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岑歲猛地看向陸宴遲,心跳一滯,“他不是我男朋友。”
但這句話似乎沒有任何效果,導購仍眼神曖昧地打量著他們,壓著嗓音,輕聲說:“曖昧期間嘛,我懂得,不是男朋友,就快是男朋友了。”
岑歲漲紅了臉,瞥了眼陸宴遲,視線收回,也和她咬耳朵:“他看著像是我男朋友,但不是的,”她頓了下,似乎覺得這種事很見不得人,用氣音在說,“他其實有男朋友。”
“……”
陸宴遲就在她邊上,即便她用氣音說話,也聽到了內容。
導購的面色也僵住,看向陸宴遲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詭異。
過了幾秒,岑歲扯過幾條領帶,抬頭問陸宴遲,語氣自然極了:“遲遲,你覺得這條藍色領帶好看還是這條紅藍格子的領帶好看?”
陸宴遲揚了揚眉,對上導購難以置信的眼神,非常配合地斂著笑,“honey,你喜歡就好。”
岑歲被他這一聲叫的脊背發涼:“……”
岑歲艱難地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她也懶得挑了,拿了兩條領帶就去結賬。
結完賬出了服裝店,她把一盒領帶塞到陸宴遲的手上,唇線繃著:“給你的,謝謝你陪我選禮物。”
陸宴遲勾了勾唇:“不開心了?”
岑歲瞪大了眼:“你怎麼好意思的啊?”
“這不是你先說的嗎?”陸宴遲眼角稍揚,唇角也勾起淺淺的弧度,“我配合你,你還不開心了?”
“……”岑歲盯著他,“哪有人會叫自己的朋友honey的?”
“你都叫我遲遲了,而且我還被你污蔑,莫名其妙地多了個男朋友,”陸宴遲拖著尾音,“我也沒生氣。”
提到這個,岑歲心虛地抿了抿唇,有些窩囊,小聲反駁:“那你本來就叫遲遲。
”
陸宴遲突然停下腳步,他稍稍俯身,和她的視線對上,勾了勾唇,語氣玩味著說,“你知道上一個這麼叫我的人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了?”
他嗓音里藏著笑,說出來的話卻跟刀子似的:“——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岑歲抿了抿唇,看了眼天氣預報,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笑意,故意跟他對著干似的,慢吞吞地說,“明天下雪,沒有太陽。”
陸宴遲:“……”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可我和我的gay蜜之間的愛稱都是honey,偶爾是寶貝,偶爾是寶貝貝。
突然覺得不對。
為什麼陸宴遲會這麼熟練?
岑歲(一臉驚恐):我終究還是錯付了嗎?
第24章 第二十四吻
沒多久岑歲就收到了許塵墨的消息。
岑歲回了個“我馬上來”之后, 收起手機,轉而問陸宴遲:“你朋友什麼時候過來?”
“快了吧,”陸宴遲笑了下, “你先去吧。”
岑歲哦了一聲。
她提著蛋糕盒坐商場的自動扶梯上去, 扶梯緩緩往上面那層移動,岑歲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往下看。
卻只能看到。
他離開的背影。
恰好扶梯也把她送到了上面那層,岑歲提著蛋糕盒, 找到和許塵墨約定好的那家餐廳, 然后走了進去。
許塵墨比她早幾分鐘到。
岑歲在他對面坐下,把手里的蛋糕和禮物都遞了過去:“塵墨哥, 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他似乎對岑歲送的這份禮物并不感興趣,接過來便放在一邊。
只是指著那個蛋糕, 問她:“你做的?”
岑歲搖頭:“蛋糕店做的。”
許塵墨嘴角扯了個笑出來:“謝謝。”
一頓飯很快吃完。
岑歲把蛋糕從盒子里拿了出來,她拿著蠟燭問他:“插幾根?”
許塵墨:“一根吧。”
“也行, 你有打火機嗎?”
許塵墨問服務員借了一把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因為是單獨的包廂, 岑歲也沒有忸怩, 大大方方地唱了首生日歌, 而后眼睛彎成月牙狀, 笑著說:“你許愿啊。”
包廂里只有蠟燭散發著溫柔昏黃的微光, 光影搖曳, 他的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晦暗不明。他的語氣也有些難以捉摸:“許愿又不能實現。”
岑歲:“你不許怎麼知道它會不會實現。”
許塵墨淡笑了下, 接著就想吹滅蠟燭。
岑歲攔住他:“你還沒許愿呢。”
“許了就能實現?”
岑歲想了下:“你別許那種‘賺它一個億的小目標’這種不靠譜的愿望就行。”
許塵墨盯著她,“簡單點的就能實現嗎?”
岑歲點點頭:“你許個簡單點的,我幫你實現。”
蠟燭的光如水波紋似的搖晃著。
許塵墨盯著那一縷光, 突然說:“你有男朋友嗎?”
岑歲怔松。
許塵墨:“如果沒有的話,要不和我在一起試試?”
岑歲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她艱難地擠了個笑出來,有些不知所措,“我和你將近七年沒見了。”
許塵墨:“嗯。”
岑歲抬眸看他:“我來到舅舅家之后你就對我很好,雖然你話很少,但是我想做什麼你都會陪我做,我想吃東西你也會用你的零花錢給我買,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哥哥。”
換來的是他的一聲輕笑:“我不止想當你的哥哥。”
“但我只把你當做我的哥哥,”岑歲想了下,說,“你從一開始就是以哥哥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的,突然這樣……我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他眼里沒有一絲波瀾,緩緩道:“我不急。
”
岑歲抿了抿唇:“這和急不急無關。”
岑歲在讀書的時候被不少人表白過,學生時期的告白大多青澀且內斂,遞封情書、手機上表白之類的,她一概當做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