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你也給我走開,看見你們姓薛的我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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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英國,薛與梵覺得自己比以前還粘著周行敘。明明之前可能也要幾天見一次,約會頻率不像其他人那麼頻繁,但仿佛著八千公里一下子就將一天的時間分量變大。
薛與梵來之前做了很多功課。
房東也找好了,就連合租的室友都通過郵件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被英國的小偷教訓了一次。
室友是喀城人,雖然是喀城人但意外國語講得特別好。英語也好,甚至比她這個大學畢業的人都要好,后來一問人家的大學,薛與梵就閉嘴了。
她得知了薛與梵手機和錢包被偷了之后,陪她去警察局做了備案。
不過好在錢包里沒有什麼證件,只有幾張公寓樓下咖啡店和華人超市的積點卡。
室友陪她去買了新手機,重新和周行敘還有她老爸取得聯系已經是一天之后了。他們關心著薛與梵身體有沒有受到傷害,薛與梵說沒事:“只是偷竊,不是打劫。”
她還說要不是英國在食物上太不講究,她甚至還可以一頓兩碗飯:“我身體好著呢。”
周行敘收到薛與梵這些信息的時候剛去看完唐洋節目的錄制,節目組的樂隊比他們當時專業很多,在編曲上重新加工過了,更好的突出了唐洋的聲線和音色。
節目結束后,他們兩個去聚了餐。
唐洋說起這條路:“知道難走,沒有想到這麼難走。”
說起當時周行敘拒絕,他總覺得周行敘比他更適合吃娛樂圈的外貌紅利。
周行敘搖頭:“繡花枕頭嗎?我只是在某一段時間選擇了音樂,那不是我終生的選擇。”
餐桌上,唐洋敬他:“薛與梵是你的終生選擇?”
周行敘沒回答,只說:“結婚也同樣很好。”
飯局結束之后,唐洋還要為下一場錄制做準備。分別時他身邊有工作人員,唐洋說授權的錢到時候打給他,周行敘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唱歌,以后大紫大紅。”
唐洋笑:“行,一定不給我們樂隊丟臉。”
“這個不重要。”周行敘:“到時候免費給我老婆設計的首飾代言。”
黑色保姆車的車門已經打開了,唐洋嗤聲,說戀愛酸臭,但同樣像是周行敘祝自己大紅大紫時一樣,祝福他:“那祝你們也婚姻幸福。”
周行敘久違地喝了點酒,回到公寓后一夜好眠。
只是,早上醒來之后,手機屏幕上幾個小時前薛與梵發來的關于她身體好‘可以一頓兩碗飯’的豪言壯語下,堆了幾條新的短信。
【種草莓的園丁】:為什麼我都來好幾天了,現在才開始水土不服了?
周行敘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才想起她那邊現在是凌晨。電話那沒有來得及掛斷,就接通了。
聲音有氣無力。
“喂。”
周行敘蹙眉:“喂,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虛?現在你那邊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頭暈還開始上吐下瀉。”薛與梵說完癥狀怕他擔心,說自己已經吃過藥了。
周行敘估計她藥是吃了,就是這藥的藥效可能不怎麼好。
電話那頭聲音很虛:“國內是不是早上了?”
周行敘掀開被子起床,從樓梯上下去,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仿佛還是和以前一樣,她在宿舍或者在家里。
“那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她說完,周行敘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傳來她的嘶聲:“不聊了,肚子疼。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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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衰起來,薛與梵覺得最多只能像自己這樣了。
人類倒霉蛋本蛋。
才來就被偷手機錢包,遲到的水土不服癥狀沒有缺席。結果一開始癥狀還輕想點了個寡淡的沙拉,結果當晚就開始上吐下瀉,最后去醫院拎著幾片藥回來了。
薛與梵還沒有開學,幸好提前了十天來提前適應生活。
室友早上去圖書館之后,房東來敲了門,大約是怕她死在宿舍里影響他后續再租房。看見薛與梵這樣,象征性地關心了一下之后就又走了。
畢竟也不能指望房東現在給她煮個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煮過的白米粥。
老薛和向卉沒有簽證,也只能隔著手機屏幕關心一下。
電話照舊是老薛打過來的,向卉只有幾句話,沒在視頻里露臉。
薛與梵嘴巴一撇:“這里的醫生一點都不靠譜。”
老薛唉喲了一聲,心疼:“那你有沒有吃什麼藥?我聽你二姐說可以吃點維生素,你吃了沒有啊?”
薛與梵越說越想家:“吃了,但是我現在開始上吐下瀉。”
老薛:“唉喲喲,那你怎麼辦啊?你要不要回來啊?”
向卉在旁邊聽著父女兩個講廢話,奪過手機,看見了手機屏幕上久違的女兒的臉:“這幾天不要吃帶葷腥的東西,那里能不能買到大米,自己煮個粥喝,多喝點水……”
薛與梵叫了一聲:“媽。”
向卉眼眶一紅:“干嘛?”
薛與梵:“我想吃你做的飯了,這里飯菜好難吃。”
論天底下哪個當媽的聽見小孩這句話不心疼的,向卉眼睛酸:“那媽媽也過不去啊。
”
就在母女兩個要抱頭大哭的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