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對上他揚著笑的眼睛。
他的神情慵懶又散漫,眼尾微揚,說話時毫無正行:“人一年能過三百個生日該多好。”
岑歲無語:“你有那麼多愿望嗎?”
陸宴遲把蠟燭給抽了出來,切了塊蛋糕放在岑歲的面前,聲音懶懶地:“挺多的。”
岑歲接過蛋糕,她叉了口放在嘴里,“比如?”
“比如?”
“嗯。”
他桃花眼揚起,笑著說:“比如說,希望我能盡早找到女朋友;再比如,希望我未來女朋友少讓我操點心,不要一個人在家就把自己摔骨折;再再比如,希望她能夠乖一點,躺在我懷里的時候,能夠閉上眼。”
聽到這話,岑歲的眼皮動了動,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躺在你懷里的時候閉上眼,是什麼意思?”
陸宴遲挑了挑眉:“不明白?”
岑歲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生硬道:“我應該明白嗎?”
“不知道也沒事,陸教授教你。”他語氣溫潤,臉上輪廓線條柔和,仿若真代入了“老師”這個角色上,斯文又儒雅地說,“躺在我懷里的時候閉上眼,然后——”
“……”
他的聲音停住,桃花眼笑的多情又曖昧,嗓音低醇,帶著勾人意味,
“——等我來親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月十六號,每年禽獸現原形的日子。
岑歲,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招惹他?還在這種日子?
第37章 第三十七吻
室內的光冷白, 打在他的臉上,照的他五官輪廓清晰,男人眼里的笑意在也在明亮光線中無所遁形。一雙天生帶笑的桃花眼眼尾彎著, 帶著明目張膽的勾引。
過了將近十幾秒。
岑歲有些微妙地說:“你每天都在想這些東西嗎?”
陸宴遲忍著笑:“偶爾。
”
“……”
見她繃著唇線, 神情不太明朗的樣子,陸宴遲語氣清淡溫潤道:“你要是不喜歡,那等我們在一起了我再說。”
岑歲:?
“……”
“不說也行, ”他說話時從唇齒里呵出一口熱氣, 語氣悠長道,“我直接做。”
岑歲深吸了一口氣。
什麼叫厚!顏!無!恥!
這!就!是!!!
吃過晚飯, 岑歲又玩了會兒手機才回去洗漱睡覺。
她躺在床上,腦子有些空。
腦海里猝不及防地出現剛才陸宴遲說的那句話——“等我來親你”,像是潘多拉魔盒似的, 那些被她刻意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欲望被勾了出來。
她想到那天晚上的客廳里,她趴在陸宴遲的身上。
男人的身材高大清瘦, 但是隔著單薄的衣料下的,是孔武有力的胸肌。
視線往上掃, 從他輕滾過的喉結, 沿著流暢的脖頸線條, 硬朗的下顎, 再到他泛著水色的雙唇, 高聳的鼻梁, 最后,她的目光被他的雙眼鎖住。
他的瞳仁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想把她納入其中。
男人身上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熟悉清冽的煙草味,像是迷迭香, 把她的大腦都給迷惑似的,有那麼一瞬,岑歲的腦防線瀕臨崩塌。
但也不過是一瞬。
她從那鬼迷心竅中抽回神智。
但,她可能真的受了蠱惑。
她突然有種想和他接吻的沖動,開始后悔那天的拒絕。
思及此。
她伸手摸了摸唇,指腹擦過臉頰時,被自己臉上的滾燙體溫給嚇到,像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似的,她火速地收回手。
那些畫面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岑歲伸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等到里面的空氣都快沒了的時候,她才把被子掀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無聲地嚎叫著。
隨即又伸手蓋住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岑紅豆,你還是個女孩子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啊?”
如此幾次安慰后。
岑歲松開手,順便把上揚的唇角給拉直。
她面無表情地說:“你是個女孩子,你要矜持知道嗎?不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倆還沒在一起呢,怎麼就可以……”那個詞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對吧?不可以!”
“談戀愛要講究循序漸進。”
“你是矜持的女孩子,牽手都要仔細想清楚!”岑歲碎碎念著,又拿出手機,“要選個黃道吉日再牽手,對的,黃道吉日。”
-
因為前一晚的胡思亂想,導致她睡的非常晚,凌晨三點多才睡。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發了會兒呆后,拿過手機看了眼消息。
早上八點多,陸宴遲給她發了幾條消息:【早餐在桌子上,記得吃。】
陸宴遲:【家里的東西都可以動。】
陸宴遲:【蛋糕不行。】
岑歲無語:【你什麼時候喜歡吃蛋糕了?】
回完消息,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她于是沒再床上磨蹭,直接撐著拐杖走到洗手間洗漱去了。
洗漱好,她也沒回房,徑直走到餐桌邊,看到上面放著菠蘿包、幾個泡芙以及牛奶,應該是樓下西點房買的。
岑歲拿了個菠蘿包吃。
吃完后,她回房拿手機。
看到手機里陸宴遲給她回了消息過來:【昨天開始。】
陸宴遲:【才醒?】
岑歲拿著手機去客廳,她喝著牛奶回他消息:【嗯。】
陸宴遲:【跟小孩似的。】
岑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用“小孩”、“小姑娘”這樣的詞形容自己,她想了想,問他:【你為什麼總喜歡叫我小姑娘?】
陸宴遲這回沒有發文字,而是發了語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