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念岑老師做的酸菜魚,真好吃,岑老師怎麼什麼都會。”
賀絳筷子夾著一個餃子正在蘸醋:“……”
很好,夠酸了。
商景進一步刺激他:“為什麼岑老師的搭檔運氣這麼好,你的搭檔運氣這麼差。岑老師是不是天生自帶男主光環?”
賀絳似乎很不喜歡跟岑非諾比較。
商景很容易就想明白原因:岑非諾和賀絳肯定自小認識,賀絳一看就是個學渣,而岑非諾自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所以賀絳討厭被拿來和岑非諾比較。
賀絳臉色一黑,手里的餃子都不香了。
商景作完最后一句:“下次有這種綜藝,我要跟岑老師一組。”
賀絳額頭青筋直跳,不知道商景是不是故意挑事,但他確實成功地被挑起怒火了。
下次?
這種綜藝?什麼綜藝?
婚戀綜藝?
還想跟岑非諾一組?
想個屁。
他放下餃子,黑著臉站起來。
商景警惕地抱著孩子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有點后悔,有孩子在呢,萬一賀絳忍不住打他誤傷孩子了怎麼辦?
商景咽了咽口水:“你,你冷靜一點。”
賀絳大跨步上前,一手護住孩子,一手撈著商景的腰,雷厲風行低頭在他唇角啃了一口。
吃餃子就不能蘸醋,要蘸花生醬。
嚴格來說,這不是個正面對嘴的親吻。
但是足以在商景空白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掀起驚濤,要不是賀絳抱著他的腰和孩子,商景覺得自己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去了。
赤紅爬上臉頰,從嘴角開始,仿佛有一股灼燒感的熱意,以光速蔓延,把心跳燒得砰砰跳到心慌。
小寶寶看看商景,再看看賀絳,有樣學樣地湊過來,抱住商景的脖子,想在商景另一邊臉頰親親。
賀絳擋住他的胖臉,無差別掃射醋意:“我老婆,你不能親。”
被擋住的小寶寶并沒有生氣,反而以為賀絳在跟他玩什麼游戲,咬著手指咯咯地笑起來。
吃得多,笑得也大聲。
商景臉頰燒得更紅了。
本來以為只有賀絳在場,等臉蛋熱度降低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沒親過,更過分的肯定都做過了。
他是個成熟男人了,應該學會坦然面對親吻了。
可是……居然還被小孩子嘲笑了!
雖然知道小南南不是在笑他,但商景已經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扒個地洞鉆進去。
他把孩子交給賀絳:“吃、吃飽了是吧,你自己帶。”
他慌慌張張地解開腰凳,往床上一扔,打開門跑了:“我去看看別的組回來了沒。”
賀絳抱著孩子頓了片刻,抿了抿唇,也并非表面上的游刃有余。
畢竟……包括這次,他攏共才親了商景兩次。
上一次還是分手的時候,他火急火燎飛到大洋彼岸,被潑了一盆冷水,想著橫豎機票錢不能虧了,臨走前按著商景放肆地親了個夠本。
那就是他和商景的初吻。
賀絳給小寶寶拿了個撥浪鼓玩,心里算是明白了。
有時候怒火才是第一生產力,正常紳士風度就只能喝西北風,八輩子親不到老婆。
商景小臉通紅地跑到天臺冷靜,遇到了另一個面紅耳赤的朋友。
商景:??
莊衾:“……”
兩人蹲在天臺頭碰頭,商景:“你臉怎麼這麼紅?”
莊衾結結巴巴道:“岑老師在洗澡,我不小心——”
商景自動補足了莊衾后面的話,心里訝異,不就是看見岑老師沒穿衣服了嗎?都是男人這有什麼?
他看著莊衾,忽然心里一緊,連忙看了看周圍,就他們兩個,便壓低聲音道:“你不會喜歡岑非諾吧?”
這可不興喜歡啊,岑非諾他有神秘女友。
莊衾一開始沒承認,但是頓了頓,手指抓著欄桿摳了一會兒,“就一點點喜歡,不是特別喜歡。”
商景微微吸氣,這看起來哪里是一點點喜歡,他得勸莊衾懸崖勒馬。
莊衾道:“我就跟你說,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跟誰說,反正就這樣啦,我也沒想過別的。岑老師是藝術家,不會喜歡我這種偶像派的。”
商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莊衾這麼信任,有點感動,但是……
“接下來這件事,你聽了可能會傷心,但是我作為你朋友,必須要告訴你。岑非諾他……私下有個交往很久的女朋友。”
兄弟,咱連性別都不符合,就算了吧。
商景作為賀絳的老婆,賀絳又是岑非諾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肯定是真料。
莊衾怔怔地看著他,眼里突然滾出一滴淚來,他抬手擦了擦:“我知道了,綜藝結束后,我不會再跟岑老師合作了。”
商景從兜里掏出紙巾,連忙替他擦眼淚,“別哭,天涯何處無芳草,娛樂圈最不缺帥哥了。”
莊衾努力忍著低落,語氣輕松道:“哪有那麼多帥哥,帥的都不單身了。”
商景:“會有的,你看賀絳那麼帥,過陣子他還不是會變成單身。”
莊衾以為他在開玩笑,吸了吸鼻子,把情緒都壓回胸腔里。
“謝謝你提醒我,沒讓我犯傻。”
商景其實心里有點愧疚,總覺得是自己把莊衾惹哭了,他拍拍他的背:“以后我給你介紹,娛樂圈外面的也有很多帥哥,比如腦科醫生,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