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種到哪兒都能瞬間報出大概經緯度的,叫什麼?”
安寧沉吟:“全球定位儀?”
“……”
安寧沒逛多久,徐莫庭打來電話:“孩子們找你。”
安寧:“唔,那孩子們有什麼事讓他們接電話跟我說吧。”
“……”
薔薇看安寧笑瞇瞇地收了線,忍不住問:“咋啦?像只偷了腥的貓。”
阿喵笑道:“某人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拆了他的臺。”
薔薇汗:“那某人是天子的爹?”
阿喵:“是啊。”
薔薇同仇敵愾狀:“妹夫也太毒了吧,虎毒不食子呢。”
阿喵郁悶地在心里嘀咕:“他是不會食子,他是要食我……”
阿喵后來問了下薔薇找工作的情況,后者答曰:“現在不是在流行考公務員嗎,我也打算考考看,監獄部門也沒關系。你回頭幫我問問妹夫,這里面有作弊的門道沒?”
“……”
阿喵那天晚上可能是真的閑得發慌了,還真問了問,徐莫庭聽后看都沒看她一眼,說:“作弊為何物?”
“徐莫庭,我就不信你從來沒作過弊,作業抄襲,考試的時候用手機偷偷上網查下什麼的。”
徐莫庭淡淡地說:“作業、考試都是別人抄我的。至于手機上網查,大學之前沒必要,上大學之后就算我想查也查不到。”
“為什麼?”
“我讀的專業,考的東西大凡都涉及敏感詞。”
“呃,好吧。但是,你說上大學之后就算你想查……也就是說,你至少有想過要作弊吧?”
徐莫庭:“沒有。”
阿喵笑瞇瞇道:“真的?”
徐莫庭終于說:“高三一次數學模擬考最后一道題我沒做,數學老師讓我去辦公室,他說了一遍,我說還是不會,他就拿了隔壁班一名理科生的卷子給我說,你回去看一下她的解題步驟,她寫得很清晰明了。
”
“……”
徐莫庭說:“我生平唯一作的一次弊就是我沒做題,拿到了叫李安寧的試卷回去‘觀摩’。所有理科班里,李安寧數學成績幾乎常年排在第一。”
阿喵抹汗:“在你面前,我真心不敢稱第一。”
薔薇后來問結果,安寧有氣無力地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
愚人節那天,也剛好是周末,安寧一家四口出去旅游,不遠,所以自己開車過去,一路上兩歲的兒子一直看著窗外,安寧問他:“小旗子看什麼呢?”小面癱回過頭來說:“人生。”那白白嫩嫩的小模樣配上那正兒八經的說辭,讓從你一下就笑場了,隨即說:“小寶貝,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你看妹妹多可愛。”旁邊的小軟萌爬到媽媽身上撒嬌:“媽媽抱抱……”
前面開車的孩子爸說:“兩種類型,各有千秋。”
阿喵一手疼愛地摸著小閨女的頭,一手伸過去點了點兒子的小肉臉,“Q版徐莫庭啊,你爸是不是在變相地夸自己呢?”看小男孩一本正經的閃著大眼睛,實在可愛,阿喵就忍不住俯身過去輕輕咬了咬他的小臉蛋兒。
前面的徐莫庭淡淡地道:“放了孩子吧,要做什麼沖我來。”
“……”徐老大,你最近是在學外交手段還是流氓手段啊?還是因為今天是愚人節啊?阿喵咳了一聲,認真道,“您沒聽過那句老話嗎?強扭的瓜不甜。”
徐莫庭抬起手,輕揉眉心。
一家四口在山清水秀的某山莊里住了兩天,回來的那天晚上,孩子們不睡在身邊,徐莫庭便抓住徐太太行了云雨之事,行事前說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但也可以吃。
”
被壓在身下的阿喵無語:“都過去兩天了,還要計較回來?太小肚雞腸了吧。”
“這在外交里叫‘君子報仇永不嫌晚,量足就行’。”
真不愧是學外交的,簡單的一句話,里面的意思是一層又一層啊。
五、朝露待日晞
慣例閨蜜聚會。
安寧:“我剛在微博上收到條大學教中文系小說研究課的老師邀請我吃飯的私信。”
薔薇:“小說研究?你啥時候上過這種課了?”
毛毛:“現在關鍵是那老師為毛要請阿喵吃飯好吧?”
安寧:“她在微博上出了一道題說答對了他請吃飯。”
毛毛:“你答對啦?”
薔薇:“這不是明擺著嘛,她可是阿喵,活著的百科全書。”
安寧:“他問的是《山海經》里有記載女媧的是哪一篇。不能上網查。我小時候看過《山海經》的連環畫,然后腦子里繞了一圈就想起來了。”
傅、毛等了很久,“哪篇啊到底?”毛毛跟著薔薇喊完,抓了抓臉,“老師說《山海經》是啥?”
安寧:“《大荒經》啊,唔,順便一說,女媧是人面蛇身。”
毛毛:“哦哦哦,記下來,回頭我去看看這篇,好像有人獸同體什麼的。”
安寧:“這老師很有趣,他本科是學物理的,碩士是學經濟學的,博士是學管理的,來做老師,教的是小說。很佩服。”
薔薇擺手:“估計是那種典型的書呆子、學霸吧。”
安寧:“他很帥,三十幾歲吧,非常有型。”
其余倆:“繼續說!”
安寧:“我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師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路過食堂看到有場講座預告,說某某某來我們學校演講,題目是啥我忘了,反正是文學類的,然后我就去了。一年后,我無意中發現中文系的課表里有小說研究這門課,然后就又去旁聽,結果發現是他在教。