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薛與梵鬧脾氣,即便是被推開了,照舊還是繼續伸手過去幫她拍灰。
聽她問自己的話,他忍俊不禁,笑得一點都不怕薛與梵更生氣:“說實話,我真樂意。”
說完,手上幫她拍灰的動作變了味,薛與梵伸手擋在屁股上,含淚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的一眼。
罵了句:“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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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是那次之后,這個國慶薛與梵都有正當理由不去游泳了。
其實那天從商場出來她就沒有那麼生氣了,但這個借口被她用來連著拒絕了周行敘三次喊她出來。
國慶假期返校那天,向卉把薛與梵送回去了,順道把魏嘉佑也送去了學校。
向卉自然在車里當著魏嘉佑的面對薛與梵說,讓她好好照顧魏嘉佑。
薛與梵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上,有氣無力的恩了一聲。
“好好說話。”向卉怕魏嘉佑誤會薛與梵不樂意。
薛與梵坐直了身子:“媽,開學返校的日子有誰是朝氣蓬勃的?”
打臉來得特別快,小八就很有朝氣。
小八這次國慶沒有回家,留在學校參加了流浪動物的救助活動,她給大家看了她國慶七天拍的動物照片以及視頻。
上一次讓她這麼瘋狂的,還是一個明星。
比銷售還熱情地介紹著救助站,妄圖拉方芹和佳佳入伙。
佳佳嘴上敷衍地說著‘哇,狗狗好可憐’‘怎麼主人這麼狠心’‘救助好有意義’,但眼睛一直在自己的作業上。最后被小八強行掰頭對視后,佳佳放棄了:“很有意義,但是小八我參加,我作業怎麼辦?我沒有你那麼精力充沛。
”
方芹同款理由拒絕了。
最后如狼似虎的視線落在薛與梵身上的時候,薛與梵往小八嘴里塞了一塊巧克力:“我已經有補課兼職了。”
小八:“但是我這個國慶和你聊天,你好像都在家里吧。”
薛與梵默了兩秒,她都忘記還有這件事,心虛地扭過頭整理著整齊干凈的桌面:“就和學生吵架了,我fire了他。”
小八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聞所未聞的理由,但也高興:“那要不要加入我們救助隊?”
薛與梵拒絕:“有周景揚。”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用的理由了,小八沒再勸她。
實訓周每個月一次,薛與梵連著國慶加上一整個實訓周都沒有和周行敘聯系,再碰見他是晚上。
他還沒有從學校離開,站在三號食堂對面的十字路口的路燈下抽煙,橘調的路燈比月亮還亮,照亮著那一方小天地。
他仰著頭,對著路燈吐了一口煙圈,紅色的小圓點一明一暗,薛與梵解決完都可以當做夜宵的晚飯從食堂出來,站在他視線的邊緣里,看他抽完了一根煙。
周行敘看見她的時候,她甩著馬尾走進了旁邊的超市里。
薛與梵走過一排排的貨架,最后在糖類的專區找到了自己要買的糖。結完賬出去的時候,他還站在原位,面朝著超市門口。
薛與梵在超市門口拆開糖,剝開糖紙,將榴蓮糖送入口。沒朝著周行敘走過去,只是隔著不算寬的馬路,對望了一眼。
薛與梵轉身朝著宿舍走去。
操場上散步的人都回去了,女生宿舍樓下擁抱的小情侶換了一批又一批,薛與梵走得很慢,望著盛滿燈光的路面,一個影子慢慢出現在自己腳邊。
她越走越慢,視線里的影子越來越完整。
最后她用余光看見了他黑色上衣的長袖。上次見他還是穿著短袖一頭扎進游泳池里的夏天尾巴,半個月不見,短袖也換成了長袖。
兩個人無言地走到了宿舍樓下,最后停在情侶圈的最外圍,薛與梵沒有繼續假裝他不存在。
嘴巴里的榴蓮糖徹底沒有了,薛與梵仰頭問他:“接吻嗎?”
周行敘看見了她手里的榴蓮糖,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今天要不親,估計以后也沒有機會再親了。
手臂從她胳膊下穿過,將人抱到高出一截的花圃石階上,手扣著薛與梵的側臉:“還說我是天蝎座。”
薛與梵哼了一聲:“怎麼樣……”
不服氣嗎?
這四個字沒有給薛與梵說出口的機會,他淺嘗即止似得吻著薛與梵的嘴角,然后一點點撬開她的唇齒。
他好像突然不嫌棄榴蓮味道一樣,一邊親,一邊把她往懷里帶。
薛與梵閉上眼睛,妄圖當那個享受的,但是她發現自己的神經和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著,每次和他接吻都是四下無人,而現在不遠處的情侶和他們相擁著,在耳鬢廝磨。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薛與梵變得比之前還敏感。
唇舌糾纏,薛與梵感覺自己嘴巴里的味道慢慢被煙草味取代。
他一手扶著她的脖子,一手隔著上衣布料在她身上占便宜。
分開時,他拇指指腹擦過薛與梵的嘴角。看著她因為缺氧大口喘著氣,緋紅爬滿了臉頰、耳尖和脖子。
薛與梵腿軟,從石階上下來,不客氣地將臉貼著在他的胸口:“你不是不喜歡榴蓮味道嗎?親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