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與梵沒來由地想到了以前自己念書的高中,小賣部老板娘養了一只和貓搶骨頭永遠失敗的大金毛。
輕撫他的后背:“你是合法的。”
他倒是會蹬鼻子上臉,把難題引出來:“合法是合法,你什麼時候讓我變得合情合理?”
得了,還是她要怎麼把他介紹給自己爸媽這個問題。
不過還好,周行敘期限給到了她出國之前,薛與梵這段時間只需要安心照顧向卉。
薛與梵到病房的時候老薛還沒有走。
老薛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剛想問問薛與梵一些事情,向卉提前預判,病房里還有別人,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但知道自己老公是真想知道,向卉干脆叫薛與梵去樓下買點濕巾,順道把自己老公也趕回家了。
晚上這個時間點沒有什麼人來探病,電梯里只有父女兩個。
老薛直接問:“談戀愛了?”
“啊?”薛與梵今天才告訴向卉,母女和父女的相處方式還是很不一樣的。很多事情她好意思和向卉說,但是和老薛說就感覺很奇怪。
考慮到萬一什麼時候結婚這件事就穿幫了,薛與梵給自己留了一步,答非所問:“我們大三認識的。”
那也兩年了,有些相親結婚的都不一定有她和周行敘認識的時間長。
性別問題,有些話老薛不好對薛與梵說,最后等電梯到了一樓時,老薛才來了句:“白天看看電影吃吃飯就算了,晚上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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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向卉的年齡,以及子宮里息肉的大小,最后向卉還是決定切除掉整個子宮。
手術很成功。
只需要等到切片后的病理報告。
向卉住了七天的院,薛與梵就在醫院里陪了六天,最后一個晚上向卉沒叫薛與梵陪著。
向卉明天要出院了,怕老薛這幾天趁她不在家在臥室里抽煙。到時候她回去,總不想住在煙灰缸里。
突擊檢查的視頻電話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老薛躺在床上,說是在看電視。直男的視頻角度,一整張臉占據了全部的屏幕。
向卉開門見山:“沒有在臥室床上抽煙吧?”
老薛:“沒有抽煙,就看看電視,準備睡覺了。你明天什麼時候辦出院手續,我叫司機去接你。”
向卉把鏡頭對著薛與梵:“要下午吃過午飯才能回去了,大概一點多。”
老薛看見小孩,隨口打趣:“薛與梵,你的小男朋友有沒有帶著鮮花水果來看你媽?”
薛與梵聽罷,臉紅。
“哎喲,算了吧。我現在這麼蓬頭垢面的。”夫妻兩個又隨便聊了兩句之后,向卉催老薛早點睡覺:“不說了,你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賺錢。”
說完,朝著鏡頭揮了揮手。
于是,老薛舉起了鏡頭外拿著香煙的手,朝著向卉揮了揮手:“再見。”
看著赫然入鏡的香煙,向卉像個苦苦尋找證據,最后破案的警察:“你還說你沒有抽煙。”
于是,薛與梵被向卉趕回家了,說是讓她明天上午聯系家政公司去打掃衛生。
原本她準備打的回家的,結果周行敘沒二話,來接了她。
順道還把她上次從家里偷出來,用來和他結婚的戶口本帶來了。
薛與梵都差點忘了還有戶口本落在他那里。
結婚證全放在周行敘那里了,揣在薛與梵這里,她覺得那就不是結婚證了,是個□□。
大約是她前腳剛從醫院走,向卉后腳就給老薛打了電話,所以老薛下樓倒水喝看見突然回家的薛與梵不是很意外。
薛與梵把包丟在沙發上,往沙發上一倒,這幾天她在醫院晚上睡得不安穩,現在只想回被窩里好好睡一覺。
問老薛要了明天要付給家政公司的錢后,她拿著疊現金美滋滋地上樓回了房間。
久違的被窩,她洗過澡后在床上滾了一圈,終于不用束手束腳的睡在翻個身都要小心翼翼的折疊床上了。
終于半夜不會有人來查房量體溫了。
薛與梵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舒服,她昨天晚上就提前在手機上約好了今天家政公司上門的時間。
十點。
既不打擾她睡懶覺,留給家政公司在向卉回家前打掃衛生的時間也夠。
昨天晚上入睡前她還想著能睡到自然醒,結果一大清早,她房門就被打開了。
也不知道是這幾天待在醫院里,每天半夜都有人開門,導致她現在神經衰弱了,一有人進屋她就醒。
看著站在床邊的老薛,薛與梵睜不開眼睛,有些懵。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父母的通病,反正老薛以前總喜歡在她睡懶覺的早上,端著早飯來她房間里溜達一圈。有人進屋了,薛與梵就睡不著了,結果老薛哧溜哧溜的喝粥吃面,還會在嘴邊掛著一句:“沒事,你睡你的。”
久違了的熟悉感再次重現,薛與梵困得不行,眼睛只能睜開一點點:“老爸,你干嘛?”
老薛負著手站在床邊,視線打量著她:“恭喜恭喜。”
薛與梵:“啊?什麼恭喜啊?”
“你說什麼恭喜。”老薛將放在身后的戶口本拿了出來,展開到薛與梵那一頁,語氣帶著怒意,但臉上掛著笑:“已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