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婚戒。
只是畫了好幾版都沒有滿意的。
周行敘每天按時上下班,自從上次薛與梵生日的時候他在朋友圈里公布了結婚證,于是全公司上下沒多久就都知道周行敘是已婚狀態了。
當然也包括他微信里那些親戚,親戚自然是要打電話問霍慧文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霍慧文說,小兒子突然就結了婚。
霍慧文打電話給周行敘,可電話接通之后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質問他為什麼要公開嗎?還是在明知道他喜歡現在妻子的情況下逼著他去把婚離了嗎?
都是行不通的。
向卉身體恢復得特別好,病理報告也出來了,情況很樂觀。隨著拆完線之后,向卉除了不能太累,基本和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了。
八月趕上二姐家請客吃飯。
薛獻小朋友過生日。
薛與梵提前在網上買好了禮物寄了過去,也收到了二姐客氣的回禮。
“你看這些全是我當時生薛獻之前買的,這個嬰兒車我就用了幾次,你別嫌棄是用過的,還有超多衣服,幾乎都是新的,能省不少錢。”
二姐說是前幾天大伯母閑在家里無聊的時候全部整理出來的。
薛與梵心虛地回了句:“還早還早。”
薛映儀:“我聽嬸母說是談戀愛了,談了戀愛就快了,我和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懷著薛獻了。”
那頭向卉在和妯娌聊天,說到了大伯母最近認識了一個特別厲害的算命師傅還有燒香靈驗的寺廟。大伯母洗腦能力一流:“你不是身體不好嗎,之前還說你哥哥和侄子賠錢了,沒準是什麼找上你們家那邊的人了……真的,我之前去什麼都沒有說,那個師傅連小儀未婚生子都知道。
”
等薛與梵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只聽向卉應下了:“那行,我下周周末和你一起去算算。”
那頭向卉前腳剛應下,薛與梵就給周行敘發了周末有時間出來約會的消息。
……
求神拜佛在早上,那個算命的師傅住在首府普濟寺前面的老街區。向卉天沒亮就出門了,薛與梵聽見動靜的時候覺得身上酸痛明顯。
向卉會開車,現在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個車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消失在樓下,薛與梵不再睡得著了。
起身化了個妝,看時間,周行敘過會兒也要晨跑了,給他發了信息讓他來接自己。
向卉去接了妯娌,今天薛獻沒有人帶,兩個人就帶著個小孩一起去了。兩個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能聊的無非是丈夫和小孩。
聊起薛獻,大伯母摸著小孩的腦袋,似是感慨:“時間是真的過得快,當時他剛出生,小儀沒有奶水,你買了桶奶粉過來給這個小孩喂奶。我還記得一歲長牙的時候,梵梵穿了條真絲裙抱他,結果獻獻流口水,那條真絲裙上就畫了一道印子。現在這小孩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
向卉:“時間是快啊,我們一點點老了,他們一點點長起來。”
“你現在好好養身體,等梵梵過幾年結婚了你還好給她帶孩子。”
向卉嘴上說著不樂意的話,不肯:“我不給她帶,帶小孩累死了。讓她婆婆給她帶孩子。”
大伯母笑,誰當時不是這麼想的,到時候一切都難說:“也是,你出去打打麻將,有空他們來了就做頓飯,帶孩子老得快。
”
開車到普濟寺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提前打過電話和算命師傅聯系過了,大伯母帶著薛獻站在房間門口,讓向卉自己到供桌前點了個香。
一個男人盤著佛珠,坐在供桌旁邊的位置上,嘴里念念叨叨地,像是在請神。
摸了摸胡子,神神叨叨的:“你丈夫對你很好,他很會賺錢。你們有一個小孩,是個女兒。”
那頭的人說著,向卉往后看找著妯娌,遞了一個有些驚訝的目光。
只是再往下說,說到她一直過得很幸福,向卉就覺得他有些不可靠。向卉上頭有哥哥下面有個妹妹,妹妹和她年紀差得有些大,哥哥又是兒子,她從小吃的苦最多。還是結了婚,嫁給了現在的丈夫才一點點的好起來。
直到對面那個男人動了動手指,拇指和食指中指來回搓著,向卉知道那手勢是讓她給錢,猶猶豫豫地從包里掏了兩百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付了錢,向卉覺得他說的話越來越不靠譜了。
“你女兒最近好事臨門啊,恭喜恭喜。就是她和她婆婆相處的不會太好,但是放心,老公站在她這邊……”
向卉這下可以斷定這就是個騙子了,什麼好事臨門,她家最近就沒有什麼好事,剛談了個男朋友,就開始婆婆老公的了。
要不是那兩百塊已經被老頭死死地攥在手里,向卉都想搶回來。
去后面普濟寺燒香的時候,向卉吐槽了一路那算命老頭的不靠譜,作為介紹人的妯娌也不好多說什麼,狐疑著明明自己來算的時候特別準。
普濟寺的綠竹遮陽,香火不斷,大雄寶殿前的銀杏遠遠可見,這個季節滿目蒼翠,大殿之內菩薩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