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邊兒有意思呆哪邊兒。手機這時響起,徐程羽跟安寧點了下頭走到一旁接通。
高雪難得屈就過來跟阿喵搭腔,“說真的你知道徐家是什麼身份背景嗎?”
安寧對這種場景是有些頭疼的,不過還是友善道:“不怎麼清楚。”
“我們高家跟徐家也算是世交。”高雪說著又望了她一眼,“徐莫庭的爸爸是美大地區的外交部副部長,而他爺爺——”
安寧等了會兒見她沒打算再說下去,怎麼總有人喜歡話講一半的?
“你覺得你們會有結果嗎?”
安寧想了想,“我曾經看到過一句話,恩……宿命論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說完又補充道:“好像是羅曼·羅蘭說的。”
“……”
身后有人叫了安寧一聲,正是徐莫庭,他拿著她的圍巾走下來。
程羽正巧掛斷電話走回來,疑惑地輕笑:“堂哥,還有什麼吩咐嗎?”
徐莫庭只是將紫色圍巾遞給女友,對徐程羽道:“你上去吧,我過去買。”
“跑腿的事情咱們女生做就行啦。”
“等你買來都可以散場了。”莫庭冷淡地實話實說。
“嘿,太過分了啊。”徐程羽不滿,不過也不敢跟堂哥多抗議。“那安寧麻煩你幫我帶一冰淇淋回來,謝了!我會記住冷熱分開吃的。”
安寧應了聲,于是就是莫名其妙跟著徐老大出門了,在經過高雪時,不由輕問身邊的人,“那個,你不跟她打聲招呼嗎?”她一直在看著你噢。
莫庭皺眉,淡淡道:“不認識打什麼招呼。”
不認識打什麼招呼……
打什麼招呼……
招呼……
徐程羽也聽到了這句不輕不響的回話,不禁為自己同學掬一把同情淚,也不知阿雪怎麼得罪他了?跟她堂哥作對,非死即傷啊,這人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走出來時安寧忍不住好奇心,“你真的不認識她啊?”都說世交來著。
徐老大輕描淡寫地開口:“無關緊要的人,認不認識有差別嗎?”
“……”安寧承認,她有點開心,唔,罪過罪過,自己一定是扭曲了。
“晚風吹來,你耳邊有一種無聲的語言。它沒有語調,可你一定聽得見。它隨著風兒,隨著清新的空氣,掀動著你精美的襯衫。它慢慢地梳理著你的黑發,那麼耐心,悠緩。”
時間在大學的冬日小道上輕悄而溫柔的流逝。在當日當時經過的人,看到的一幕是:一個漂亮的女生挽著男朋友的手臂,口中清朗地念著一首現代詩,表情還挺生動的,而旁邊的英俊男友,嘴邊帶笑。
買完東西回去時,安寧一推開門就聽到毛毛一句,“you know?I am japanese!”
“……”
“……她平時在寢室里不這樣的。”安寧試圖給毛毛挽回一些形象,雖然事實是她在寢室里還要來勁,但顯然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因為里面已經炸開了鍋。
總之,火鍋之夜熱鬧非凡。
安寧當天無聲無息吃了不少,反正,“原來嫂子寢室里經常看的是蒼井空啊,哎,女生跟男生眼光就是有一些差別,我還是比較待見武藤蘭。”“大嫂寢室真厲害啊,A-片都是白天觀摩嗎,學習學習!”等等,等等。
酒足飯飽之后安寧就想睡覺了,她的生物鐘比較悲催。可是毛某人卻還在興頭上,安寧無奈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剛抬頭就見徐莫庭站在那兒,接著他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她靠在洗手臺邊沒有動。直到他的身體貼上她的背,安寧感覺自己微微一顫。
他笑了一下,氣息停留在她耳際。“我上次說要表白是吧?”
安寧深覺徐莫庭惡意起來真的很……惡意啊。
“不用,不用了,我了解你的心意。”安寧希望自己的心跳能快些平復。
“可是,我覺得需要再名正言順一點。”他的手緩緩移上來,溫柔地攬住她的腰。
這樣還不夠名正言順嗎?
安寧轉身,卻是一怔,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內容,一些沉甸甸的久遠的東西,交織著坦白的情感。
他低下頭,吻也已經順勢落下,修長的指尖滑入她的發中一下一下地梳理,安寧覺得頭皮都酥麻了。輕嘆一聲,與他擁吻在一起,過了良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停下。
“安寧,我愛你。”他說地很慢,也很鄭重。如果是書面的形式,她想,這五個字每一筆他都會勾勒地深刻,留在紙上,難以磨滅。
徐莫庭將她提抱起坐在洗手臺上,安寧下意識抱緊他的手臂,他勾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住她,這次比前一次要纏綿許多,時而輕含時而侵入,安寧當時想的是幸虧坐著,否則腿軟地肯定站不穩了。
正當某人渾渾噩噩的時候,對方理性地收斂起,在她唇邊徘徊了一會兒,將額頭與之相抵,徐莫庭嘆息道:“感覺真不錯……”
門外過道上有人猶豫地敲門,“老大,如果你跟嫂子恩愛好了,我能不能進來上下廁所啊?”
安寧聞言臉上燒了起來,這下夠名正言順了。沒敢扭頭看他的表情,而跳下洗手臺時腳下還是軟了一軟,莫庭出手扶住。“小心。”
“謝謝。”
徐莫庭笑道:“跟我不必這麼客氣。”
“……”
徐老大想到什麼又靠過來說了一句,“安寧,如果你把持不住了,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