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的額間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低頭溫柔地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她。
他像是一支筆,在命運里溫柔地寫著她的名字。
她和他在命運里融為一體。
岑歲小聲嗚咽著。
她哭著喊他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
是柔情似水也是刻骨銘心。
是想讓他停止,卻又緊緊地抱著他,不愿意松開。
陸宴遲的動作未停,汗水濕了他的鬢發,空氣里彌漫著情潮的味道。他們像是兩條瀕死的魚,在死亡的邊緣掙扎著,吸吮著彼此的氣息,想要活下去。
陸宴遲腦海里有著無數想法 。
想把她狠狠地撕裂。
想把她全部占據。
想擁有她的一切。
想擁有她。
他的眼眶泛紅,往常灌著溫柔的桃花眼此時沾染著情和欲,像是被她種了桃花蠱一般,只為她意亂情迷。
在黑夜中,他的眼定定地盯著她。
看到她凌亂的頭發黏在臉上,看到她因他而迷離的雙眼,看到她為他失控的模樣。
陸宴遲低頭胡亂地吻著她,輕聲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帶來的沖擊力巨大,岑歲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曾以為陸宴遲這樣的男人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會,那也是以著調笑玩味的口吻。
但此時,雖然是在床上,但他的語氣極為認真。
像是在許下一生的承諾般。
這一刻,她聽不到任何,腦海里被他這句話占據,隨之而的,是身體感受到的痛苦,和歡愉。
所有的痛都是他給的。
而所有的歡愉也是他給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他的懷里顫抖著。
陸宴遲吻過她的耳際。
帶來一句極為鄭重,像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承諾。
“我這一生,只愛你。”
第60章 第六十吻
岑歲這一覺睡的渾渾噩噩。
她的睡眠狀況不太好, 幾乎每天都是在半夢半醒中度過的,卻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睡的發沉,醒來后仍舊有倦意拉扯著她的眼皮。
大腦像是被灌了鉛似的, 腦袋鈍而沉。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意識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漸漸地,她的臉頰通紅,羞恥感鋪天蓋地地涌了上來。
尤其是想到昨晚她說的那句話——
做.愛嗎哥哥?
做什麼?
哥哥?
想到那個畫面, 以及自己佯裝鎮定的模樣, 岑歲扯著被子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伸手捂著臉,后知后覺地開始反省自己昨天的行為。
有這麼饑渴嗎?
竟然說出這麼句話?
岑歲靠在床頭默念了一百遍“我是個矜持的女生”, 結果悲哀地發現,她既不矜持,一夜之間也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了身經三戰的女人了。
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愣后, 岑歲認命般地起床。
她掀開被子,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是陸宴遲的襯衫, 長度堪堪好蓋過大腿根。
窗簾拉開,外面的陽光傾瀉而入。
岑歲低下頭, 看到自己的腿上印著斑駁的紅印。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扯了扯衣領, 白色衣領下, 是細細密密的紅印。
提醒著她,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岑歲吸了吸鼻子, 想拿著自己的睡裙穿上,環顧了一圈, 都沒在房間里找到自己的睡裙。
她從床上下來,想回房換一套衣服。
剛打開門,就聽到客廳里響起的電視聲。
岑歲輕手輕腳地放慢了動作, 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
她聽到電視聲戛然而止,緊接著,耳邊捕捉到的是清晰的腳步聲。她的動作一頓,接著沒有任何停留地開門,再關上,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門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岑歲背靠在門板,莫名有種自己真的是在做賊的感覺。還沒來得及等她多想,門板微微震動,陸宴遲的聲音響起,語氣里帶了幾分疑惑:“紅豆?”
岑歲干巴巴地:“啊?”
有片刻的安靜。
之后,陸宴遲語氣關切地問:“還疼嗎?”
“……”岑歲閉上眼,嗓音干澀,“還好。”
陸宴遲困惑不已:“昨晚你一直在叫疼,真沒事?”
岑歲小聲說,“現在好了很多。”
“我給你煮了點粥,”陸宴遲的聲音一頓,“原本以為你會起床吃早飯的,結果沒想到現在都已經是十一點了。”
岑歲沒反應過來,“已經十一點了嗎?”
陸宴遲:“嗯。”
話音落下,就看到眼前的門口被人打開。
岑歲的視線有些飄忽,話里帶著埋怨情緒:“你醒來怎麼不叫我?”
陸宴遲的眉眼低垂著,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注意到她沒有扣上的襯衣里露出的斑斑點點的曖昧紅暈,他低聲笑了下:“看你睡得挺熟的,不想把你吵醒。”
岑歲嘀咕著:“那你給我煮的粥都冷了。”
“再熱就行,或者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陸宴遲說完,伸手想把她沒扣好的襯衣扣子給扣上。
潛意識覺得他又會做什麼,岑歲伸手想要抓住領口,手碰到鎖骨的時候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太明顯,于是改成撓癢。
陸宴遲也從她的局促中看出了她想做什麼,他忍不住笑,語氣溫和地提醒她:“扣子開了,把扣子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