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床頭柜那些我們用到七月都用不完,剩下的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和你未來的小百靈鳥妹妹了。”
那還真是要謝謝她了。周行敘深吸一口氣,真想跟她賭一賭七月用不用得完。
懷里的人還在碎碎念,自以為‘貼心’地提示他,千萬別腦抽告訴鳥妹妹這些東西是她買的,不然太膈應人了。
真是被她氣到了。
周行敘開口,語氣有點無奈:“薛與梵,我今天是壽星。”
臥室里的燈在他放下手機的時候就關掉了,只亮著起夜的燈。
小夜燈設計的燈光不亮,但人還是能看清的。周行敘手伸到薛與梵胳膊下面,貼著她上身兩側,把人往上一托,和他平視。
“禮物就別是那些了。”周行敘望著她:“我想吃壽桃。”
五個字說完,薛與梵感覺到之前把自己往上托的手挪了挪位置,他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到皮肉下跳動的心臟上。
薛與梵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伸手去拽他的手。彈吉他的人,又不是舉鐵的人,沒有想到力氣這麼大。
手上不行,薛與梵就動腳,被子下的腳,一腳踢在他小腿上,被他順勢用腿夾住了。
上下皆以失敗告終。
一輪下來,薛與梵掙扎到有些氣喘了,頭發也有點亂:“上次你弄出印子來就算了,還咬了我一口,牙印好幾天還沒有完全消掉,我室友看見了問我怎麼了,我只好說是內衣不好,勒出來的。”
這些話妄圖喚醒他的‘良知’。
結果,他來了句:“為什麼要給你室友看?”
“我當時衣服在衣柜里,沒有提前拿到床上,我起床之后去下面換衣服的,當時小八……”薛與梵蹙眉,反應過來了:“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周行敘:“不準給她們看。”
第52章 二十六分甜 熱水袋
因為霍慧文那通電話, 第二天他回家吃飯,薛與梵讓他把自己送回學校。
小八好奇她上次不是說把學生fire了嗎,怎麼突然又開始夜不歸宿?
薛與梵躺在上鋪, 蚊帳窗簾統統放了下來, 換上睡衣,低頭看著胸口位置添上的牙印,心里在罵娘, 但嘴上還是笑嘻嘻地回答著小八:“向金錢屈服。”
小八在下面碎碎念:“也是,出國真得需要好多錢。”
薛與梵的進修是學校和學校之間搞的活動,能免除一部分的費用,但學珠寶設計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燒錢的專業。
她說向金錢屈服, 不會讓人起疑。
換上睡衣, 薛與梵開始午睡,下午是被周行敘的短信給吵醒的,他發了個禮物盒過來,說是周景揚送給他的。
【耕地的牛】:八百年來第一次生日禮物。
【耕地的牛】:我再怎麼和他吵都沒有用,不敵你隨便說說管用。
在周行敘的消息下面還有好久沒有和她聯系的二姐的消息。
二姐說她今天不上班,在家里做燒烤,問薛與梵要不要去吃, 她等會兒去買食材的時候正好順路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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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二姐一起來的還有小侄子。三歲的小孩坐在安全座椅里,拿著一瓶奶, 喝出了醉奶的氣勢。薛與梵和小侄子不常見, 他并不親近自己。
“薛獻,喊小姨。”
小孩有些害羞, 支支吾吾,聲音特別輕。
二姐的家距離她上班的醫院很近,停車的時候, 后座的小孩已經睡著了。薛與梵搭了把手,拎著菜,二姐用薛獻那件帶著耳朵的小怪獸外套將他裹起來,抱下了車。
薛與梵看著小孩子的睡顏,比起之前,現在才慢慢地像起了她二姐。
二姐帶著路,說起小孩雖然滿嘴嫌棄,但好像從不后悔生下他:“雖然都說兒子像媽媽,但是剛生下的時候,二歲往前和他爸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真的嗎?”薛與梵還是頭一次聽說:“不是說兒子像媽媽嗎?”
二姐單手抱著孩子,還能按個電梯鍵:“真的,所以你以后找個好看的對象,看看獻獻這個雙眼皮就是隨他爸的。雖然那個男的不怎麼樣,但好歹以后給我省了一萬塊不用帶孩子去割雙眼皮了。”
二姐從來沒有和別人透露過薛獻爸爸究竟是誰,薛與梵也只能從二姐這幾年的只言片語里知道,他們是大學同學,那個男的現在留在首府工作,二姐依舊沒有和他結婚的打算。
因為沒有孩子他爸這個礙事礙眼,一有事就只會蹲馬桶的擺件,二姐的公寓不大,不算廚房客廳陽臺,有三個小房間,一個是薛獻的房間,一個是二姐的主臥,還有一個是儲物間。
既然來了,免不了要過夜。
既然過夜,二姐順勢開了瓶啤酒。
薛獻吃完他的兒童餐,就去客廳的沙發上看他的奧特曼,小小的人站在沙發上,因為沙發軟,他身形不穩,但不穩也不妨礙他學著電視機里各種技能釋放的動作。
二姐倦意在醉態后盡露。手肘撐著桌面,手扶著額頭,擺弄著面前的燒烤竹簽子,突然來了一句:“他要結婚了。”
沒有名字,但薛與梵一下子就猜出是誰了。
“我當時懷孕了,我就和他說了,結果他第一反應就是讓我把孩子打了,他說他讀研,沒辦法照顧我和孩子,也會影響他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