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搞錯了。”
“嗯?”
陸宴遲淡聲道:“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陸程安挑了挑眉,語氣里有股優越感:“這都多久了,還不是女朋友?我就提醒你一句,也不是炫耀什麼的,就是有感而發——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有未婚妻了。”
“嗯,然后直到三十歲才和她談戀愛。”陸宴遲眼里閃過譏諷,“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我面前炫耀什麼。”
“炫耀自己追人追了十年。”
“結果還沒把未婚妻變成老婆。”
陸程安:“……”
我今天就他媽的不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程安:滾你大爺。
陸宴遲:提醒你一下,我大爺是你大伯。
陸程安:??????我他媽?
第32章 第三十二吻
岑歲當然知道離婚不是件容易事。
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她手足無措時, 視野里多了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捏著一張名片。順著手往上,岑歲看到了陸宴遲的堂兄。
“找這位律師, 告訴他你的情況, 后續的事情他會給你解決。”
陳佳琪接了過來,“謝謝哥哥。”
簡單地把事情處理完,陸程安便離開了。
陸宴遲和岑歲把陳家母女送上出租車后才開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
車里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過了一會。
岑歲忽地說:“我沒想過麻煩你。”
陸宴遲的臉上難得的半分笑意不帶, 他的聲音也很明顯地沉了下來, 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般,叫了聲她的名字:“岑歲。”
岑歲心緒不寧地啊了下。
就看到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靠在路邊。
陸宴遲轉過頭看她,“我真沒想到你會進局子。”
語氣很淡,不像是嘲諷, 但也捉摸不透話里的意思。
岑歲沒敢吭聲。
“怎麼不說話了?”陸宴遲盯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在警察面前不是振振有詞的嗎,怎麼在我這兒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岑歲瞅了他一眼, 有些遲疑道:“你是在生氣嗎?”
“你說呢?”他冷冷地睨她, “我不該生氣嗎?”
岑歲莫名:“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見她仍舊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陸宴遲按捺著脾氣, 說:“大半夜的接到警察的電話, 說是我家的小瘸子在局子里讓我去撈, 我還以為是碰瓷被人抓了?”
岑歲頭皮發麻,干巴巴地說:“那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的。”
說完, 就聽到耳邊的一聲冷笑。
岑歲連忙彌補似的解釋:“我只是去做個證人的,你都說了我是個小瘸子,我腿都斷了哪里還會去惹事啊, 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頓了下,她嗓音很輕地說,“如果你是因為大半夜來警局而不開心,那我以后大不了不找你就是了。”
陸宴遲原本都覺得沒什麼了,但她后面那半句話出來,他臉上的神情一頓,接著眼角微微勾起,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語氣很涼:“不找我?找你的‘塵墨哥’嗎?”
“找他干嘛,我和他也不熟。”岑歲莫名也有些生氣,“你每次都扯到他干什麼?”
察覺到她的情緒,陸宴遲收了火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提到許塵墨,我和他前不久才吵完一架,你要是想和我吵架,”說著說著,她的語氣里帶了些許的不自在,“那也要等到我腿好了。”
“……”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陸宴遲忍著笑,“嗯?”
岑歲很窩囊地說:“現在吵完架還要回家被你照顧,很煩。以后我腿好了,吵架就吵架,吵完架各回各家。
”
陸宴遲似是而非道:“還想離家出走?”
“……”
陸宴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邊發動車子邊,幾不可查的一聲輕嗤,“想的挺美的。”
-
回到家后。
岑歲想起今晚的事,又想到陸宴遲的那位堂兄,隨口說:“你堂兄怎麼會過來的啊,是你給他打了電話嗎?”
陸宴遲:“嗯。”
“你之前還說他是活招牌?”岑歲不滿地嘀咕著,“害得我往亂七八糟的地方想。”
陸宴遲輕笑了下:“我可沒騙你,你上南大的論壇搜一下法學系活招牌,就能搜到他。”
“啊,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嗎?”岑歲一臉茫然。
陸宴遲給她倒了杯水,悠悠道:“你大學的時候都干什麼了,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學校論壇也不逛嗎?”
“我大學的時候啊,上課,追劇,和室友們一起去找美食店探店,”岑歲皺了下鼻子,“可是后來她們都談戀愛了,也沒人陪我了。”
陸宴遲眉眼一揚,嘴唇隨之彎了起來:“你怎麼不談戀愛?”
岑歲抬眸看他,心不在焉道:“男人,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
正在這個時候,陸宴遲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他接電話,岑歲撐著拐杖回屋洗漱去了,洗漱出來,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她遲疑著叫了聲:“陸宴遲?”
卻沒聽到回應。
岑歲往客廳走去,看到陸宴遲坐在靠陽臺的沙發上,指尖捻著一根煙,煙霧繚繞在他的臉上,氤氳著他臉上的神情。
仍舊藏不住他此刻的陰郁。
岑歲猶豫了下,還沒等她說話,陸宴遲就發現了她。
他把煙頭暗滅,稍稍把落地窗拉開一小道縫通風,然后看了過來,他嘴角扯了下,“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可能得兩三天,你一個人待著可以嗎,需要我請個阿姨來照顧你嗎?”
“我一個人可以的。”岑歲輕聲說。
安靜了幾秒。
岑歲遲疑著問他,“你怎麼突然要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