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題沒有在他們身上持續多久,他們聊起了鐘臨的合同問題。
鐘臨最后還是和她爸媽說了,爸媽出了錢幫她打了官司,最后高額的違約金也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唐洋說那她還可以回來繼續跟他們一起。
左任聳了聳唐洋,小聲說:“但是阿敘不是找了個新的主唱嗎?”
鐘臨聽到了左任的話,一愣,抬眸望向餐桌對面的人。他側著臉全然沒有注意他們,正在和靠在他胳膊上的人說話,輕聲細語哄著因為翟稼渝的話害羞的薛與梵,問她吃不吃小餐包。
周行敘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他對別人是禮貌的。但有禮貌和溫柔貼心是兩回事。
鐘臨看他,突然覺得他好像也是個普通人,以前她看他明明覺得他是那麼的不同,因為他從不委身于任何一段和別人的戀愛中。
鐘臨腦子里莫名蹦出一句話:像他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狂熱。
好像這輩子他只會愛這麼一次一樣,所以狂熱,所以溫柔,所以和以前不一樣。
第44章 十八分甜 不要單盒的,不夠用,要大盒……
周行敘偏著頭看著胳膊上的腦袋:“吃不吃?這家店的小餐包是招牌。”
薛與梵從不和吃的過意不去, 這時候縮頭烏龜也不當了,一口咬下去,確實很好吃。小餐包的數量是照著人數上的, 看她點頭表示好吃的樣子, 周行敘動筷子把自己那份夾給她了。
看見他又給自己夾了一個,薛與梵問他不吃嗎?
“你愛吃你多吃點。”視線里的人一口吃掉半個,嘴角沾著餐包里的肉醬, 周行敘給她抽了張紙巾,太陽穴附近的頭發因為靠在他胳膊上有些亂。
周行敘好奇她這會臉皮薄了:“每次問你要不要再親會兒的時候,我總覺得你不是個會害羞的人。”
薛與梵從他手里拿過紙巾后,他幫自己理了理頭發。薛與梵像幼兒園里的小孩除了自己吃東西, 別的什麼都不管:“那不一樣。”
餐桌上的話題不再是他們之后, 薛與梵沒有了芒刺在背的拘束感,腿也懶散地伸著。碰到了旁邊周行敘的腿之后,薛與梵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讓他把腿伸過來一點,然后不客氣的把自己的腿搭上去了。
搭在他腿上的腳碰不到地面,她晃著腳就像是蕩秋千。
她吃東西還是那副樣子,眼睛東看看西瞧瞧, 樣子看著心不在焉,但實則比誰都認真。
生日蛋糕端上來的時候, 薛與梵剛把兩個餐包吃掉。周行敘看見薛與梵一路跟隨著生日蛋糕移動的目光:“還吃啊?”
薛與梵點了點頭:“我能吃得下。”
這話說得比任何一個學生說‘這道題我能做得出’還要自豪。
蛋糕一塊塊的切了放在玻璃圓盤上轉過來, 壽星是個切蛋糕技術不怎麼樣的人,一塊塊蛋糕切得大小不一。
周行敘轉著圓盤, 看著不斷靠近的蛋糕,扭頭打擊旁邊的薛與梵:“上面點綴,有菠蘿。”
薛與梵還不信, 湊過去一看,還真是,胃口大打折扣,只是目送著蛋糕遠去,她突然問周行敘:“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吃菠蘿?”
“你和我說過的。”周行敘繼續轉著圓盤,拿了四色水果拼盤樣式里上面點綴著藍莓的那一塊給了薛與梵。
“我知道。”薛與梵記得是之前寒假在奶奶家的時候,當時鄰居家小孩過生日的時候她告訴周行敘的,然后那天他買了草莓蛋糕來看她。
然后他們還接吻了。
薛與梵驚訝的是他居然記住了,用勺子挖了勺奶油:“你竟然還記得?”
“恩。”他沒有拿蛋糕,還是喝起了那杯有些涼了的茶:“少吃點,小心晚上不消化。”
他們晚上還有活動,薛與梵因為有門禁吃完飯就回去了。
為了避免被周行敘這個烏鴉嘴說中,也怕被她爸媽看見,薛與梵在小區門口下車,自己散步散回家了。
向卉還沒有睡,特意在客廳等她回家。她戴著眼鏡在客廳里看學生的作業,聽到薛與梵回來的動靜,問她明天早上吃什麼。
薛與梵打著飽嗝,說隨便。
別的小孩說隨便家長難做飯,在薛與梵這里就沒有這種苦惱,只要不過敏,薛與梵就不挑食。
“我突然想到你大伯前兩天送了你喜歡吃的咸鴨蛋,明天早上就白粥配咸鴨蛋。”
薛與梵沒異議,換上拖鞋去廚房倒了杯涼好的大麥茶,打開冰箱看見了裝在袋子里的咸鴨蛋,薛與梵倚著冰箱門,好奇:“媽,你能記住我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嗎?”
向卉恩了一聲:“怎麼記不住。”
薛與梵又問:“老爸喜歡吃什麼?”
“你爸喜歡紅燒肉,最好是五花肉和小排。”向卉好奇她怎麼突然問這些了。
“老媽為什麼你都知道?”
“傻。”向卉笑她:“一個是我孩子,一個是我愛人,怎麼會記不住呢。我不光記得你愛吃什麼,我還記得你和你爸討厭吃什麼,你爸最討厭吃茄子。”
那周行敘為什麼記得住呢?
冰箱因為長時間不關門,發出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