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的桃花眼揚起:“會的。”
岑歲:“就算我們明年結婚了,你也還是會給我過生日的對嗎?”
陸宴遲:“當然。”
岑歲:“其實我不太擅長愛一個人。”
陸宴遲:“你不用愛我,你只要喜歡我,我愛你就夠了。”
岑歲:“我也是個,特別麻煩的女孩子。”
陸宴遲:“被你麻煩的時候,讓我很有成就感,讓我覺得,原來我也是你的依靠,而不是你生活里的局外人。”
岑歲抿了抿唇,眼皮抬了抬,有些干巴巴地問:“我和你說這麼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
“不會,”陸宴遲沒有一秒猶豫,他的眼睫下方被窗外的夕陽打出一層碎碎的陰影,他像是天生自帶溫柔似的,語調緩而慢地說,“你是我的女朋友,無論你做什麼,在我眼里都是可愛的;你也,無論做什麼,都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
“……”
“我不想只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只想和你結婚,更多的是,”陸宴遲幾乎是用氣音在說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臉上,顯得繾綣又旖旎,“我也想成為你的底氣,成為你的理直氣壯。”
時光大浪淘沙,岑歲終于也淘到了一顆藏在時光里的珍珠。
她從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他對她的喜歡,毫不掩飾,大膽又熱烈,滿足了她所有對愛情的幻想。
他也能夠看出她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和害怕。
然后,一遍又一遍,極具耐心地,
像是把骨子里所有的溫柔都給她般地,
安慰她。
然后,把她藏在角落里的陰暗都逐一驅散。
讓她發現,原來她這一生,也可以溫柔親吻月光。
陸宴遲問她:“不打開禮物看看?”
岑歲低頭揉了揉眼,“哦。”
她在地上坐下拆著禮物,函數不知從哪個角落跑了出來,也坐在她的身邊,探頭探腦地看著她拆禮物。
每個禮物盒上都寫上了年齡。
從一歲到二十五歲。
沒有任何的缺席。
岑歲拆到十五歲生日禮物的時候,感動的情緒沒了大半,面無表情地說:“我十五歲生日你送我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陸宴遲低笑了聲:“這禮物挺實用的。”
“哪有人會送這種禮物的。”
“我爸媽,”陸宴遲說,“我大學前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試卷。”
岑歲默了幾秒,“叔叔阿姨希望你好好學習,你不能辜負他們的心意。”
陸宴遲似有若無道:“我也希望你好好學習,上學的時候不要總是看隔壁班的帥哥,一門心思鉆在學習上。”
“我們學校校草在我們班,”岑歲咕噥著,“還是我同桌。”
陸宴遲很有危機感:“你和他還有聯系嗎?”
岑歲很喜歡他這種吃醋時極其幼稚的行為,她勾了勾他的手指,討好似的說,“他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叫陳清夢,長得特別漂亮,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又騙我。”
岑歲莫名:“我哪有。”
陸宴遲眼梢稍挑,“你們學校的校花不是你嗎?”
岑歲低頭笑著,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形,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想到了什麼,說:“之前那個校花,就是和你聊過天的,虞思雨你還記得嗎?”
陸宴遲:“那個明星?”
岑歲很不滿:“你是不覺得她漂亮所以還記得她?”
陸宴遲頓了下,旋即笑出了聲:“我只是因為記性比較好所以記得她,你應該知道我記性好的對不對?”
“……”意識到自己在無理取鬧,岑歲訥訥地,“她之前找過我。
”
陸宴遲皺眉:“她找你什麼事?”
岑歲連忙解釋:“工作,工作上的事情。”
“你和她有什麼工作牽扯?”
“就是要錄綜藝啥的吧,我也不太清楚,”距離兩個月,岑歲也記不太清了,但當時拒絕的理由她還記得,她不喜歡露面,也不喜歡被那麼多人看著做菜。現在面對陸宴遲,岑歲一本正經地說,“錄一次綜藝有六位數呢。”
陸宴遲:“嗯?”
岑歲:“要不是因為她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怎麼會拒絕?”
陸宴遲忍著笑:“是我毀了你的財路。”
“就是,”岑歲睜眼說瞎話,很肯定道,“要是沒有你,說不定我錄了綜藝,從此進軍娛樂圈,可能還會和小鮮肉談戀愛。”
聞言,陸宴遲的尾音稍揚:“你還想腳踩兩只船?”
岑歲故意說:“我肯定會先和你分手,再進軍娛樂圈的。”
陸宴遲仔細思考了下:“那你這輩子都不能進軍娛樂圈了。”
岑歲:“為什麼?”
“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分手,”陸宴遲的目光往下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所以你也別想什麼娛樂圈、什麼小鮮肉了。”
岑歲嘟囔:“專.制。”
陸宴遲當沒聽到,低斂著眉,“你沒得選,就我這麼個老禽獸陪你過一輩子。”
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話,岑歲莫名想笑。她低頭拆著生日禮物,眉眼里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笑到后來,跟個傻子似的傻樂。
陸宴遲:“有這麼好笑嗎?”
岑歲:“你終于承認你是個老禽獸了。”
“還不是你一直這麼叫。”
“我就是覺得這詞和你挺像的。”
陸宴遲扯了下嘴角:“哪兒像?”
岑歲靠在他的肩上拆著最后一個禮物,上面寫著“25歲”,她說老實道,“有一個詞叫衣冠禽獸,這個詞特別適合你,上課的時候一絲不茍臉上都沒帶笑的,一出了教室,就跟脫下衣服似的,像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