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君聳肩:“反正他有錢啦,撿不回來也沒事兒。”
安寧默默扭頭,剛好對上徐莫庭的眼睛,他似乎也聽到了,于是淺笑著:“怎麼?”
鑒于他們離旁邊桌太近,安寧只好俯身過去對他說:“恩……按金庸的邏輯,用奇怪兵器的人都不是主角。”
他似乎有一瞬的停頓,也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她的接近。
而安寧此刻想的是楊過那把玄鐵重劍,劍重兩百四十斤,力壓千軍,其實也是挺詭異的吧?
在安寧同學低頭吃面條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叫了聲徐莫庭:“你今天在學校啊?!”
莫庭已經起身,“過來交份資料。你呢?”
“學生會有點事情要處理。一群大幾的學生,什麼事兒都干不了。”對方看到徐莫庭對座的安寧,不由多瞄了兩眼,倒也不多說什麼,“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來著,近期學校有個‘形象大使’的比賽,你能不能抽空做一下初試的裁判?”
安寧不由拉長了耳朵聽,因為薔薇報了這活動。
徐莫庭:“我可能沒時間。”
耶?安寧抬頭望著他,答應吧……這樣她就可以走一下后門了……呃,不對……走后門關系要很好才行啊……要不送個禮啥的?
徐莫庭這時又淺笑著問了她一句:“怎麼?”
這人其實是神吧?“不如,你做一下裁判?”
安寧堅定忽視那位陌生人投注過來的視線,以及意味深長的笑容,反正……恩,當事人大概早已經誤會了。
然后當事人笑著回了陌生人:“可以。”
安寧沉吟,她可不可以也誤會一下他在喜歡她呀……
9、
面后被謙謙有禮地送回寢室,安寧顧盼自若地說了“再見”,走進宿舍門,聽見毛毛在說:“不想相親,我要邂逅,純天然的,像路口,咖啡店,飛機上。
”
沈朝陽:“如果你在咖啡店或者飛機上看見一個符合你要求的人你想怎麼做?萍水相逢而已吧。”
毛毛一下興奮:“這種時候我YY的不知道多熟練了,當然是看準角度風向速率唯美地撞過去啊! ”
安寧:“……原來如此。”
毛毛:“當然旁邊一定要有你在啦。”說完勾住剛進門坐下的人。
沈朝陽:“如果你毀了人家衣服被人家怨恨討厭了怎麼辦?”
毛毛:“所以我說旁邊一定要有喵在嘛。”
安寧:“給你付干洗費?”
毛毛:“被怨恨討厭了由你來擋,當然被喜歡了我來給他洗衣服了啊,哈哈哈哈,生活真美好啊! ”
沈朝陽直翻白眼:“是YY真美好吧。”
毛毛:“總的來說就是‘被仇視了喵上,被看上了我上’,當然如果安寧看中了想接手也可以啦,然后我繼續物色新獵物,男人啊男人,一整飛機呢。”
其他兩人無語。
朝陽:“對了,阿喵,你剛跟誰去吃飯了?”
安寧:“恩……薔薇呢?”
朝陽:“太明顯了吧轉移話題?”
安寧微笑:“被看出來了呀?”
一旁毛毛問:“明天誰陪我去爬音山?上面有道觀噢,我們可以參佛,求男人。”
朝陽鄙視:“毛曉旭,你真的很猥瑣。”
“我明天要回家。”安寧想要不要告訴毛毛,進道觀參佛,結局一定不會樂觀。
毛毛:“朝陽,你呢?”
朝陽:“不去,我進道觀會笑場。”然后遙想當年:“三年前的一個春天,我冒著感冒跟同學去白云觀玩,一進大堂,看到案上供的是菊花……我當場就囧了,然后上二樓,供的是玉帝王母,結果案上供的是百合……然后倆小廳,分別供西王母東王公的,分別也是供菊花和百合,問題是,西王母身邊是女童,配以百合;東王公身邊是道童,配以菊花。
最后我笑得太厲害脫口而出:啊,真相!當天感冒加重,失聲……有此朱玉在前,導致我后來一進道觀就怪笑不已。”
毛毛也跟著淫-笑起來,“世界大同啊。”
安寧低嘆,“子不語怪力亂神。”被無視之。
這天安寧在洗澡的時候毛毛來敲門,“阿喵,你電話響好久了,要不要給你遞進來啊?”
“恩……你幫我聽一下吧。”
于是,一分鐘之后,毛毛猛敲門:“是男的!我跟他說你脫光了在洗澡,他說他等會再打過來,我說要不我跟你聊聊啊,他婉約拒絕了——順便,他說他姓徐。”
下一秒安寧拉開門,臉上紅撲撲的,“你……跟他說什麼了?”
毛毛:“要不我跟你聊聊?”
“上面一句。”
“你脫光了在洗澡。”
安寧呻吟:“毛毛……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結果是那天到睡覺前手機都沒再響起,安寧不知為何倒是覺得小小松了口氣。
隔天一早去學校后門坐公車回家,然后碰到了……恩……徐莫庭。
對方靠在站牌邊,一身休閑裝束,身材好所以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地英挺,安寧望著這道側影,表情有些為難……她要不要走近然后說聲早安什麼的呢?可是,她跟他好像又沒什麼特別的“交情”……糾結,然而安寧的糾結沒持續太久,因為徐莫庭看到了她。
于是某人努力裝作偶遇的樣子(事實上是偶遇吧……),走上去靦腆地笑了笑,“你也來這邊等車啊?”
徐莫庭站直了身子,“不是,我等你。”
“……”
“你室友說你今天回家。”
呃……他不會是來送她的吧?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來送她上車的……
然后,安寧第一次在公車上沒有去驗證五十分零七秒這個數字的偏差,一路上在想……徐莫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