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思遠輕點了下頭,然后沒說話。
林子鳶有些暈,踉蹌了一下,差點暈倒。
好在旁邊的男人及時扶住她。
他打趣道:“酒量不好,還喜歡過敏,但發現你還是挺喜歡逞能的。”
林子鳶輕嘆口氣,“這種場合總是要應付的。”
沈思遠把她扶了進去,然后順帶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再叫一下,嗯?”
林子鳶:“……剛才不是叫了嗎?”
男人理所當然的回道:“沒聽夠,想再聽聽。”
林子鳶咬了咬牙,有些想要不配合。
但他雙手就撐在自己身側,若是不配合,旁邊的人打量的視線又都打量過來。
她最終像是置氣,連著喊了好幾聲的老公,沈思遠這才心滿意足,摸了摸她的頭。
“差不多了。”
“……”
要是叫了那麼多聲還不夠,那他才是真的過分。
車上。
林子鳶本來都快要睡著了。
意識朦朧間她聽到身旁男人好像在跟她說話,“子鳶,我要不要再給你買一處房子?”
林子鳶立馬瞪大眼睛,“為什麼?”
沈思遠淡定道:“發現了一個地勢更好的地方,而且是一層,帶著花園,你父母以后想要去那邊居住都是可以的。”
“那之前的那套房呢?”
“也是你的,不過可以閑置。”
林子鳶想了半天,然后一語中的,“你是不是因為越海的原因?”
沈思遠輕笑一聲,指尖把玩著她手掌,“當然不是。”
林子鳶卻不信他的否認。
他肯定是因為越海的原因才想再買一套房。
雖然他有錢,但也不能這麼揮霍。
而且她要那麼多房子做什麼,一個人根本住不過來,反而因為收了他那麼多好處而心虛。
“我不要。”林子鳶果斷回道。
沈思遠無奈搖頭,“哪有送人禮物三番五次的被拒絕的。”
林子鳶:“哪有人動不動就送人那麼貴重的禮物的。”
幾秒后。
沈思遠掩蓋不住笑意,像是對她投降。
“沒發現,你最近口才越來越好了。”
林子鳶輕哼一聲,然后便歪在他的肩側熟睡了。
見她睡顏干凈美好,沈思遠忍住了想要在她臉頰上捏一把的沖動,只是叫司機慢點開,省的驚動這位睡著了的。
司機趕忙應了,卻在后視鏡無意見中看到沈家二爺看著身旁人那副溫柔模樣。
他腹誹著,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副柔情的樣子。
——
六月。
天氣正是炎熱。
沈梁州因為要參加那場競標,之前跟沈思遠談過幾次。
沈思遠一直不動聲色,等待著沈梁州的表現。
沈梁州看起來躍躍欲試,眸子里面有著笑意。
“二爺,我會好好做的。”
沈思遠清淡的應道:“嗯。”
然而卻在轉身間,沈梁州眼眸里面露出了幾分狠戾。
為了這場報復,他已經籌劃了很久。
如果這次沈思遠失勢,他可以把責任完全的怪罪到他的頭上,他在家族內部親戚和董事會里面也早已籠絡了一些人的人心,為了就是有朝一日沈思遠能夠徹底倒臺。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沈思遠落魄的模樣。
他無非就是位高權重,所以才一直用“二爺”的身份壓他。
因為這層身份,沈梁州一直隱忍著,甚至都不敢貿然靠近林子鳶。
他想,如果有一天沈思遠一無所有,那麼林子鳶肯定是會回到他的身邊。
沈思遠落魄后,他會是沈家最合適的繼承人,到時候一切都迎刃而解。
他跟尚清秋的表哥有些聯系,背地里面早就計劃好了一切,現在就等著一場契機,到時候他們準備用輿論來發酵,沈思遠這些年一直名聲在外,但因為手段狠厲也因此有了不少的仇家。
這一次,沈梁州對自己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
在那場競標會之前,林子鳶一直都不太清楚沈氏的事情。
畢竟她不是生意人,沈思遠也不跟她談論生意上的事情,她一直都認為沈思遠運籌帷幄,可以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面。
然而。
就在新聞出現的那一天。
她才知道,沈家好像是真的出事情了。
就連顧奕葉都忍不住打電話過來問,“沈思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林子鳶蹙眉回道:“這個我也太不清楚。”
“這件事情好像鬧的挺大的,沈氏的股票已經跌了,而且外面議論紛紛,說是沈思遠這次可能會卸掉總裁一職。”
林子鳶動作一頓,然后趕緊給沈思遠打過去電話。
那邊卻是無人接聽。
林子鳶心下更加著急了,又上網查了查關于沈氏的消息。
果然,這次說什麼的都有。
林子鳶看的心煩意亂,不知道說的是否屬實,剛想要問問他的那幫朋友有沒有看到他的時候。
林子鳶手中的手機響起來了。
是沈思遠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子鳶趕緊開口問道:“你在哪里。”
男人聲音竟然還是平靜的,與她的匆忙形成了鮮明對比。
“怎麼了,子鳶。”
林子鳶有些怨他什麼事情都不跟她說,又怕他現在有什麼情況,趕緊說道:“你還好嗎。
”
沈思遠坐在會所這邊,輕聲安慰道:“別急,我一切都好。”
林子鳶卻是不信,快聲說了許多,最后說道:“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