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腰酸背痛的,你能給我揉揉嗎?”
腰酸背痛,但能輕易把老婆抱起來。
商景翻身從被窩里爬出來,雖然賀絳很可惡,但是他們現在關系不算太糟,生病時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哪里?”商景試著捏了捏賀絳的腹肌。
賀絳被他撓癢癢似的力道弄笑了,“哪里都疼。”
“按吧。”
這是什麼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抱著香香的老婆踏實睡覺。賀絳想立刻退圈回家種花生。
商景偷窺過賀絳的粉圈生態,也不能說偷窺,他都是正大光明查看手機里的公眾號。
有欣賞演技的,欣賞顏值的,欣賞身材的……無論欣賞什麼,是個粉絲都想抱一把賀絳的腰,她們說特別有男友力和蓄勢待發的爆炸荷爾蒙。
比如,清晨醒來,賀絳先穿好衣服,襯衣扎進西裝褲里,而你此時還賴在床上,在賀絳靠近叫你起床時,坐起來抱住賀絳的腰撒嬌……
反正場景描述地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抱一把能飛升似的。
商景對此嗤之以鼻,賀絳有起床氣,基本上不可能比他先起床。
商景看著近在咫尺,粉絲日夜肖想的東西,心想也沒什麼特別的。
不就是有腹肌和人魚線嗎?
在賀絳的腹肌上彈鋼琴似的按了一會兒,他刻薄地評價:“數量還不夠多,手指不夠放的。”
賀絳克制著:“十塊真的很丑。”
想不開才會讓商景給他按摩,自己找罪受。
賀絳翻身背對著商景,怕自己起不該有的反應。
舒適的力道落在肩膀上,賀絳剛享受了一會兒,力道突然消失,商景留下一句“我去借點東西”,飛快地出了門。
賀絳一頭霧水,忙披上衣服追出去,別是害羞了吧?
商景下了二樓,到工作人員入住的地方,敲了跟拍自己的攝影師的門:“大哥,有沒有紅花油,賀絳他腰不行。”
攝影師今天跟他提過,真人秀綜藝的攝影師不好當,遇到個能跑的藝人,能累個半死,行李箱里常備跌打損傷藥。
攝影師:“賀老師腰不行?這可嚴重了。”
他連忙進去拿了一瓶紅花油出來:“我以前幫我媽割稻子的時候,一天下來也用不上紅花油。你要給他多補補腎。”
賀絳站在走廊,靜靜地看著商小狗在那造謠,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行就不行吧,今天先享受一把商景的服務再說。
商景拿了紅花油回來,給賀絳后背淋了一遍。
賀絳心想,紅花油不要錢是嗎?
商景動手給賀絳捏肩膀,捏著捏著,可能是紅花油味道有點沖,把他臉都熏熱了,他用胳膊肘抹了把臉,感覺賀絳身上的熱度都跑到他臉上來了。
怎麼回事?
喉嚨也有些干。
“可以了。”商景宣布。
賀絳摸了一下后背,到處油乎乎的,“至少要搓到干吧?”
商景撂挑子:“我手指累了。”
賀絳不客氣地揭穿他:“你按這麼兩下,還不如你彈一首《野蜂飛舞》的工作量大。”
商景:“我手指多尊貴啊,你不是還給我投保了?除了鋼琴,其他的事不值得我動根手指。”
賀絳臭不要臉道:“我的身體比鋼琴貴多了。”
可惜帶上全副身家,某些人還不稀罕。
商景:“別耍流氓!”
“陳述一個事實。”賀絳扭過頭,看見小臉通紅的商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說實話,分手之前,賀絳甚至不敢確定商景那些日子是不是強行捏著鼻子應付他跟他談戀愛,他也拉不下面子去深究。
因此商景失憶后,來到他身邊,他心里縱有萬般想法,不愿意趁人之危。
可是……商景對于跟他結婚這件事接受得這麼坦然,還會因為過多的親密肢體接觸面紅耳赤……就算不是愛情,也能說開竅了。
賀絳見好就收,抽了幾張紙巾:“你給我擦干凈吧,擦完睡覺。”
商景慢吞吞地擦完,滾進了另一個黑白被窩里。
賀絳:“我有點冷。”
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的商景:“……”
收了賀絳勞動換來的三千塊,就勉為其難地跟渣男蓋同一張被子吧。
賀絳這一覺是真不愿意醒來,可惜六點半就有工作人員敲門。
商景想爬起來去開門,被賀絳抱著不撒手,“別理他。”
商景:“要工作啊,趕緊起來。”
賀絳跟沒聽見一樣。
工作人員還在敲門,接著傳來林琳的聲音:“賀絳不好叫。商景,你醒了嗎?醒了叫一下賀絳,半小時內。”
商景小聲道:“醒醒,不醒我咬你了。”
賀絳太霸道,他甚至抽不出手去捏他的鼻子。
他被攬在賀絳懷里,臉頰沖著賀絳的肩窩,心急如焚。
這麼磨蹭下去的,外面的人該怎麼看待他們啊,不會以為他們在干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吧?
商景:“我真咬了?”
“真的真的咬了嗷?”
“嘶。”賀絳捂著脖子睜開眼睛,商小狗下嘴還挺重。
外面工作人員高聲道:“賀老師準備好了嗎?今早要拍一期剛睡醒的素材。”
商景生怕讓他們多等,連忙過去開門,男生又不是女生,套件衣服就能直面攝像頭了。
一開門,十個攝像頭對著他們。
賀絳用手捂著鎖骨:“快點拍吧。”
攝影師:“賀老師喉嚨不太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