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院剛回來嗎?”
因為這段時間她去醫院,向琴對她分外關心,每天晚上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
岑歲:“不是,剛剛出去玩了。”
向琴擔憂著:“你一個女孩子不要這麼晚回家。”
“我知道,”岑歲說,“今天是塵墨哥送我回來的。”
向琴來了精神:“你和塵墨出去約會的啊?”
岑歲:“不是,我今天和別人出去的,回來的時候遇到塵墨哥,搭他的順風車回家的。”
手機那邊響起孟建軍渾厚有力的嗓音:“要我說紅豆和許家那小子挺合適的,許家那小子長得多帥啊,又有能力,年薪有七位數,有車有房。而且老許人也挺好的,紅豆過去也不會受委屈。”
向琴:“你那麼喜歡許塵墨,你和他在一起得了。”
“……”
向琴似乎離開房間,她對岑歲說:“別聽你舅舅瞎說,整天亂點鴛鴦譜。”
岑歲笑著:“舅舅也是為我好嘛。”
“為你好就應該聽你的意見,他總是想把他的想法加在你身上,真搞不明白他,都是大學教授了怎麼還不知道‘尊重’這詞怎麼寫。”
岑歲故意道:“那萬一我和舅舅的想法一樣呢?”
向琴:“真喜歡許家那小子啊?”
“不喜歡,”岑歲毫無正行地說,“我把他當哥哥呢,塵墨哥也把我當妹妹,我倆在一起,那不是亂.倫嗎?”
向琴:“……”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宴遲:師!生!戀!完!美!
第23章 第二十三吻
平安夜當天。
岑歲不是喜歡麻煩人的性格, 于是早上起來之后給許塵墨發了條消息,讓他把晚上吃飯的地址發給她,到時候她自己開車過去。
沒過幾分鐘, 許塵墨就發了地址過來。
她沒什麼事做, 想起自己很多天沒看到函數了,擔心因為結課陸宴遲回他父母那邊,自己跑空, 于是提前給陸宴遲發了消息問他在不在學校公寓。
但他半天沒回。
猶豫了幾秒。
岑歲撥了個電話過去。
他遲遲未接, 就在岑歲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鈴聲被掐斷, 繼而,手機聽筒響起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像是剛睡醒的樣子:“岑歲?”
岑歲試探地問他:“你在睡覺嗎?”
“嗯。”那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 他似乎從床上坐起來,聲音也清冽許多, “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岑歲問他:“你在學校嗎?”
陸宴遲:“嗯。”
“我想過來看看函數。”
他輕輕笑了下,隨之說:“來吧。”
得到他的允許, 岑歲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便開車去學校了。
把車停好后, 岑歲看了眼時間, 快到十點了, 距離她打電話給他, 過了有一個小時。
岑歲敲了下門。
很快, 門被他打開。
陸宴遲似乎剛洗完澡,頭發還沾著水, 眉眼也濕漉漉的,眼眶顯得深邃。他那雙桃花眼微彎,笑的像是在勾人, 說出來的話卻很不客氣:“為了看函數一眼,把我給吵醒?”
“……”岑歲給他看了眼通話記錄,“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九點了。”
陸宴遲:“九點不能睡覺?”
岑歲很無辜:“那我也不知道你那個時間點還沒起啊。”
陸宴遲空了半個身位讓她進屋,隨之把門關上。他步調懶洋洋的,語調也很慵懶:“按你的話,這還是我的問題了?”
岑歲:“就是你的問題。”
“……”陸宴遲好氣又好笑,“我被你吵醒,還是我的錯?”
岑歲一噎,慢吞吞地說:“那誰讓你不開勿擾模式啊,我睡覺的時候都開勿擾模式的,或者直接關機。”
“這位同學,”陸宴遲慢條斯理地說,“發我微信沒回于是直接打我電話,我要是不接你電話,你會怎麼辦?”
岑歲想了下。
她應該會直接開車過來。
陸宴遲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突然氣息悠長地笑了下,尾音拖長,帶著調侃:“會直接跑來我家,拿著鑰匙打開我家的門。”
他眼里斂著笑,“然后,把我吵醒。”
這話她沒法反駁。
岑歲沉默了幾秒,忽地指摘他:“你為什麼要叫我,‘這位同學’?”
陸宴遲挑了下眉:“上了我半個學期的課,我這麼叫你,不行啊?”
岑歲繃著臉,語出驚人道:“那我叫你,遲遲。”
陸宴遲的眉心狠狠一跳,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出來,他的語氣里夾著荒唐:“你叫我什麼?”
岑歲面色不改,溫吞地說:“就,按照你的說法——我給你做了半個學期的飯菜,我只給家里人做菜的,那家人之間,怎麼可以生疏地叫名字呢?”
陸宴遲似有若無道:“家人?”
“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岑歲問他,“你家里人都是怎麼叫你的?陸陸?宴宴?遲遲?狗崽子?”
“……”
“難不成……”岑歲想到了什麼,有個名字呼之欲出,故意道,“真叫陸黛玉啊?”
岑歲說完之后就用余光偷偷打量著他的神色,看到他拿水的動作一滯,整個人像是按了暫停鍵般。疏爾,他轉過頭來,神色有點復雜。
岑歲舔了舔唇,心虛地找借口:“函數呢?”
陸宴遲盯著她的背影,語氣松散又閑適:“你小名不是叫岑黛玉嗎,我怎麼好意思搶你的名字?”
想到她之前為了不去上課刻意撒的謊,岑歲有些心虛地避著他的目光,她磕磕絆絆地說:“那我的小名你不是知道的嗎?”
陸宴遲眼尾微勾,虛心請教:“你小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