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潘多拉的魔盒。
是時光里的情書。
岑歲蠢蠢欲動,又想拿出那本日記本出來看。正好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粥粥找她談開網店的事情。
岑歲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和粥粥談工作。
因為要開網店,事情很多,岑歲又是喜歡凡事親力親為的性格,所以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非常的忙。
每天早出晚歸。
好幾次陸宴遲半夜回家,岑歲都沒回來。
陸宴遲又在書房辦公等她到家,看到她滿臉疲憊倦意,心里的不悅頓時沒了,只剩下心疼,“要不別開網店了,哥哥真有錢。”
岑歲進屋后就跟樹懶似的掛在陸宴遲的身上,她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說話,“哥哥,我剛開始創業呢,你要支持我,不是反對我。”
“哥哥不是反對,”陸宴遲把她抱進洗手間給她擦臉,“我是心疼你。”
岑歲仰著腦袋任他搓扁揉圓,聲音也含糊不清的:“起步期都會累一點的,等到店鋪走上正軌了,我也會輕松很多的。”
陸宴遲的聲音帶了點兒懷疑,“你不是簽了公司的嗎,怎麼感覺什麼事都要你自己干?”
“因為不想隨便糊弄,”岑歲睜開了眼,一雙眼睛大而圓地盯著陸宴遲,認真地說,“來我店鋪買的基本都是我的粉絲,我不想浪費他們的感情。”
陸宴遲:“但你回家也太晚了,現在都快三點了。”
岑歲神情怯怯:“那也沒辦法……”
“我晚上十一點離開實驗室,”陸宴遲低頭給她擠著牙膏,語氣溫潤,“如果你不能在十一點前回家,給我打電話,我過來陪你。
”
岑歲咬著牙刷:“太麻煩了。”
陸宴遲捏了捏她的耳骨,“我不放心。”
岑歲遲疑著:“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陸宴遲打斷道,他眉眼低垂著,淺色的瞳仁里遍布愛意,“不要害怕麻煩我,歲歲,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岑歲沒反駁:“哦。”
陸宴遲把她在洗手臺上坐好,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我給你拿衣服洗澡,你坐這兒等我,不要亂動。”
岑歲瞅他:“我又不是小孩。”
“我寧愿你是小孩,每天回家就能見到你,”陸宴遲的唇角往上扯,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散漫形象,低聲道,“而不是等你到凌晨三點,害怕你出事。”
岑歲安靜三秒,“我也想每天都在你身邊。”
陸宴遲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我知道。”
岑歲拉著準備離開浴室的陸宴遲,往自己面前扯,她勾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邊,“我這段時間確實忽視你了,對不起。”
陸宴遲覺得好笑:“哄小孩兒呢?”
“哄男朋友。”
陸宴遲把她散落下來的頭發給挽至耳后,“我給你拿衣服去,洗個澡早點兒睡,嗯?”
“你洗過澡了嗎?”岑歲聞到他身上有股樹莓味,她很幼稚地說,“你怎麼還偷偷用我的沐浴乳?”
陸宴遲笑:“什麼你的,我花錢買的。”
岑歲抬起頭,“你也是我的。”
“嗯,我也是你的。”陸宴遲側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低笑著,“是不是太累了不想洗澡?要不別洗了,我抱你回房睡覺。”
岑歲:“要洗。”
“那你放手,我回去給你拿衣服。”
“不想放手,”岑歲冒出了句,“你不能再洗個澡嗎?”
“……”
“明天周日,你實驗室休息,”感受到他貼著自己的某處蓄勢勃發,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也正好休息。
”
在她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唇齒就被他堵上,他來勢洶涌,像是要將這夜晚都吞噬般,強烈而充滿野性。舌尖抵了進來,往里掃,掠奪著她每一寸呼吸。
接下去的事,顯得水到渠成了。
浴室內升起騰騰薄霧,玻璃上映出岑歲窈窕又纖細的倩影,朦朧又虛幻,尤為香.艷。
岑歲仰起頭,看到他頸側滑過水珠,滾至喉結處。
她伸出舌尖,輕輕地,細細地舔著那顆水珠。
下一秒。
感受到他寬厚又溫熱的懷抱更貼緊她,溫熱的水自上而下澆灌著二人。浴室內的溫度不斷上升,狹小空間里響起曖昧又旖旎的喘息聲。
最后,岑歲是被陸宴遲抱出去的。
她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像是小孩兒似的躺在床上。她瞥到床邊的時鐘顯示著當前的時間,將近五點。
她半闔著眼看陸宴遲給她套上睡裙。
而后在他溫熱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因為這一晚的胡鬧,二人隔天醒的都很晚。
陸宴遲醒來后想起床,腰間卻被岑歲死死地抱著,動彈不得。他索性也不起床,陪她繼續躺在床上。
直到十一點多。
岑歲才醒。
她趴在陸宴遲的胸口,眼睫微微地動了動,看到他拿著手機指尖微動,她睡意惺忪地問,“你在和誰聊天?”
陸宴遲:“和我妹妹。”
“她搬出去住了嗎?”岑歲還記得這件事。
陸宴遲:“沒。”
岑歲:“她沒和你鬧嗎?”
“沒鬧,”陸宴遲問她,“待會和她吃個飯?”
岑歲沒反應過來:“這是見家長嗎?”
陸宴遲笑,話里帶著調笑:“你不早就見過我媽了?”
“……”岑歲自顧自地說,“吃午飯還是晚飯啊?”
陸宴遲:“午飯,她也剛起床。”
岑歲揉了揉眼,“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十分,”陸宴遲放下手機,手伸進被窩里捏著她腰上的軟肉,低笑著,“我抱你去洗漱還是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