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畢業之后我如愿留了校,工作半年后的第一次回家,潛意識里我一直把那里當成家。
那天剛好周兮過來吃飯,周兮結婚后搬去了廣慶市,很少回來江濘。而我沒想到她記得我,但她對我有著明顯的生疏和忌諱。
我跟周錦程是注定無法在一起。他是我的長輩,我們的親戚都知道。他的事業蒸蒸日上,出不得差池,更不能讓別人捉到他跟他養的侄女不清不楚。
后一天我跟周錦程說我要回校了,以后大概會很忙,回來的次數可能很少了。
他看著我,慢慢用毛巾擦干剛洗水果的手,說:“好,我知道了。”
他之后拿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客廳沙發里削蘋果,看著電視削了兩個,后又像想起什麼,轉頭問我,“你要吃嗎?”
我說不用了。
他把其中削好的一只蘋果扔進了垃圾桶里。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生氣了?畢竟他一直什麼都沒說。
我回學校后就開始忙工作,也在后面三年讀完了研,期間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二十六歲那年的春節回了家,家里空無一人,我一點都不意外。放下行李后去了超市,在那里我竟就碰到了周錦程。
我推著車走出日用品區的時候,在前面的過道上看到了他,他身邊陪著一個端莊大方的女人。我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在看到前方的一對母女時也停了下來。他的眼里有一瞬間的溫柔,他上去跟她們打了招呼,我看向那挽著母親手臂的女孩子,原來是她。
我推著車子轉了相反的方向,與他們背道而馳,越行越遠。
晚上的時候,周錦程竟然回來了,一個人。他看到我時有一點驚訝,“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我說“嗯”,我虛應著,不想回答。
他也沒在意,說:“晚飯吃了嗎?我去做飯。”
我說:“吃過了。”
他看了眼我扔在茶幾旁那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沒說什麼。我在看一部電影頻道播放的驚悚片,窩在沙發的角落里,被子蓋到下巴下面。
周錦程溫了一杯熱牛奶過來,他笑了笑,“膽子那麼小,偏偏喜歡看這種片子。看完回頭又要睡不著了。”他伸手過來碰我,我尖叫了一聲。
兩人都有些尷尬,我看著他輕聲說:“你別碰我。我害怕。”
他愣了愣,收回了手。我轉向電視,看得目不轉睛。
我以為他會走開了,可他卻是拿起遙控板關了電視機。
這次的這一場j□j在沙發里被點燃。我有些抗拒,可他卻像等待太久般一再索取,毫不溫柔。
我感覺到有點痛,卻一直咬著牙不發出一絲聲音。最后在他給的j□j里我軟進了他懷中。
等溫度冷下,我說:“我像她嗎,你超市里碰到的那個女孩子?”
他身體僵了一下。而我覺得這樣的溫度已經冷得讓我受不了。我要起身,周錦程卻緊緊抱住了我。
我說:“我冷。”
等了好一會,他才放開了手。
我去浴室洗了澡,那晚一個人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到凌晨一兩點才睡著。
隔天吃早飯時,周錦程說:“你在北方讀了七年的書,我在北京四年,有四年的時間,我們離得很近,但我也不能去找你。”
我沉默地聽著。他最后說:“你回來工作吧,我在這里幫你聯系了一所大學。
”
我是他養的,我能離開是他默許,而他要我回來,我便只能聽命。
之后我回到這里呆在了他身邊。白天見不到他,晚上他基本會過來。可那種感覺只讓我想到了同床異夢。我越來越怕冷,有時候夜里睡在那手腳都是冰涼的,醒來發現自己退在床的最邊緣。有幾次看到周錦程也醒著,他望著我,最后伸手過來將我抱回懷里。手腳暖了,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漸漸的,周錦程回來的次數少了,有時候一周回來一次,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月。
而這次,是兩個月。
我坐在車里,沒有問他要帶我去哪里。車子最后停在了一家豪華五星飯店的門口。他帶著我進到酒店大堂時,我看到那正中央擺著的一張甚是精美的婚宴海報,一對新人的結婚照,俊男美女,養眼得像明星。原來她今天結婚了。
我下意識想松開牽著我的手,但身旁的人卻先一步拉緊了,他笑了一下,“今天不能臨陣脫逃。”
其實我現在就想走。可我還是跟著進去了。
婚宴現場布置得很有情調,全一色的白玫瑰,很干凈很唯美。
他讓我坐在了寫著他名字的位子上,走開時他對旁邊的一位老太太說:“您幫我看著她一些,別讓她走開。”
老太太笑道:“錦程,這是你女朋友啊?長得真好看,跟我們家寧寧有些像呢。”老太太說得無心,但周錦程卻皺了皺眉,他說:“那麻煩您照顧一下了,她怕生。”
老太太和藹道:“好,好,你去忙吧。”周錦程看了我一眼才離開。
老太太轉頭對我說:“錦程這人難得會這麼緊張人。
”我笑笑,并不當真。老太太又問我幾歲了?我說,二十七了。
老太太驚訝道:“你看上去跟我們家寧寧差不多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