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扶梯上,還轉過身,對她“喵嗚”的撒嬌。
沈青時:“…小黑,下來。”
她呼喚無果,只得親自上樓,想著把貓帶下來,或許季延禮在書房。
等她上了二樓,黑貓似乎是確定她上來了,一溜煙的又竄進最近的身側房間。
“……”
沈青時并不怎麼來二樓,只知道樓梯旁就是書房。
她瞥了眼小黑竄進去的左側,里面安靜的毫無動靜,像是書房。
讓它進去了會不會不太好?
沒等沈青時猶豫好,就聽到里面傳來輕微的紙張動靜,她下意識的推門進去。
不管季延禮是沒關好門還是怎麼,總不能讓貓搗亂。
她把貓盡快帶出來就行,也不會窺探到什麼不應該看的隱私…
出乎她的意料,這邊并不是書房。
房間還是一貫的黑色系,一張床擺在中間,被子整齊的疊著。
落地窗簾半拉開著,隱約有光線透進來,隱隱綽綽的在地板上灑下光點。
沈青時僵了僵。
她沒想到這邊會是主臥,她也幾乎不會進別人的臥室——
那另外一邊,才是書房。
罪魁禍首正站在床頭柜上,碧綠的貓瞳盯著放在上面的書籍,好奇的用爪子扒拉。
臥室是很私密的地方,沈青時嘆了口氣,只覺得這里都是季延禮的氣息。
她快步走進來,一把把黑貓拎起來,不準它再亂動:“別亂跑了,我們現在就出去。”
沈青時現在完全不想去找季延禮,只有些誤入私人之地的窘迫。
如果動作快一點,季延禮也不會知道她進來過。
沈青時也不想說自己撞進來過,她直覺這會讓他們的關系起變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身側似乎有門被拉開的聲音。
“…小黑?”
是季延禮不確定的聲音。
沈青時一僵,尋聲看去,她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注意到主臥旁是打通的衣帽間。
可是已經晚了。
男人正站在衣帽間門口,還穿著白天的西褲,腰帶散著。
上半身卻完全赤.裸著,流暢的人魚線沒入西褲,泛著誘.人的氣息。
沈青時下意識的看了兩秒。
季延禮撐著門,似乎也不動聲色的僵了僵,卻沒有動作。
反而大大方方的讓她看。
等到她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忘了挪開視線——
沈青時后退兩步,體貼的幫他掩好門:“抱歉,我不知道…打擾了!”
她一貫都是冷靜的聲線里難得多了幾分不知所措。
一直到蹬蹬蹬下樓,坐回沙發上,沈青時才回過神。
她衷心的希望季延禮并沒有注意到她剛才不合時宜的打量,當成她愣住了更好。
說到底,她只是一時間沒想到季延禮的身材不錯,并沒有別的意思。
沈青時心不在焉的喝掉一碗姜茶,又去廚房溫著的壺里倒了一杯。
等她端著碗出來,才看到已經下了樓的男人。
季延禮換了一身家居服,黑發還帶著潮濕的水汽,似乎才沖了澡。
他彎腰把團窩著的黑貓從沙發上拎下去,自己占據位置,又偏頭看她。
這和平常不太一樣的氣氛讓她頓了頓。
沈青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腦海中扯出一個話題:
“季先生,你們最近的項目怎麼樣?我看到那邊說是…”
公事公辦的口吻,毫無異樣的聲線。
季延禮偏頭和她對視片刻。
在她有些不安的視線里,他給面子的接茬:
“沒什麼問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順利,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沈青時只是隨口帶起一個話題,也重新坐了下來。
那種無知無覺,卻又讓人有些無措的氛圍淡開了。
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兩個人應該都不想提到剛才的事情,也是一種默契。
她有點走神的和季延禮聊著公事,聽他解釋完最近公司方案上的變動。
季延禮溫和的聲音毫無異樣:“…我是說關于這件事,我原本的計劃是…青時,你在走神。”
他禮貌的聲音含著點不易覺察的笑意:“你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嗎?”
沈青時頓了頓。
她收回剛才的評價,她和季延禮并沒有什麼默契可言。
都是假的。
被他直白問出來,沈青時努力克制住尷尬:“沒有,我覺得這也不是大事,只是一場意外。”
她解釋起剛才的事情,語氣重新恢復冷靜。
像是之前的窘迫,還有話語里的無措,都是他看錯了一樣。
季延禮不置一詞的聽她用平靜的口吻迅速解決這件事,反應迅速,毫無挑剔的余地。
等她說完,季延禮才想了想,有點為難一樣:“但是我覺得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什麼?”
她維持的波瀾不驚的表情難得有些破裂。
沈青時有了點不妙的預感,卻只能聽季延禮對她解釋:
“我一貫都潔身自好,也沒有被人看過,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
“……”
講道理,你一個男人還怕被看光嗎?
沈青時硬生生的壓下到喉嚨的反問,她開始覺得有點難解決了。
和季延禮講邏輯是最沒用的,沈青時深呼吸一口氣,干脆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管他要說什麼,話題從剛才這件事上繞開就好了。
季延禮笑意從容溫和:“啊,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介意給你看,畢竟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