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晚在酒吧除了和聞希交換了聯系方式,趙一愷順道也要了林燭的電話,林燭當時沒當回事,也就給了他。
可是從昨天到今天,趙一愷逮著空就給她發微信,這會兒電話都打上了。
林燭不是不知道趙一愷的意思,無非就是看上她了,擱以前她倒是不在意這些,談著玩玩也不是不行。可是趙一愷看起來就不是那種玩得起的人,而且她知道聞希對江礪認了真,趙一愷又和江礪關系那麼好,要是她以后真把趙一愷傷到了,林燭夾在中間豈不是很難做人。
林燭心里煩躁,“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趙一愷字里行間都是關切。
“沒事,聞希病了我要照顧她。”林燭頓了下,還是選擇和趙一愷說明白,“我習慣了自己去上班,所以以后你也不用特意來接送我。”
“那……”趙一愷明顯還想說點什麼。
但林燭卻沒給他半分機會,打斷他,說:“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們也不合適。”
掛了電話,林燭緩了兩口氣。
她其實有點歉意,畢竟趙一愷一看就是個情感經歷空白的純情小少年,而她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純情小少年的示好。
不過這種事,斷得越早斷得越干脆,對雙方的影響就越小。
將趙一愷的事拋到一邊,林燭哄了聞希好半天,才把她從被子里叫起來,吃了幾顆感冒藥。
趙一愷在林燭樓下站了會兒。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喜歡個姑娘,還沒來得及碰撞出一點火花,愛情就被人家姑娘掐斷在了搖籃里。
心里難受,叫了江礪出來喝酒。
天剛入夜,兩個大男人就面對面坐在了路邊大排檔里,趙一愷豪氣地招呼老板:“這里先開兩件酒。”
江礪睨了他一眼,“你明天不想上班了?”
趙一愷沮喪地將腦袋擱在桌子上,聲音沒精打采的:“我失戀了,礪哥你必須陪我喝。”
江礪想了下,問他:“聞希那閨蜜?”
“你怎麼知道?”趙一愷記得自己分明還沒給江礪說過這事兒。
江礪哼笑:“那晚上你眼睛都恨不得貼別人身上了,是個不瞎的都看得出來。”
老板很快上了兩件啤酒,一一開了瓶蓋,趙一愷哀嚎一聲,拿起一瓶酒對嘴吹,“礪哥你說說,我長得有這麼磕磣嗎?人姑娘連個讓我送去上班的機會都不給。”
江礪也拿了瓶酒,和趙一愷碰了下,安慰道:“萬一人家真有事呢?”
“林燭說她要照顧聞希小姐姐。”趙一愷沒精打采的,“可是明明前天看到聞希小姐姐時還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轉眼就生病。”
趙一愷認定了林燭就是找理由搪塞他。
聽到趙一愷的話,江礪眸色沉了沉,趙一愷不知道,但是他是親眼看到聞希昨晚穿著件衛衣吹了一晚上冷風的,今天生病也并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那姑娘病得嚴不嚴重。
趙一愷還在絮絮叨叨地傾訴:“而且林燭還說了我們不合適,她了解過我嘛就說我們不合適,講不講點道理了。”
江礪拍了拍他的肩榜。
整整一晚上,基本都是趙一愷在說,三句不離林燭,偶爾再提上一嘴聞希和江礪。江礪知道他只是想傾訴,也不多說,安靜地陪著他喝酒。
喝到最后,趙一愷滿身酒氣地將啤酒瓶狠狠往桌上一撂,拍著桌子跟江礪說:“礪哥我和你講,合不合適她林燭說了不算,我要讓她知道我趙一愷有多適合做男朋友。”
江礪笑笑,喝掉了最后一口酒。
兩件酒,兩個人喝得一瓶不剩。
結了賬,江礪送已經快要不省人事的趙一愷回家,從林燭家小區外經過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趙一愷先前說的聞希生病的事情。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個總是喜歡用濕漉漉的星眸望著人的姑娘。
站在路邊抽了支煙,江礪從摸出手機。
和聞希的微信聊天界面里,除了加好友時的一條系統提示消息,就是昨晚一點多聞希發的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他作息還算規律,那個時候早睡了,今早看到時也就懶得回了。
江礪有點想不通,聞希看起來那麼明媚一姑娘,怎麼就給自己起了個叫“哦”的微信昵稱,頭像也是個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彎月。
盯著頭像看了幾秒,江礪發了條消息過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一天起了作用,還是被林燭逼著吃下去的感冒藥起了作用,晚上的時候聞希終于覺得昏沉了一天的腦袋沒那麼沉重了。
她摸索著起床,半瞇著眼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涼水喝下去,她輕輕咳了幾聲,這才覺得火辣辣的嗓子舒服了一些。
聽到動靜的林燭從房間里出來,看到聞希站在廚房里,趕緊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見溫度降下去了,才勉強松了口氣。
“還有什麼不舒服嗎?你今天急死我了。”
聞希勉強笑了下,安撫林燭:“阿燭我沒事了,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
“你確定沒事了?”林燭還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