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它吃個飯也不容易。”
岑歲起身往這邊走,心情有些不痛快:“我看著像是會和函數搶吃的嗎?”
“嗯?”陸宴遲幫她把椅子拉開,好脾氣地和她道歉,聲音里卻沒半點歉意,悠悠然地:“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我給你道歉。”
岑歲很勉強地接受:“那我原諒你了。”
飯后,岑歲吃的有點撐,坐在椅子上不太想動彈。
陸宴遲洗完碗之后,就在她的對面坐下。
安靜的室內,餐桌上的燈泛著冷光。
陸宴遲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格外的疏離又冷淡,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擦著手,垂著的眉眼掀起,對上她緊張萬分的表情之后,他的眼里染上一絲閑散的笑意。
他琢磨了下,說:“我有個朋友,他突然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岑歲懸在半空中的心墜回原地,她還以為他是來質問白天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他是來和她說別的事的,她整個人松懈下來。
但隨之又緊繃著神經,警惕地問:“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陸宴遲輕咳了下,桃花眼揚起,“男的吧。”
岑歲很謹慎:“為什麼要加個‘吧’?”
陸宴遲的聲音一頓,還沒開口,就聽到她小心翼翼地接過話茬,自覺自發地補充著,“難道他是女裝大佬、大吊萌妹?所以不太方便用男朋友這個詞?”
陸宴遲:“……”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宴遲:我他嗎到底為啥無中生友?
陸聽音:是的我哥哥就是女裝大佬,大吊萌妹!
第16章 第十六吻
眼見著陸宴遲的臉沉了下來,岑歲馬上又說:“你接著說,你這位朋友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陸宴遲放在桌子上的手輕扣著桌面。
過了好半晌,他緩緩開口:“我這個朋友,他發現他的床上,多了一位異性。”
“……”
好一個無中生友。
岑歲八卦的眼神收起,眼神冷淡地看著他。
陸宴遲語調懶洋洋地,帶著淺淺的笑意:“而且那位異性還在他的床上睡覺,你說他到底是要叫醒她,還是不叫?”
沉默幾秒,岑歲一臉嚴肅地看向他:“你開過房嗎?”
話音落下,岑歲很明顯地看到陸宴遲的眉心一跳,他的眼里閃過一絲荒唐,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復又問了一遍:“我開過房嗎?”
岑歲:“我說錯了,是你這位朋友開過房嗎?”
她說完這話之后,就看到陸宴遲玩味似的抬了抬眉,他加重了那兩個字:“開房?”
岑歲:“就,住酒店。”
陸宴遲像是思考了下,才回:“住過吧。”
得到這個答案,岑歲說話時就顯得理直氣壯不少,“這就和在酒店開房是一個道理,你朋友在那間房住了一個段時間,退房之后,你朋友的那位異性朋友就那麼巧也訂了那間房。”
“……”
“所以我覺得,如果你的朋友開過房,那他就不應該叫醒她。”
她胡扯的本事倒是厲害,面不改色的,甚至說話時還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沒有半點兒心虛和理虧。陸宴遲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后輕嗤著笑了聲,“你這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是吧,我也覺得我說的挺正確的。”但確實理虧的那個人是她,岑歲甕聲甕氣地說,“但我覺得那位睡了你朋友的床的異性,心里肯定還是不好意思的。我覺得她可能會向你朋友道歉。”
陸宴遲眼尾輕挑,淡笑著:“是嗎?”
“是的,然后我覺得你的朋友會接受他朋友的道歉,就像你會接受我的道歉一樣。
”說到這里,岑歲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含笑的視線之后又快速地收回視線,老實巴交地低垂著眼眸,很沒骨氣地補充了兩個字,“……對嗎?”
陸宴遲盯著她看了幾秒,疏爾嘴角勾起笑意,懶散道:“你什麼時候給我道歉了?”
岑歲順勢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睡了你的床。”
陸宴遲淡笑著,語速很慢地說:“岑歲,我們好好地算算,你一開始是在我的教室里睡的,后來又在我的書房,今天——”他的聲音一頓,再開口時,嗓音帶笑,“在我的床上睡覺?”
岑歲苦著臉:“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陸宴遲覺得好笑:“不是故意的?怎麼,難不成還是我的床先動的手?”
岑歲不無贊同地點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雙眼之后又很沒底氣地說:“那……雖然你覺得這很荒謬,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陸宴遲的話里帶了荒唐:“你要是說函數動的手我還能相信。”
岑歲不樂意了:“你這不是物種歧視嗎?”
“……”
反正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甚至連岑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他的床上睡覺。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說:“所以你的床到底是哪里買的?”
陸宴遲挑了下眉。
岑歲:“我覺得挺好睡的。”
陸宴遲唇角微彎,不急不緩地笑著:“所以你不止想搶走我的貓,還想搶走我的床?”
“……”
“你怎麼不連我家都搬了呢?”
岑歲不太樂意,她環顧了下四周,南大教師公寓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雖然陸宴遲把里面精裝修了一遍,但是很多細節里都顯示出其古老破舊。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說:“你家太破了,賣不了錢。
”
陸宴遲:“……”
-
話題就這樣被帶偏,陸宴遲也沒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