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洪海眼底頓時聚滿了怒意:“余詩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之前余詩敏一直對聞希要嫁給陳明達這件事沒有發表過看法,聞洪海便以為她不會插手,所以也就沒防著她,倒不想最后還是后院起火。
“沒什麼意思,看著聞希怪可憐的。”余詩敏像是根本感受不到聞洪海的怒氣,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你對她什麼態度我不知道?”聞洪海冷笑,“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余詩敏靠在了樓梯的欄桿上,看著聞洪海氣得不行的樣子心里抑制不住有一種報復成功的快感。
她把玩著手指,揚揚唇,“我也沒說我放走她完全是可憐她,主要還是因為我不太贊同這門婚事。”
“我要嫁的是聞希,不是你的聞羽。”
“我的聞羽?難道聞羽不是你的女兒?”聞羽出門去了,余詩敏說話便也不再顧忌,“我實話給你說了吧聞洪海,以前沒聞羽的時候你想怎麼折騰我都沒興趣搭理,可是現在該是屬于聞羽的東西那麼一分一毫都不能給聞希。”
不等聞洪海吱聲,她繼續道:“關于你那份遺囑,如果聞希嫁不了陳明達,應該沒辦法生效了吧?”
“你敢調查我?”聞洪海瞪著余詩敏的眼神似是要殺人。
“你在商場上叱咤了這麼多年,該不會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不過聞洪海很快笑起來,眼里都是不屑,“你以為你放走了聞希我就沒辦法把她重新找回來?海城就這麼大點地方,只要我活著,她就必須嫁給陳明達。”
“老聞啊,有些時候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了。
”余詩敏說話的時候,朝劉姨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廚房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劉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余詩敏才挑釁似的拂了拂聞洪海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如果你要是堅持把聞希嫁給陳明達,那我就只有把你上個月和某位領導的交易往相關部門反映一下了。”
余詩敏在查聞洪海的時候,意外地得知了他為了增大公司的出口量使聞氏的產品不積壓在海關,給相關的一位領導塞了不少錢。
這種事商界不少見,但是都是走的暗路,一旦被爆出來,玩完的不止是那位領導,整個聞氏從上到下估計都得元氣大傷。
“你……”聞洪海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我不會沖動的,不過關鍵是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取舍,畢竟魚死網破對大家都不好。”余詩敏說完,留下暴怒的聞洪海直接回了房間。
從一個妻子了解丈夫的角度,她有把握,聞洪海那種人永遠只會選擇利益損失最小的那一條路。
—
七月初,聞希結束了大二的所有課程,緊接著又為了出國的事忙了好幾天,一直到距離出國還有三天的時候,所有的事情才塵埃落定。
從那次從聞家離開之后,聞希和江礪沒有再被聞洪海打擾過,對于這件事聞希是喜聞樂見的,可是這樣的高興也并不能掩蓋掉因為分離帶來的難過。
想到要和江礪分開兩年,三天的時間聞希幾乎和他形影不離。
出國前一晚,聞希和江礪相擁而眠。
可能因為之前說過的關于離別的話太多,真到了這時候兩個人仿佛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聞希聽著江礪胸腔里傳出來的有力的心跳聲,輕聲喚他,“警察哥哥你睡了嗎?”
“沒有。”江礪心里的不舍不比聞希少,他聲音溫柔,“怎麼了?”
“沒事。”聞希用額頭抵在江礪的胸膛上輕輕晃了晃。
江礪以為聞希真的只是叫叫自己,便在她后腦勺上溫柔地撫了撫,叮囑她:“那早點睡,坐飛機累人。”
“好。”聞希應得乖巧,可是身體卻一點不老實。
她憑著感覺抬起右手,一點點地摸索到江礪睡衣下擺的地方,短暫地停留之后很快便順著衣擺伸了進去。
起先聞希只是用指尖試探性地在江礪的腹肌上觸了下,見江礪沒什麼反應,隨即擔子大了不少,肆無忌憚地將整只手掌貼在江礪的腹肌上摩挲。
明明是盛夏,小姑娘的手依舊微微泛著涼意,可是撫在江礪身上,卻像是在點火,讓他燥得不行。
江礪起初還忍者,可是眼見著聞希根本沒有個完,江礪瞇了瞇眸子,隔著睡衣的布料抓住聞希的手,嗓音微啞著警告她:“老實點。”
“我不。”今晚聞希就沒打算老實。
右手被握著,她便用另一只手撐著床,支起上半身在江礪唇上落下一個吻。兩片唇瓣相碰的時候,聞希察覺到江礪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她有些得意地彎彎唇,沒分開,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勾.引江礪。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短,聞希的吻技早就不像剛開始那麼生澀,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江礪的唇上舔了舔,然后很快順著江礪微張的齒關伸進去,和他的交纏在一起。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