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抬手晃了晃,“有點像血色。”
“上面附了符咒。”
“啊?”
莫庭低低笑出來,“怕了?”
安寧瞪他一眼,“我雖然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但也相信鬼神不會害人。”
“而我對于你而言,就沒有足夠的可信度,或者說安全感?”黃昏的光折射出徐莫庭那比任何人都要幽深的眼眸。
安寧若有所思望著他,對方輕嘆一聲,下一秒就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吻,是溫存的、細膩的、勾引的,只輕輕碰觸兩秒便分開。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怎麼可能還舍得走。”這樣煽情的話可謂是生平頭一次,徐莫庭再次用蜻蜓點水的吻來掩蓋自己的緊張。
被輕薄表白的人心微妙地鼓動著,涌現出一股酸楚的甜蜜。
安寧閉著眼攀上對面人的肩膀,也不知是誰先缺了克制力慢慢探入對方的口腔。
沙灘上稀稀落落走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朝這對出色的情侶望來一眼。
“年輕真好啊。”
“……”
事后,某個垂著頭紅著臉被拉著散步于沙灘上的人,“二十四歲也不算小了吧?”
“可以結婚了。”
“……”偷瞄了眼身邊的人,平常如斯,安寧覺得比起他的修為,她真的是太嫩了。
“莫庭,我愛你。”
“……”
好、好鎮定。安寧承認果然不是他對手。
徐莫庭的手機響起,他接聽了幾句,然后轉頭問她:“我媽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吃飯?”
“伯母?”這一驚非同小可,“什、什麼回去吃飯?”
對方顯然不愿低就來解說這種問題,直接將電話遞給她,“你跟媽講吧。”
安寧是真接得措手不及,瞪著面前的人,那聲“伯母”叫得低不可聞,“……我們在外面,不,不,回去吃的,恩……他……呃,不對,是我想來沙灘散步……莫庭帶我過來……恩,馬上就回來了……”電話掛斷時安寧都覺得有點心力憔悴了。
而身邊的人說:“你要再逛逛也可以。”
安寧瞪眼,“你先前干嘛問我要去哪里吃飯啊?”明顯是誤導麼。
“你不是說還不餓。”多麼和風朗月……撇得一干二凈啊。
安寧:“……我餓了。”這回是真餓了,果然跟學外交的人斗,太耗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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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頓大餐最終也還是沒吃成。當時路開到一半,安寧突然肚子疼起來,而此疼非彼疼,安寧很有股“天要亡我”的感覺。
“莫庭,今天能不能不去了?我想回寢室——”
“怎麼了?”徐莫庭側頭看她,見她臉色有些白,不由分說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這個要她怎麼說啊,“就是有點……肚子痛。”
徐莫庭就是徐莫庭,“來那個了?”
“……”
滿臉通紅地被送回寢室,中途徐莫庭在便利超市門口停下,“等我一下。”回來時手上多了一袋東西……連紅糖生姜茶都有。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被他的“開放”態度影響,安寧也口無遮攔了,“每個月來的第一天都會有點疼,醫院也治不好,反倒睡一覺就好了。我媽媽說等結婚了這個癥狀自然會好的。”
最后一句話讓安寧三天處在想要自我了結的情緒中……
毛毛見某人在廁所里呆半天了都不出來,“阿喵,你不會掛了吧?”
安寧:“我想死。”
朝陽噗笑出來:“剛才妹夫送你上來的時候,隔壁怡紅院的阿三姑娘和對面麗春院的婷婷姑娘也羨慕你羨慕地想死了。”
安寧無力地拉開門,洗了手后就趴床上了。
毛毛:“很疼啊,我給你泡了生姜茶,你要不先喝點?”
“不喝。”
阿毛灑淚奔向朝陽:“陽陽喲,阿喵她耍流氓喂~”
“……”
當晚徐老大電話過來,安寧正睡著,于是毛毛接起。
“妹夫啊,對對,是我毛曉旭,您記得啊,呵呵,呵呵,恩,喝了茶,恩恩,先前還疼得臉兒發白,現在好了,可憐喲,流了很多血啊……”
“毛毛……”氣若游絲。
某毛:“等等,沒見我正跟——哎呀,阿喵你醒了啊?”
是你說得太響了。
阿毛已經嘿嘿笑著將手機塞給原主,“我去找薔薇玩兒了!”
“……”我能不能收線啊。
“醒了?”對面人的聲音低沉輕柔。
“恩……還想睡。”這不是借口不是借口,默念一百遍。
對方相當寬容大度。“那你睡吧。”
結果是兩方都沒有擱斷電話,安寧愣愣的,好久之后才意識過來,“啪”按了紅色鍵。
睜著眼睛望著室內朦朧光線下的天花板,整張臉再度升溫。這絕對是現實啊,安寧確定,所以,萬分無語。
4、
再度逛街日,雖然離上次出來shopping已有不少日子,然而,她還是經期第三天啊,為什麼會被拖出來暴尸(暴曬)。
十二月初的天氣,冷則冷已,但陽光依然強烈。安寧坐在廣場的石階上等著毛毛跟薔薇從對面的一家服裝店里廝殺出來,因為對比里面的冷氣,特殊期間還是暴曬安全一點。
正等得百無聊賴,安寧開始無意識哼歌,曲目不詳。直到兩名小朋友跑過來問路,一聲:“阿姨,請問肯德基怎麼走啊?”
“叫姐姐,不然她不會理你的。”二聲內向地輕聲提醒。
“姐姐,請問肯德基怎麼走啊?”
安寧:“……”
薔薇跟毛毛回來時就見安寧在給兩小孩指路,毛毛即時批評:“太令人發指了,才幾歲啊你都出手?小心妹夫看到直接把你滅了。
”說完“意味深長”地大笑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