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勤,賀絳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比如綜藝效果太好,賀絳發現夫妻兩人一起賺錢更快,舍不得解綁了。
商景想了想網上對賀絳鋪天蓋地的好評,真相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當少數人可太難了。
他承認賀絳的美色對他有一定作用,他決定說一些破壞氣氛的話。
“你做了這麼一大桌,衣服怎麼還這麼干凈?不會是騙我的吧?”
白襯衫熨得沒有一絲褶皺,還一滴油都沒濺到,同樣是新手,商景不信賀絳這麼厲害。
賀絳想了想已經報廢在垃圾桶的衣服褲子,“換了一套。”
商景:“那怎麼還系圍裙,圍裙怎麼也那麼干凈?”
賀絳:“圍裙也換了。”
商景不理解:“這是干嘛?”
賀絳:“給你看的,還要繼續問下去嗎?”
商景:“……”他懷疑再刨根問底,賀絳會說是為了勾引他。
他連忙喝了一杯果酒鎮定。
一頓飯,商景臉頰紅撲撲的,就沒消下來過。
……
書房,燈光朦朧,男人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雙手隨意地搭在桌面上,襯衫袖子在手臂三分之一處折了三折。
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看過來……
“可以拍嗎?”一雙手伸進衣服里……
“不、不可以!”商景后背抵著寬厚的書桌,在搖蕩的紅酒里,看見自己狼狽的姿態。
攝像機閃著紅點,紅酒沾染了襯衫,桌上的辦公文件掉落一地……
“砰!”
商景滾到了地上,猛地驚醒。
是做夢啊。
也太真實了。
等等……他做的這是什麼夢?
商景意識回籠,臉頰唰地紅了。
夢里都是不作數的,都怪白天賀絳跟他說什麼拍不拍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商景自欺欺人地爬起來,突然身體一僵,久久沒動。
半晌,他連滾帶爬地把自己鎖進浴室。
一刻鐘后,商景用冷水使勁拍臉,把熱度消下去,他看了眼時間,才六點五十,賀絳應該還沒起。
商景做賊似的,捏著洗好的內褲去陽臺晾曬。
他剛要掛上衣架,后背冷不丁傳來一聲動靜。
賀絳嗓音沙啞,帶著沒睡夠的慵懶:“你在干什麼?”
“沒干什麼呀……”商景倏地把內褲揣進口袋,坦然地轉過身,“你怎麼這麼早起?”
賀絳倒了一杯熱水:“今天有工作,一會兒出門。”
“哦……你挺忙的。”商景手掌壓著口袋的凸起,強自鎮定地從賀絳面前晃過去,“天氣不錯,我去晨跑。”
說完,商景嗖地一下跑沒影子。
連跑了四百米,確保從任何角度都看不見自家別墅后,商景偷偷摸摸地找了個垃圾桶,打算毀尸滅跡。
家里曬內褲已經不安全了。
商景站在垃圾桶旁邊,鼓了鼓勇氣,臉頰都紅透了,也沒好意思從兜里掏出擰干的內褲。
會不會被保潔阿姨當成變態啊,大早上的過來扔內褲。
雖然保潔阿姨不會知道是誰扔的。
商景一連造訪三個垃圾桶,都沒扔出去。
別墅區的保潔太厲害了,垃圾桶里都干干凈凈,一片紙屑都沒有,搞得他不好意思。
商景停留的一會兒工夫,周圍晨跑的鄰居跟他打了好幾次招呼,他紅著臉回一句“早上好”。
感覺自己像個不正經的小變態。
最后他實在受不了了,原路跑了回去。
賀絳還沒走。
商景盡量降低存在感地回到屋里,把捂得熱乎的內褲塞進柜子里。
嗯,等賀絳走了再說。
想起昨晚的夢,商景都不敢見到賀絳那張臉,他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
賀絳在跟誰講電話,應該是林琳:“嗯,要出門了,半小時后到……今天拍攝內容發一份到我微信。”
拍攝、拍攝……
商景突然瞪大眼睛,差點撞上木門。
等等……
昨天賀絳說的是“比不上他們倆拍的質量”,這是完成時啊!
難道、難道他們以前拍過這種小視頻?
是了,按照他以前舔狗的性子,賀絳哄著做什麼,腦子就糊涂地答應了。
難怪賀絳有恃無恐,那樣冷淡地對待老婆,卻不怕逼急了他魚死網破。
原來是手里拿捏了把柄!
商景握緊了門把手,對了,一切都對得上了,從失憶起就疑惑的問題迎刃而解。
那麼……昨晚,他的夢真的是夢嗎?
那麼逼真的場景,簡直就是過去發生的事!
就說他一正經人怎麼會做這種夢,一定是過去。
他都要離婚了,怎麼可能幻想跟渣男……
商景羞恥地回憶了一把,非常確定那個攝像頭對著的是他們兩人。也就說小視頻里賀絳也出演了,他只要找到原片,賀絳有沒有備份無所謂。
當他們都有了把柄,把柄就消消樂了。
要把找到原片,不然離婚分財產太被動了。
這麼隱私的東西,賀絳會放在哪呢?說不準就在家里,他沒來之前,這個家就賀絳一個人住,比公司還穩妥。
書房是對他倆公開的,不可能在那。
商景對家里很熟悉,只除了一個地方。
賀絳的臥室。
賀絳出門的時候,臥室總是上鎖,而他在家的時候,商景總不能無緣無故跑去他的臥室。
得想個辦法進去看看。
外面賀絳收拾東西的動靜傳來,商景靈光一閃,偷偷溜進去不就好了?
在賀絳上班前溜進去,只要帶夠吃的,里頭還有室內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