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記得我好像有暗示你不能全盤照抄的。”
毛毛瞥她,“你當時睡著了好不好!做完就趴著睡了,只朝我擺了擺手,我以為是‘可以抄了啊’的意思。”
安寧覺得再這麼扯下去,她們寢室什麼丟臉的事都全盤托出了。
毛毛這時笑問了:“妹夫,我們講的你聽著是不是有些無聊啊?”
徐莫庭微笑,“不會,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的……安寧這一刻可以無比肯定,徐老大喜歡她……為難。
到了車站,徐莫庭幫兩女生拿下行李,薔薇毛毛接過時感激了一遍又一遍。
安寧問:“要不要送你們進去?”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回去吧妹夫。”毛毛。
“明年見啊妹夫。”薔薇。
“……”安寧。
果然是戲如人生啊。
當車輪再次向前平緩滑出,莫庭從后視鏡看她,“去哪里?”
安寧哀怨抬頭:“回家。”
徐莫庭眼里是明顯的笑意,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深藍色的會員卡遞過來,“拿著它。”
安寧接過,卡的設計很簡單,只在上面標注了XX俱樂部白金卡,“干嘛的?”
“約會。”
安寧不解。徐莫庭慢慢道:“安寧,我們不能一個寒假不見面是吧?”
呃,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他的這句話有語病吧,什麼叫“不能”?
而徐莫庭已經將車停穩在旁邊停車道上。他轉頭看住她,那目光比往常肆意了一些,讓安寧不由心跳加快,“怎麼停下來了?”
他笑了笑,“不想走了。”
耍賴?!安寧瞪著他,在這片刻的失神(其實是對峙)之際,對方靠過來碰了碰她的唇,很輕松的李某人被秒殺了。
“安寧,很抱歉我的安全感比較不足,所以,你得說點什麼讓我安心。
”
被送回家的一路上,安寧一直在想她剛才混混沌沌地回了什麼?不過不管說了什麼,過年都是得回廣慶市的。
好像,有點依依不舍啊。
抵達樓下的時候,阿喵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那我上去了。”
徐莫庭嘆了一聲,安寧不清楚是不是有一絲無奈劃過他英俊的臉龐。
“去的那一天見一面。”
乖乖點頭。
是出于自私也好怎麼都好,徐莫庭在這一環節上不想出錯,不過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他難以忍受。
安寧這邊猶豫地問:“你要不要上去,見下我媽媽?”
莫庭目光輕微閃爍,笑了:“不了,下一次吧,正式一點。”
安寧并沒發現就在前一刻自己輕巧地安撫了對方的不良情緒。
車子開出大門的時候,安寧將那張卡從衣袋里重新拿出來看了看,然后認真地收進了皮夾里。
李媽媽敲敲女兒房間的門走進來。
“怎麼一到家就趴床上了。”坐上床沿,邊說邊將女兒的長頭發擼到耳側,“晚上跟你大姨二姨她們吃飯,恩?”
安寧自然地翻身抱住媽媽的腰,“媽媽媽媽。”
“怎麼了丫頭?”李媽媽笑著捏她臉蛋,“還撒嬌了。好了你先休息會兒,回頭吃晚飯碰到你表姐,兩人又有得說了。”
當晚,X市一家有名的飯店里。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以慢動作鏡頭奔過來,“表妹!”
“表姐……”
“態度太冷淡了!”
“半年不見畢竟生疏。”
“咱倆不是經常暗度陳倉嘛。”等了一會兒,“怎麼不說了?”
“……表姐,你的胸部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
大姨搖頭笑道:“別鬧了,都幾歲的人了。趕緊去點菜,完了有什麼話飯桌上說。
”
兩姐妹相視一笑。吃飯的時候,長輩們慣例地詢問起兩人的學習工作及交男朋友情況。
表姐說了,“這年代戀愛這東西,戀也少了愛也虛了,就剩日實在了。”
剛開始幾位長輩都沒整明白,直到二姨嗤一聲笑出來,隨即立刻嚴肅批評道:“一小姑娘怎麼不學好呢?!”
安寧想她的人生真是無不處處有亮點。
“寧寧呢?交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大姨給介紹一個?處處看,啊,不好咱可以撤。”
李媽媽笑著開口:“寧寧有了!”
“……”媽,你這口氣咋那麼像……懷上了!
于是安寧被盤問了男方是什麼身份,哪里人,學什麼的,工作情況,家庭背景……
安寧回答:“是同一所學校的,本市人,學外交的,在工作了,不怎麼清楚……”
大姨說:“下次帶來給我們看一看?如果不好咱即時換!”
“恩。”有點心虛啊。
表姐:“我說娘喲,你怎麼越來越像老鴇了?”
大姨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我這不全是為了你們——”
表姐:“打住!您這套無私奉獻全為下一代的理論我都能背了。”
于是,兩母女慣例地要吵上一回合。
安寧想她家表姐還是很仗義的。
然后當晚出飯店不久,說要再敘敘舊相攜去散步的兩姐妹,表姐一掌拍在表妹肩上:“好啊,背著我偷人!從實招來。”
==!
安寧淡定道:“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表姐怎麼覺得她家表妹的段數似乎被磨練地更高了。
2、
散步途中,表姐的盤問不外乎——“有沒有照片有沒有照片?!拿出來讓我瞧瞧!”
安寧搖頭外加小小蔑視了一下,“你就只會在意外表麼。”
表姐笑了,“難不成還去關注內在美啊?!”
呃,徐老大的內在啊……
“究竟長啥樣的,你好歹口述下也成啊。”表姐沒啥耐心,“不會長得很寒磣吧?”
安寧瞪她,“你才寒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