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鳶眸子倏地瞪大,然后聲音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怎麼在這里。”
沈梁州抿唇,手里面看樣子還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子鳶,你別誤會……我就是想送給你一個新年禮物。”
林子鳶卻是警鈴大作,趕緊說道:“你不許再往前一步。”
在這種地方,她和沈梁州這種關系若是被人發現同處一室,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緊緊地盯著他,總覺得他此刻是在耍酒瘋。
他今晚喝的有些多了,所以才敢大膽的進這屋子里面來,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他估計是巴不得她和沈思遠趕緊起矛盾分開,可是她并不想那麼做。
見林子鳶有些驚恐,沈梁州也怕嚇到她,往后退了幾步,說道:“你別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
天知道他最近這段日子有多想她,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沈思遠有意無意的就在打壓他,他只能為自己的未來拼一口氣,今晚也算是多喝了幾杯,沖動上頭所以特別想見到她。
令他沒想到的是,林子鳶見到他竟然會是如此這副模樣。
一股難言的苦澀瞬間涌上了心頭。
他甚至一直都沒能從之前的那段感情走出來,有時候他認為林子鳶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只不過是因為跟自己鬧了脾氣才跟別人在一起,可是看著她抗拒的表情,他是真的難受。
他正往后退著,忽然發現身后有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沈思遠站在自己身后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沈梁州:“二爺……”
林子鳶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來。
她之前是真的沒發現沈梁州命里面還帶著不怕死的屬性,偏偏每次都要在禁忌邊緣反復橫跳。
沈思遠指尖漫不經心的解開領口的扣子,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沈梁州說不出話來。
沈思遠:“路過?”
沈梁州被逼問到無話可說,只要咬牙紅著眼眶說道:“子鳶之前是我的女朋友,你明知道……”
然而,這話還沒有說完,一記重重的拳頭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之前顧奕葉就調侃過,沈梁州是屬于那種看著好看的花瓶公子哥,估計打起架來也沒什麼真水平。
這話還真讓她說中了。
沈思遠之前就受過專業的訓練,在他的壓制下,沈梁州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樓上的動靜驚動了落下的人。
他們趕緊上來拉架,并且看著沈思遠那張往日里面斯文謙和的臉帶著慍怒,便知道二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沈梁州嘴角被打出了血,然后他父親還是上前給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簡直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段曼沉默了一陣,然后說道:“行了,帶他去包扎傷口吧,順便讓司機送他回家。”
沈家一向最注重名聲,好在今晚發生的事情只有家里面人知道。
只不過沈梁州鬧這麼一出,算是讓這個矛盾一下子展現在沈家人面前了。
段曼走到沈思遠面前,打量了一下他臉蛋,問道:“你受傷了沒有?”
沈思遠搖頭,重新系上了袖口的扣子,模樣有些冷淡。
“你們先出去吧。”
說完,他便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林子鳶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眼見著沈思遠進浴室洗洗了澡。
她此刻算是睡意完全消散了,靠在床頭等著沈思遠出來。
但沈思遠在浴室里面的時間有些久,她等的有些無聊,干脆拿出手機刷了一會兒小程序里面的游戲。
不一會兒。
沈思遠穿著白色浴袍出來。
他發絲有些濕,墨玉般的發絲上還滴落著水珠。
林子鳶放下手機,起身去那邊給他拿過來吹風機,躍躍欲試的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沈思遠手中還拿著白色的浴巾,見狀挑了下眉毛,勾唇輕笑一聲。
“我怎麼舍得。”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說著,林子鳶主動湊上前替他吹頭發。
沈思遠坐在床上,林子鳶便雙腿跪在床上準備開始工作。
男人卻忽然抓住她手腕,眼尾輕揚,帶著撩撥的樣子。
“無事獻殷勤,嗯?”
林子鳶有些不滿,“……你這人,怎麼對你好一點你總是戒備心這麼重。”
說著,她有些不顧他想法,直接開始替他吹著頭發。
男人的頭發短,沒一會兒就吹干了。
林子鳶拔下插銷,聲音清淡的說道:“過年還鬧這麼一出,其實我心里面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沈思遠沒回頭,“子鳶,我剛才教訓沈梁州跟你無關,他心思活泛,需要一些教訓,但是我不是針對你,你不必內疚。”
“我知道啊,可是這種事情說出去難免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她輕輕嘆氣,看上去像是有著許多憂愁。
沈思遠輕捏眉心。
他剛才看見沈梁州在門口的一瞬間確實也沖動了。
只不過人生難得有幾回失控,并且是在自己妻子面前,也是情有可原。
他回道:“是我主動請求你結婚的。”
林子鳶動作一頓,然后看向他。
“這些事情我之前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你放心,在這個家里面,總歸是沒人敢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