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邁過門階,跪在蒲團上,還是這檀香佛像來得靠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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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見了面,結果他在忙著看報表。薛與梵早上被向卉起床出門的聲音吵醒后一直沒有睡著,腰和腿莫名的有些酸。
他看他的報表,薛與梵拿著草稿紙坐在他對面隨手畫了個戒指。
周行敘起身倒水的時候,看見了她在草稿紙上隨手畫的設計圖,視線掃到她手上,后又落在自己手上。
空空的,沒有戒指:“薛與梵。”
“恩?”薛與梵抬頭看他。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周行敘把水杯重新放到桌上,然后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想給你買的戒指有點貴,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
也是,現在鮮少有人能在大學剛畢業就存夠買戒指的錢,就是真到了結婚的時候大部分還是由爸媽出,至于他們兩個,婆婆反對成這樣,肯定是不會掏錢出來了,至于表面支持他的老爸,周行敘又不想跟他要錢。
更沒有讓薛與梵爸媽掏錢的道理。
薛與梵拿著鉛筆,小指上沾著鉛筆碳粉,有些黑。聽完那些話的表情,在周行敘的意料之外,是有些生氣,微怒:“結婚戒指還要買,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侮辱。”
她總有辦法在他每次將自尊放到最低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將他那份自尊染上的塵埃掃去。
最后又叮囑似得重復了一遍,似乎他不照做她就要生氣了:“不準買,我要自己設計。當然材料費你出,這個我可以接受。”
材料費他肯定有。
周行敘點頭:“行。”
他們兩個都計劃好了,等他最后報表看完了之后他們就看起公寓一‘日’游。
結果剛從餐桌甜蜜蜜地出發,薛與梵在床上滾了兩下后,生理期到了。
以前盼著它來,它不來。
現在久旱逢甘露,好不容易來了場及時雨,他娘的盆都端出來接雨水了,天放晴了。
周行敘從她身上起來,看著遭殃的床單:“你肚子疼不疼?要不要給你去買止痛藥?”
“沒事。提前來了肚子就不會太痛。”薛與梵面露痛失男色的難過。
周行敘不太懂這些,但還是去給她倒了杯熱水。
他公寓里有上次薛與梵留下來的衛生用品,換洗衣服這里也有,薛與梵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出來時他正抱著把床單從二樓下來。
薛與梵把衛生間讓出來,這一塊血跡直接扔在洗衣機里也不一定能洗干凈,得先手搓一下。
她想自己洗,周行敘站在洗手池前面,讓她去陽臺拿洗衣液:“網上說生理期不要碰冷水,我洗,你去陽臺幫我把洗衣液拿過來。”
洗完之后和他早上晨跑換下來的衣服褲子一起丟進洗衣機里。薛與梵在他柜子里沒有找到換洗的床單,周行敘說是前一段時間洗得太頻繁了,導致都洗舊了,他就扔掉了。
至于為什麼換這麼頻繁,薛與梵不想問,也知道。
“我陪你去買床單?”薛與梵提議:“順便我再買點衛生用品回家,我家里沒有了。”
他們沒去附近那家商場自帶的超市,薛與梵說那邊東西不多,給周行敘導航了她每次和向卉會去的那家大超市。
在門口掃了二維碼換了一塊錢的硬幣,周行敘推著車,將她的包放在購物車里:“肚子疼不疼?我感覺租個輪椅比購物車好一點。
”
“不要浪費公共資源。”薛與梵走在旁邊,手扶著購物車,幫忙控制購物車的方向:“你除了床單還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周行敘想了想,視線飄到她身上,有點曖昧,勾了勾唇:“我去問問導購放在哪里……”
話還沒有說完,一只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薛與梵想到了上次的經歷,耳尖都紅著:“周行敘,閉嘴。”
沒走兩步,看著擺滿一個貨架的生計用品,周行敘故意停在那里,繼續打趣她:“買不買?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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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普濟寺出來,向卉準備把妯娌和薛獻送回家,大伯母說要去躺超市,把他們放在超市就可以了。
向卉想了想,家里也缺東西:“我也去買點。”
大伯母顧忌著向卉雖然身體恢復了一下,但還是不讓她推購物車,薛獻坐在購物車里的座位,小腦袋東張西望地找著喜歡的奧特曼玩具。
兩個女人聊著天:“我家那個總問我怎麼家里開銷那麼大,但是你看看現在油什麼價格,貴死了。”
“他們不買菜,他們不知道。他們就只能看見幾碟子菜擺在桌上……”向卉視線掃過貨架,嘆了口氣:“我倒是還會做做菜,你看看薛與梵,就會一個糖拌西紅柿。以后結婚怎麼辦喔。”
“別說梵梵,我當時結婚的時候我也不會,我還不是嫁了人之后才開始做菜的。”大伯母讓向卉放心:“再說了,萬一梵梵命好,到時候找個不需要她做菜做飯的男人。”
“算了吧。”當媽的最會數落自己家小孩:“真這樣我非得上門謝謝我未來親家,生了個這麼好的眼瞎的兒子來娶薛與梵。
”
稚童的聲音響起:“薛與梵……”
聊天的兩個大人笑,看向購物車里的小孩:“什麼薛與梵啊,你要叫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