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也不愿意搬地方,卻還是說想搬一樣。”
“……”
沈青時冷靜了一下:“在這一點上,我確實沒有說出全部。”
既然對方已經坦誠到把心臟拿出來給她看。
她也沒有辦法像是之前那樣,理智的蓋過感情去討論問題。
“如果是作為公司員工,我會建議搬走,這也是為了公司發展。”
她轉過身,被他抱的很緊,隔著薄薄的襯衣,另一個人的體溫清晰可辨。
沈青時沒有看他:“如果是出于私心,雖然不多,但是我想…”
她頓了頓。
“我想,如果有誰可以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不用搬遷公司,是最理想的選擇。”
她需要承認自己也有私心。
但是這個話不能夠由她開口。
沈青時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這上面為難季延禮。
都是平等的戀愛關系,他已經做的足夠好,她也不習慣去要求什麼。
季延禮語氣輕快:“那我來當這個解決問題的人,出于我自己的意愿。”
沈青時擰起眉頭:“這樣做對你的公司會有什麼不利影響嗎?”
就算季延禮說了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她還是會想考慮。
“沒有。就算有,應該也只是微乎其微,忽略不計。”
環著她腰際的男人輕輕啄吻著她的頸側:“比起這個,剛訂婚就要分開,才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公事或者私事,季延禮對這方面不需要概念。
“掙這麼多家業,辛辛苦苦從家里接過爛攤子,和繼母搶死搶活,背著工作狂的名聲好幾年。”
季延禮微笑道:“如果連一點任性的自由都沒有,未免也太可悲了。”
他或許是延續了某些來自他母親的東西。
可是沈青時,她不會是他父親那樣的人。
這話說出來就是耍賴,沈青時掙了掙:“你先放開我,我要來洗澡了。”
之前在臥室里沒有開燈,也覺得還算習慣。
可是出現在浴室,還靠的這麼近,什麼都能盡收眼底。
她耳尖的血色越來越深。
微微偏移著視線,卻很難不往下瞥。
一下,又一下。
他只圍了浴巾,甚至沒多費心思系好,像是輕松就能解開。
季總作息規律,個人生活習慣極度自律,穿上衣服是衣架子,脫掉了…也確實可以去當男模。
沈青時有點心不在焉的想,溫熱的指尖輕輕擦過他的腰側。
指尖被人伸手捉住。
“你明明看的這麼過癮,”他低聲說,“為什麼要克制自己?”
“我沒有…”
她想說自己沒有“看過癮”,也沒有“克制自己”。
那只手卻被人捉著,觸碰到另一個人偏涼的肌膚,像是磁鐵一樣有著魔力。
季延禮笑著嘆氣:“好吧,你沒有,都是我思想不正經,每天都想怎麼親你,怎麼抱你。”
他的黑發還潮濕著,有幾縷搭在光潔的額頭上,顯出有些稚氣。
季延禮盯著她,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唇瓣。
是那種很單純的唇貼著唇。
比起讓人呼吸不過來的深吻,有著另一種,讓人發顫的天真。
他低聲討好她:“那你能不能疼疼我?”
她閉上眼睛,被他單純的蹭著唇。
指尖下意識的胡亂摸索,像是不小心扯掉了什麼。
他還在哄著她:“看看我,有沒有一點討你喜歡?”
“不做到最后…我知道的。明明你看的也很盡興。”
“墻壁有點涼,我靠著坐,你可不可以低頭親親我?”
沈青時從耳尖蔓延到脖頸都是紅的。
“閉嘴,”她忍無可忍,“你再說一句…連這一點心動都沒有了。”
安靜乖巧給她當椅子的男人眨眨眼,卻露出比剛才更勝的笑意。
季延禮從善如流的討饒:“那我不說了,免得不討你喜歡。”
在浴室折騰到很晚。
當然,主要的原因在季延禮,都是他的錯。
等出來的時候,沈青時犯著困,連被抱著出來都沒注意到。
一直到躺在床上,她才在意識模糊之中,想起一點別的東西。
“手機…你們公司有沒有處理好微博的事情?”
她本來想讓季延禮幫她拿手機,又覺得困,改而直接問他。
季延禮正彎腰在床頭柜上放好溫水,聞言頓了頓:“你也知道這件事?”
“我以為你不會關注微博那些的。”
沈青時沒聽出他情緒不明的語氣:“不是我關注的…是我同事看到了,轉給我的。”
她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不過還是要處理一下的,也不能因此影響正常生活。
把她要喝的水放在保溫壺里溫好,季延禮才翻身也上了床。
“公關部在處理了,熱搜已經撤掉,有關人員會追究責任。”
他語氣很輕,也很平靜。
沈青時卻從他平和的口吻中聽出什麼,勉強從困意里掙扎了一些出來。
“你是打算…追責嗎?”
按照沈青時的想法,能夠把熱搜撤掉,進一步把這條吐槽博刪掉就好。
徹底解決這件事,很花費時間精力。
而這麼說雖然有些無奈,她確實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季延禮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口吻挑不出毛病:“只是解決一下,這些事公司會操心,你不受影響就好。
”
他頓了頓:“不過,看起來還是影響到你了。”
沈青時閉著眼睛都不想睜開:“也不可能不影響,你公司的員工還有來鼓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