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隨便聊著天。
比如兩個人寒假的考試周還是錯開了,薛與梵說這個寒假她沒有那麼自由了,向卉現在無業在家,寒假她不需要像以前一樣上班,薛與梵就不能偷跑出去玩了。
周行敘:“就是繼續守活寡?”
薛與梵想了一下今天的經歷,腰發酸:“周行敘,你考慮一下可持續發展行不行?”
周行敘回:“那你也考慮一下市場供應是否合理啊。”
算了,薛與梵不講話了,反正說不過他。
他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網頁界面,人靠在沙發上,坐姿有點懶散,一只手劃著手機屏幕,一只手摸著他自己的短發:“你真是得鍛煉,寒假和你媽媽說你游泳,鍛煉身體的事情阿姨不會拒絕的。”
薛與梵鄙視他:“欺騙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周行敘你良心不會痛嗎?”
他一副蘸墨水的潑皮樣:“雖然可能運動內容和地點可能有出入,但結果都是鍛煉身體,現在大街上所有活動都存在一定的欺騙,我只是不免俗而已,隨大流。”
說完還朝著薛與梵眨了眨眼睛。
薛與梵嗤聲,沒接話。周行敘又說了兩句讓她寒假出來游泳,她依舊后腦勺對著他,假裝沒聽見。
能讓薛與梵開口講話的辦法太多了,吃這招永遠靈驗。
“三月頭上左任生日,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吃飯。”周行敘報了餐廳名字,不是學校附近的小飯店,而是快靠近市中心的高檔餐廳。
她立馬轉頭,眼睛一亮,但很會推拉:“可以帶我去嗎?”
周行敘從沙發上起身,朝她笑:“等你學會了游泳,我就帶你去。
”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薛與梵見他端著水杯起身準備上樓了,顧不上置氣,朝他伸手:“抱我上去,我好累。”
他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不可商量的態度,單手把薛與梵公主抱起來,還能單手端著杯水。上二樓也不費力,把薛與梵放在床上,又把杯子擱在她那頭的床頭柜上。
薛與梵以為他順手忘記了,等他也躺進被窩后,把水杯遞給他:“杯子,給。”
周行敘沒接:“給你倒的。”
薛與梵將茶杯口送到嘴邊,切了一聲:“這麼貼心?看來哄我寒假出來費心思了啊。”
周行敘把手機充上電,看她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一笑。薛與梵看見了他的笑容,覺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水杯剛放下,就聽他說:“也不全是為了游泳,你之前費了那麼多水,怎麼說都要補補。”
薛與梵知道他話里什麼意思,瞪了他一眼,繼續喝了兩口。周行敘提醒她小心半夜上廁所,薛與梵將水杯擱回床頭柜上:“就是要喝水,然后上完廁所渾身冰涼的回來,凍不死你。”
第57章 三十一分甜(二合一) 想不通
原本以為昨天結束之后是噩夢, 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是人間烈獄。薛與梵記憶中自己有一次看醫生,然后被抽了三大管血,那天的手臂就是動一動都疼。
薛與梵估量自己應該是被放了三十桶的血了, 難得昨天一晚上都沒有抱著周行敘睡, 畢竟她全身上下任何一處人體結構都不允許。
周行敘早上又給她上了一遍藥,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聽她罵自己。這時候說什麼話都不可能把她寒假前哄出來了。
薛與梵這學期考完試之后, 還是頭一次體驗家長早早在樓下等的滋味,向卉現在清閑,一開始他們還擔心向卉習慣了工作之后,現在突然離職會不習慣, 但她現在每天干點養花遛鳥的雜事, 研究研究食譜,也挺開心。
老媽勤快女兒多半都是懶的,薛與梵這個寒假待在家里每天好吃懶做,搞搞畢設,看看書,畫畫別人欣賞不來的草稿圖。
有時候也干壞事,比如那天經期肚子疼, 非要學網上做什麼紅糖奶凍,結果毀掉了向卉一個新鍋。
把向卉心疼個半死:“薛與梵, 你這樣不行, 你以后一個人去國外念書了,你怎麼辦?”
吃外賣三個字, 在當代爸媽耳朵里那就是:“爸爸媽媽你們好,你們養了二十年的女兒今天早上沒有吃,我在折磨我的膽。中午吃的是草甘膦配□□, 晚上喝了地溝油加敵敵畏。”
于是,薛與梵大概成為了第一個出國留學前沒有鍛煉口語能力,而是鍛煉廚藝的人。
好在小時候每個人都喜歡過家家,薛與梵對做飯做菜還是有那麼一點興奮的,只是看著那一鍋東西,薛與梵就納悶了,明明自己是照著食譜來的。
她不得不在朋友圈征集任何簡單的有手就行的菜譜。
受到她廚藝荼害的人最后蔓延到了唐洋他們,那天訓練結束,一群人撒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薛與梵看著便當盒里這次絕對算得上她廚藝高光時刻的壽司卷,嗤聲:“哼,你們沒口福。”
這個寒假她鍛煉廚藝,周行敘他們則像個亡命徒最后的末日狂歡,一場接著一場的商演。
畢竟畢業之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周行敘從餐具盒里拿出一雙筷子,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