛校園開不開心啊?”
薛與梵聽見他的稱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周行敘,你有病吧。”
薛與梵覺得周行敘真有病,腦子抽了,一直叫她姐姐。
……
“姐姐,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姐姐別咬啊……”
“姐姐……”
薛與梵捂著耳朵:“周行敘,你閉嘴。”
第38章 十二分甜 會看胸口痛的周行敘
薛與梵又在扯被子了, 扯被子的動作將周行敘放空的大腦拉回到了現實。
她趴在床上,看他抽了半根煙,最終還是好奇他抽事后煙的時候會想什麼:“你會想什麼?”
周行敘:“什麼也不想。”
薛與梵顯然不太相信這個答案, 但又覺得好像只能有這個答案了, 總不可能在反思。
伸手問他要根煙,周行敘摳摳搜搜不肯給,最后把手里半根煙給了她。
她抱著胸口的被子坐了起來, 白色的煙霧從泛紅的唇間慢慢溢出,然后上升,還沒有觸及到天花板就消弭在了空中。
周行敘看她沒有焦距的眼睛,反問:“那你現在的大腦在想什麼?”
薛與梵視線落在前面:“我在想怎麼委婉地提醒你給我煮碗面或是點個外賣。”
他笑了:“你想吃什麼?”
薛與梵想了想:“好像每次都是你煮面, 感覺禮尚往來, 我得動回手了。”
周行敘看她:“你會?”
“不會。”薛與梵搖頭:“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學習能力。”
自己說完,他赤條條從床上起來,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別了,我不相信我八字夠硬。”
薛與梵拿枕頭丟他,可惜手軟無力,枕頭飛行了一米的距離就墜機了。
他走去衣柜拿了條褲子,衣柜門沒關:“你自己等會兒下樓洗澡, 想穿哪件自己挑。”
穿好褲子,臨下樓前看了她一眼, 又折返回床邊把她手里的煙和床頭柜上的煙盒全拿走了。
薛與梵歇夠起床了, 看著沒有關上的衣柜門,手拂過那些衣服的袖子, 她一眼就看見了在一眾男士上衣中突兀的女士長袖。
是她第一次來這里過夜的時候落在這里的衣服,一直沒有帶回去,上次她從晾衣架上收下了后隨手丟在沙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