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人有了煩惱苦惱就會去某網站發帖求解,然后將某位路過的老司機隨口一句話奉為真理。”薛與梵躲了躲,皮膚被他磨得有些疼:“等他知道了我們兩個現在這樣,你看看他還能不能聽我的話。”
薛與梵說完,周行敘沒接話。
他們在沉默中保持相擁的姿勢,他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改天把泳衣也帶過來,我帶你去游泳。”
“還去?”薛與梵一聽‘游泳’這詞就發怵:“能放過我嗎?”
周行敘橫在她身前的手收緊:“那就明天早上跟我去跑步。”
第46章 二十分甜 雙胞胎,所以胃口大。
薛與梵這個睡相, 時隔一個暑假再感受,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周行敘在昏暗里嘆了一口氣,手背搭在眼睛上,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 起身繞著床走了一圈,換到了另一邊。
后半夜第二遭的時候,周行敘放棄了。
他還是醒得早, 窗外微亮,他的手機在薛與梵現在睡的那一側,他支起身子,手臂越過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微信里有幾條未讀信息。
除了公眾號推送的, 還有唐洋大半夜不睡覺發來的信息。
問他能不能同意鐘臨回來繼續唱。
回來唱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當時因為鐘臨簽合同的原因,周行敘已經重新找了一個主唱。
現在那頭談好了,這頭原本不來的人又回來了,人就多了。
他背對著薛與梵躺在床上,沒有想好要怎麼給唐洋回復,才擺脫的狗皮膏藥又貼上來了。
周行敘看著手機聊天界面,最后想不出怎麼回復唐洋, 也屈服于薛與梵的睡姿,將手機重新鎖屏然后塞到了枕頭下。
他躺平, 沒出幾分鐘, 身側的人跟著調整了睡姿。
周行敘看她睡著睡著睡到了自己身上了,這張床對薛與梵來說仿佛就是個擺設。
伸手捂著她的口鼻, 沒一會兒,人醒了。薛與梵腦子還沒有醒,抬著脖子瞇著眼睛環顧了四周, 那條眼睛縫真不知道她能看見些什麼。
“薛與梵。”
她喉間溢出一聲嗯:“你醒得好早。”
周行敘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橫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很難不早醒吧。”
她倒還有些自知之明,從他身上下去了,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周行敘看著她側躺著的背影,跟著翻了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胳膊和腿對對方進行攻擊,但雙方受到的傷害卻不成正比。
薛與梵感覺自己被壓在了一座山下面:“重死了。”
周行敘沒動:“起床吧,跟我去晨跑。”
日出的第一縷陽光就將首府這座城市叫醒了,霓虹漸漸失去光彩,光合作用已經開始。
薛與梵抱著被子不肯起,周行敘洗完漱回來,叉著腰站在床邊跟她談判。最后來了一句:“薛與梵,我們家這邊的早飯店很多。”
天殺的周行敘,晚上不放過她早上也不放過她。
薛與梵只肯跑到早餐店,開頭就和他分道揚鑣,自己像個散步的大爺,買了早飯之后坐在小區湖邊的長椅上開吃。
這個小區老人不多,有一個幫女兒帶孩子的阿姨一大早趁著空氣好,日頭不大,天還不熱推著嬰兒車帶小孩出來玩。
她見薛與梵是個陌生面孔,但模樣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個人安安靜靜斯斯文文地吃著早飯。
沒一會兒,一個小伙子晨跑完滿頭大汗地來把她帶走了。
長椅上,薛與梵昏昏欲睡,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困得要死但手還牢牢地拿著一個飯團,最后點頭幅度太大,薛與梵醒了。
看見已經跑完步的周行敘,打著哈欠,睡眼婆娑地朝他走過去。把手里的飯團給他,手摟著他的脖子,人像個樹袋熊趴在他后背上。
周行敘:“我身上都是汗。”
“不管。”薛與梵腿已經搭在他腰上了:“背我回去。”
周行敘:“真要我背?”
薛與梵:“這是你非要叫我起床的懲罰。”
周行敘沒繼續說了,兩三口吃掉了手里的飯團,然后背起薛與梵往公寓走,顛了顛她,然后說了句中肯的:“沉了。”
薛與梵被他背在背上,嘴邊就是他的脖子,沒有人道主義的趁人之危咬了一口,帶著早上被叫起床的怒意:“因為肚子里有早飯。”
周行敘:“不過挺感動,居然還能留一個飯團。”
“我胃口其實沒有那麼大。”薛與梵松了咬他脖子的口,笑了笑:“買多了,然后就吃不下了。”
周行敘呵了一聲,背著她往河邊走,忍著才沒把她丟下去。
恩,就根本沒有想著他。
薛與梵渾然不覺,只知道吃飽了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又是一個哈欠后,周行敘感覺背上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扯鼾了。
沒走兩步,那個帶孩子的阿姨正好也要回去了。
同路了一段距離,阿姨雖然不認識趴在周行敘背上睡著的薛與梵,倒是認得這個小伙子,最近天天早上晨跑。
阿姨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老婆啊?”
“啊?”周行敘沒有反應過來,通常不是誤會是女朋友嗎?
阿姨沒給周行敘否認的機會,直接夸他們郎才女貌:“小姑娘長得漂亮,你也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