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喊薛與梵下樓,電話那頭哦了一聲,居然沒有拒絕他,只聽她來了句:“等我一會兒,我找把刀。”
他沒在女生宿舍樓下,而是宿舍區外面靠近學生服務中心的地方。活動樓就是社團活動中心,那里有一個戶外的二樓樓梯,樓梯后面背陰,除非是夏天否則沒有人來這里。
他站在一棵不起眼的那棵槐樹下等自己,薛與梵懷疑他是不是知道等會兒自己要指桑罵槐,所以已經提前站好了位置。
發飆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他把自己拽到了那棵槐樹后面,加上他,把薛與梵整個人堵得死死的。
就是見不得她和周景揚挨得近。許久沒有嘗到的雪松味道,再一次蓋在自己唇上的時候,薛與梵一時間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直到感覺到舌尖在描摹她的唇形,手沒規矩地在她身上亂摸,最后停在一處,加了些力氣一捏。
唇關沒有守住。
薛與梵心里存了斷聯系的想法,拼命讓自己已經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理智不下跪。
手抵著他胸口:“我不想親”
“不想親?”
是不想要他親了,還是想要別人親了。怎麼?給她一臺有電的電腦就讓她這麼感動了?
他重新覆上來,力道變重了,一只手已經在為非作歹,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腰,不準薛與梵躲開。
薛與梵招架不住,她忘記了,忘了他太了解太熟悉自己了,她忘了她所有這方面美好的體驗都是周行敘帶給自己的。
這一次,每一次都是他。
薛與梵腿軟了。
他稍稍后撤了一點點,看著十幾天沒親也好久沒帶去游泳的人喘著氣的樣子:“怎麼樣?還想不想了?”
“你煩死了。”
語氣嬌嗔,沒拒絕就是想的唄。
想的那就繼續。
周行敘帶她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唐洋他們問他吃沒吃完飯的電話,他說了句抱歉,然后放了他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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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敘后腳跟她進浴室的時候才想到,昨天她說自己生理期。
本來就是胡謅的話,他一下子就戳穿了。
一分鐘無打擾的思考加陳述時間內,薛與梵沒有想到能作為免死金牌的發言,干脆賣乖討好。
周行敘怎麼看不出她這點乖巧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戰火波及到床上的時候,他手機響了。
他們通常都是不接的,只是這次電話主人很鍥而不舍,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伸手準備把僅次于高中鬧鐘討厭程度的電話鈴聲給按掉。
可來電備注上,多膈應的一個‘哥’字。
薛與梵看不清他是怎麼操作手機的,只聽見鈴聲沒了。正準備放松下來的時候,她看見周行敘將手機音量調整到最大,然后放到了她胸口上。
下一秒,免提擴音從手機的音響里傳來,帶著輕微的震動感,小氣流在音響處形成,擦過薛與梵的皮膚,酥酥麻麻的,沒辦法忽視。
“喂,阿敘。你真的談了個女朋友嗎?”
周景揚的聲音一出,周行敘一瞬間感覺到薛與梵繃緊的身體,看她捂著嘴不愿意出聲的樣子,周行敘按著她的膝蓋,像舞蹈院里給學生開腿的老師一樣,用力一挺。
春光乍泄。
始作俑者得意洋洋,還很好意思地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薛與梵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不信就她一個人害怕被發現。
在周景揚面前被發現,他的麻煩還能比自己小?
干脆也就不忍著了,周行敘聽著她故意哼唧出來的聲音,又不是沒見過她真情流露,還是聽得出現在這幾聲里故意的成分有多少。
床咯吱聲和奇怪的女人聲音傳到了電話那頭。
周景揚一愣:“你在干嘛?”
周行敘伸手握住薛與梵扶著自己腰的手,扣進她的指縫里:“我在做|愛。”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掛斷的嘟聲。周行敘把手機拿開,隨手往床尾一丟,對上薛與梵的視線,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惡趣味。
“你說我哥要知道是你,會不會氣死?”
薛與梵扭過頭,看著他臥室里那一面全是lp的墻壁:“奔喪是你的事情。”
他笑:“弟妹不得去上個香?”
見她扭頭看向另一邊,周行敘往旁邊一倒,側躺著繼續做。他完完全全把薛與梵落在黑膠上的視線擋住了。
“知道我覺得的世界傻子行為是什麼嗎?”薛與梵繼續說:“用生日當密碼的人,談異地戀的人。”
蓋棉被聊天成了不抽煙的預備節目,周行敘簡單給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又幫她也擦了擦。紙團丟進垃圾桶之后,他扯過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
“為什麼對異地戀這麼沒信心?”
薛與梵枕著他的胳膊,身上雖然擦了擦,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體力還沒有恢復,她閉著眼睛在小憩,聽見他問自己,薛與梵緩緩睜眼:“我和你詳細說過我前男友嗎?”
周行敘:“沒有。”
當時網絡上還沒有pua這個詞。
“我不是有實訓周嗎?”薛與梵說就是每個月都有一個禮拜幾乎見不到她人的時候:“甚至都不算做異地戀,只是沒有像以前約會見面那麼頻繁了,他就開始pua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